［同人］福兮霍兮（22）
“嗯——”霍兮睡梦里绝望地尖叫，惊醒却只发出似是而非的一声嘤咛。猛然睁开眼陌生的房顶，让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小溪，你醒了？”覃文景放下酒杯走过来随意地坐在床边上。
“覃总……”霍兮回过神来连忙坐起身，勉力一笑，“您来了——燕燕呢？”她偷偷张望了一下，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她和覃文景两个人。
“不好意思啊，覃总，我真睡着了。”霍兮说着下了床，脚一伸没看到鞋子，索性直接站在了地板上，“还没有开拍吗？燕燕怎么没叫我？”她有些疑惑地赤着脚向落地窗走去。
“小溪——”一双手臂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霍兮心里一颤，感觉像被利刃蓦然刺中，背后传来令人屈辱的拥抱感。霍兮玲珑嫩白的脚趾瞬间抓牢了地板，强忍着没有挣扎。
窗下的庭院里果然空无一人，虽然正如所料，但霍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闭了闭眼又睁开。她绝望地笑笑，缓缓在覃文景的怀抱里转了个身，借势漫不经心地把自己解脱出来。
少女身上散发的甜美气息，转身时手掌上瞬间传来细腻纤柔的快感，让覃文景有一丝恍惚的迷醉。他有些得意地笑了，放任霍兮离开走去端起自己放在窗边的酒杯，甚至抬手微微抿了一口。
“今天不拍了吗？覃总，那我先回去了。”
“好啊。”覃文景笑着摊摊手，“要不要我送你？”
“那就谢谢覃总了。”霍兮闻言回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抬脚要走，却依旧被覃文景拦住。
“啪”的一声轻响，红酒杯被磕碎在窗子上，殷红的液体顺着透明玻璃缓缓流下。“覃总麻烦让一下，”霍兮纤白的小手里握着尖利破碎的杯柄，朝覃文景晃了晃，“我怕不小心伤着你。”说完面无表情地拨开覃文景，朝门口走去。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霍小溪。还拿着个破酒杯威胁我，你就这么低估我覃文景的体力？”覃文景在她背后不以为意地说。
显然门被反锁了，霍兮试了几次打不开它。带着恨意转身面对覃文景，“你确定要这样做？也许人财两空呢。”
“人财两空？，”覃文景闻言嗤鼻一笑，“霍小溪，你觉得是我不了解你，还是你真的不懂我？”他把手插进裤袋里，踱过来几步慢悠悠地对霍兮说，“从《夷光传》首映式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你。我觉得，论人吧，你恐怕丢不下你那个得肝癌的爸爸；论财吧，你知道我覃文景不缺钱。”
“我可以给你赚更多的钱，”霍兮索性扔掉手里的杯柄，耐着性子说，“海纳虽然有钱，但总不会嫌钱多吧。”
“很好，小溪，谢谢你能为海纳着想。”覃文景走过来靠近霍兮。“我们覃家自然不会嫌钱多，同样我相信你、霍小溪也不会不喜欢钱多。正好我有个计划，可你让你轻而易举的拥有让所有人羡慕不已的财富。怎样？要不要合作一下？”
“覃总，虽然我不觉得你我之间还什么可以共同合作的项目，但如果你要以一个正常商人的方式和我谈合作的话，我可以考虑听一下。但是谈过之后，请你清醒一点，让我离开。”
“小溪，你有没有必要这样急着拒绝我？”覃文景抬手轻佻地理了理霍兮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霍兮扭头躲开他的手。
“也许我一辈子都不想放你离开呢——自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一个很好的想法：小溪，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亚洲首富覃家的少夫人，怎么样？这个身份你可喜欢？”
“承蒙覃总高看，可是终身大事，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霍小溪，别跟我耍花招，你现有的那点小套路在我覃文景眼里，还真不够看。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费尽心思地捧你、培养你？就是觉得你底子还不错。我是想亲手打造出一个完美女人，一个令所有人艳羡，却只属于我覃文景的完美女人……”
“覃总，您想多了。我们目前只是工作关系，海纳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我会赚钱去还……”
“哼，”覃文景冷笑一声，“恐怕你还不起呢——我可以帮你算算：到目前为止，在海纳的账上，我覃文景可是为你、霍兮，花出去了1.3个亿，而且今后我依旧会大把的给你投资，2亿、3亿、5亿、10亿……合约里写得很清楚，艺人要单方面毁约，得赔偿公司50%的培养费、30%的包装费、推广费……”
“我不一定要毁约，我会按照合约尽全力给海纳赚钱。但是我不会答应嫁给你。我会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我不会留下把柄，给你胁迫我的机会……”
“机会？霍小溪，我们的合约还有三年多，今天不过就一片安眠药，你就乖乖地躺到了我家别墅的床上。”他说着直接欺上前去暧昧地贴紧了霍兮的身体，“得到你，我有的是机会！”
“覃总，年轻漂亮的皮囊你见得多了，不用费这么大周折。”来自覃文景身体的胁迫使霍兮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后背被突起的门锁硌得生疼。她尽量平缓着自己的气息，慢慢地继续说，“我那会儿正缺钱花，您早说我可以很便宜的卖给你——可现在你要这样做……改天上了法庭，覃总，堂堂海纳集团，堂堂亚洲首富，你们覃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哼，你跟我玩这个——”覃文景抬手捏起霍兮纤美柔弱的下颌，嘲讽地说，“你觉得有用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用？”霍兮仰起头用后背死死地抵着房门，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小溪，咱们能不能别这么严肃，虽然我喜欢你做事认真的样子……”他说着慢慢地将手指从霍兮的下颌滑到颈间、再到锁骨，停顿在细细的肩带上……
“你放手！”屈辱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霍兮猛然推开覃文景，想逃开却被一把拦腰抱住，“放手……无耻小人……覃文景……你禽兽不如……”她在覃文景的禁锢中奋力挣扎着，被拖曳到房间中央，狠狠地掷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
“不要……覃文景……你一定会后悔的……”床上的霍兮尽力撑起上半截身体往后退，眼看着步步逼近的覃文景，浑身绝望地颤抖着。
“别害怕，宝贝。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覃文景停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霍兮，像是在欣赏一只在血泊里挣扎的猎物。
“覃文景，你这个疯子……”霍兮被逼到床头靠墙的地方，退无可退，蜷起身体，抱紧双臂压住被撕开薄裙的胸口。
“别挡了，小溪真是个单纯的小宝贝。其实你的哪里我没看过。你每天在浴室里洗澡，我都看了一年了，熟悉得很呢。”
“你、你说什么！”覃文景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惊呆了霍兮。
“说什么？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在你公寓的浴室里安了监视器。不仅你每天洗澡我都有看，而且有些画面很唯美我还保存了些。喔，对了，幸亏我这么关心你，否则上次你晕倒了，没人发现岂不是很危险？”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我无耻？小溪，你真是不懂我。自从你进了海纳，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事情，难道你一点点都不感动吗？”覃文景说着坐上床来，靠在床头上将霍兮拽进怀里，霍兮哭着挣扎。
“别动宝贝，我不过是想抱抱你……我说过要让你做我最完美的新娘，你再这样乱动我可忍不住了……对，小溪很聪明就这样，乖乖的在我怀里，一定要乖，不要弄伤自己……宝贝儿，你记不记得那个米优？我不过甩了她，她竟然敢雇人开车撞你！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吗？很不幸年前她死在巴西了。怎么样？我这算是替你爸爸报仇了吧？开心不开心？我很关心你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覃文景为你做了多少事。所以说小溪，你不要这么倔强顽皮，安安心心长大，开开心心地嫁给我，懂吗……”
傍晚时分，覃文景拥着霍兮走下楼来。院子里停着两台车，欧亚敏和冯燕燕在车旁等候。
“你们两个送小溪回去，好好照看，她可能需要休息。”覃文景此时心情很不错，对下属说话都温和了许多。
欧亚敏和冯燕燕看到覃文景怀里霍兮狼狈颓然地样子，心里很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答应着去扶霍兮上车。
霍兮浑浑噩噩地被扶着从台阶上下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覃文景索性自己动手将她抱上车子，让欧亚敏陪着她，冯燕燕开车把她们送回公寓。自己则开着另一台车离开了。
回到公寓，霍兮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里不知昼夜，她的整个思维意识陷入一片混沌里，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哭泣、思考、还是昏迷。海纳传媒总裁覃文景用噩梦一般的事实，几乎将她的身体到灵魂乃至所有的未来碾压得粉碎！她多想睁开眼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可是她又清楚一切已经发生，也许从此余生只是炼狱！
外间客厅的沙发上，欧亚敏和冯燕燕两个人对坐无语，只是偶尔无奈地叹气。
冯燕燕看霍兮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很怕。往霍兮水里放安眠药的事情，她虽是无奈但也理亏，所以并不敢进卧室，只有让欧亚敏一再的去劝霍兮。
三天了，欧亚敏眼看着这个十八岁的可怜女孩滴水未进、形销骨立。这种心性单纯执拗的姑娘，就像山林里的野鸟，覃文景要把她养成笼子里的金丝雀，真是……虽然自己早都看出覃总对霍兮有很特别的心思，但是没想到这么突然、下手这么狠！万一霍兮一个想不通、或者是就这么把自己给折磨死了……
茶几上欧亚敏的手机忽然响了，又是覃总打来的电话。冯燕燕畏惧地往一旁缩了缩，这两天覃文景不时打电话过来问及霍兮的情况，得知霍兮还没有吃东西，恼怒地训斥了她俩几回。可是霍兮不吃饭她俩有什么办法，真是……欧亚敏无奈地看了冯燕燕一眼，强打精神接通电话。
过了一会儿，欧亚敏放下电话再次走进卧室劝霍兮。“小兮，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刚才覃总说他已经叫人安排你爸爸去国外最好的医院治疗了，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你爸爸……”
“你们……”听到欧亚敏雪上加霜的劝解，霍兮气愤得几乎晕厥过去。覃文景明知道为了爸爸自己不可能放弃生命，但还是要把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运用到极致……
霍兮死一般躺在床，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现在不是反抗的时候，也完全无力反抗。此时此刻的霍兮，根本无法坚守内心的清明。也许她只能在覃文景卑劣的布局中，一步步走向泥沼……
欧亚敏又劝了她一会儿，看霍兮还是闭着眼不理自己，只得悻悻地闭了口。干坐了良久，忽然听见霍兮黯哑无力的说了一句，“你把我手机拿过来。”
欧亚敏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急忙答应着跑出卧室找冯燕燕要了霍兮的手机，忙不迭地打开递到霍兮手里。
霍兮拨通了爸爸的号码，那边很快接起了电话。“爸……我好着呢……你别担心，我就是太忙了……嗯就是，片场都不让讲电话的，导演们都关着手机……爸，那你就跟他们去，那个医院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你别担心花钱……爸，我给咱们挣好多钱……够用……”
夜，渐渐深了。
稍稍吃了些东西，有了精神反倒睡不着，感觉出浑身的痛楚。霍兮面色惨白，依旧倒在床上，紧闭了眼，每分每秒的煎熬抽丝剥茧般，仿佛永远也找不到头绪。
“吱——”床头柜上的电话震了一下，霍兮没有理会，又震了一下，接连震了好几下。霍兮睁开眼睛拿过来一看，是王俊凯发的微信：
“小溪，在吗？”
“今天打了几次电话你都关机，是不是又没电啦？我送你的充电宝怎么不用啊？”
“小溪，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我有好多事想跟你讲，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睡了吗？”
“小溪，我想你。”
……
“小凯……”霍兮看着一连串的信息想苦笑一声都笑不出来。你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可爱，可是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奢望这份感情！爱情、青春、欢乐、幸福，这无数美好的事物，我已不配拥有。她无力地垂下手，闭上酸痛却流不出泪水的眼睛……良久，她抬手输入了一条信息：小凯，忘了我吧。写完好久，却不忍心按下发送……
“小溪，我想你。”看着屏幕上一行行字迹，熟悉的语气，仿佛又看见王俊凯眨着大大的桃花眼，望着她笑出虎牙的样子——那样让人永远不忍心拒绝的样子。此刻霍兮的心再次狠狠抽痛起来，她抱紧手机蜷起身体，死死咬住被子的边缘，不让自己哀嚎出声音。虽然是只有几天时间的短暂爱情，但这样不甘地失去，也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许久，久到让霍兮以为自己是不是就这样痛死过去，就可以不用面对那样残忍的分离……忽然，电话又震动了起来。好一会儿，霍兮看了眼屏幕，幸而不是王俊凯，却是千玺。
“喂，小溪，你的电话终于舍得开机了！你还好吧？睡了没？我这边刚录完节目，这几天我一有空就打给你，可是你一直关机，吓死我了，你不是又生病了吧……”
“千玺，我没事。”听千玺一口气说了好久，霍兮才忍着痛应了一句，“你们都不要担心我……”
“小溪，你真没事？”千玺在那边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真没什么事，我很好……千玺，你要是给小凯和王源打电话，也告诉他们，我很好。王源的手怎么样了？你这两天联系过他没有。”
“联系过，他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得缓一阵子，拍电影有手部动作特写的话要用手替，其他倒没什么影响。”
“那就好，千玺，记着代我给他俩问好，我挂了哦，你也赶快去休息。”
“等等小溪，”千玺在电话那头喊住她。“你怎么不亲自给王源儿打电话，你生他气了？”
“我为什么生他的气？”
“小溪，你这几天到底在哪儿？你没有上网吗？你助理没告诉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千玺，出什么事了？”
“哦，这个事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改天有空咱们见了面再聊。不过我们公司也忒黑了，为了这点事，硬说源哥违反规定，扣了他二十万让我们仨都引以为戒，你说好笑不？”
“嗯。”霍兮淡淡地应了声，要说黑，谁比得上覃文景！
“小溪，”千玺在电话那头明显地感觉霍兮很不对劲儿了，平时她和王俊凯一样特别不经逗，那么爱笑的小溪，几天不见怎么说话语气都变样了？“你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有事你跟我们说，咱们一起想办法，你可别一个人硬扛。”
“我没事。”
可是霍兮越说没事千玺越不敢相信，“小溪，我待会儿回去路过你们海纳那边，要不我顺便过来看看你？这会儿夜深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
“千玺……”霍兮正想说“你不要来”，忽然又想起王俊凯那边，自己真的不知道怎样去跟他提分手的事情，倒不如……“那也行，正好我有点东西想让你帮忙带一下，我在公寓东边第一个街口的公园里等你，你过来会路过，待会见。”
“哎你不用出来……”千玺担心霍兮这么晚一个人出来不安全，刚想说“我到楼下接你”那边已急急地挂了电话。霍兮一向做事蛮稳妥的，今天如此失常，肯定有问题。千玺想到这里一秒钟也不敢再耽搁，连忙发动车子去找霍兮。
霍兮挂掉了电话，起身在衣柜里取出来一个收纳用的长方形藤篮，在房间里的架子上取了几样东西装在里面，抱着藤篮轻轻地打开卧室门。
客厅里，冯燕燕在沙发上睡得很安然。晚上霍兮终于肯起床吃饭，她和欧亚敏也就放下一大半心来，起码给覃文景那边好回话。尽管欧亚敏为了稳妥起见，怕霍兮一个人呆着万一受点什么刺激，情绪有个反复什么的，还是要两人轮流守她一段时间。但霍兮肯吃饭，还惦记着他父亲，应该也是想通认命了，所以冯燕燕这几个晚上担惊受怕的，今晚终于踏实地睡了个好觉。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在她睡得最香甜的时候，霍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寓。
很快千玺把车开到了霍兮说的公园附近，他找地方停了车，让胖虎在车上等着，自己一个人带上口罩跑进了公园。
夜半三更，公园里空荡荡的。好在公园不大，千玺沿着小道跑了不远，就看见前面路边的长椅上，孤零零地坐着一个人。
“小溪！”听到有人叫她，霍兮站起身看向千玺。
“你干嘛呢？怎么连外套都不穿就跑出来了，晚上外面还是挺冷的。”千玺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想给她披上。
“不用了千玺，”霍兮说着轻轻推开千玺的手，转身从长椅上拿起一个藤篮递给他，“你把这些东西带给小凯，替我……说声谢谢他吧。”
千玺把风衣搭在臂弯接过藤篮，看见里面放着一个玻璃罐，是从前在霍兮家见过的，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还有好大一沓齐齐整整的充电宝。
“小溪，你这是……是不是我大哥又怎么得罪你了？我这俩哥哥，忒没出息，总是轮番的惹你生气！要不这几天咱们抽空聚聚，我请客，有什么事让他俩当面说清楚，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了，你看你一生气穿得这么少，回头感冒了怎么办？”
“千玺你别多想了，我没有生谁的气。你帮我把这个给小凯就行了，他知道的……如果他有什么……你劝劝他吧，让他想开点，不要……”霍兮说着，忽然梗住，停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就这样吧，千玺，太晚了，你也赶紧回去，别让叔叔阿姨担心。”
“那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公寓楼附近好多摄像头，会被被拍到。我走了，再见。”霍兮冲他摆摆手，无力地笑笑，转身朝小路的另一端慢慢走去。
“小溪——”千玺抱着藤篮在后面叫她。霍兮回头忧悒地说：“还有我最近有些事要忙，可能手机会经常关着，其实没关系的，你们不要担心我。”
“好吧，小溪，再见。”千玺怅然地望着霍兮离去的背影，纤瘦单薄如半张白纸，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化成纸灰从人世间消散似的。
一阵莫名的冷风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冯燕燕，黑暗里，半掩的房门透进来走廊上灯光。
“怎么回事？”她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惊讶地发现，房门居然是开着的！“糟了！”她跳起来冲进卧室——果然床上没有人。于是赶紧跑出去敲隔壁欧亚敏公寓的门，“亚敏姐，不好了，小兮不见了！”
很快欧亚敏出来，一听这情况也吓坏了。“这丫头不会趁咱们一松神儿去干了什么傻事？”
两个人急忙又回公寓查找了一遍，发现霍兮什么都没有带，连日常穿的衣服鞋子都摆在原处，手机扔在床头柜上，提包什么的根本没动！
“燕燕，你先到楼下附近看看，我给覃总打个电话，这事儿咱自己扛不起，得让公司赶紧派人找。”
“嗯。”冯燕燕答应着，急忙跑了出去。
电话打过去，被吵醒的覃文景果然大发雷霆。好在他也害怕霍兮真的出事，赶紧调了人过来寻找。
欧亚敏放下电话，才感觉后背冷汗涔涔，公寓门还开着，一阵冷风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噤。光穿着睡衣不行，回头人找没找着先把自己给冻坏了。于是出门到隔壁换了衣服出来，想想在楼上干等着更着急，不如也下去找找，于是带上霍兮这边的门也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可是直到天都快亮了，一帮人什么也没找到。覃文景赶来更是怒不可遏，正打算报案，这时安保上有人过来报告说：刚才查了监控，看到霍兮半夜虽然出去过，但不久又看见她回来了！
“啊！这叫什么事！”一帮人不禁面面相觑。覃文景带着欧亚敏等人急匆匆上楼打开霍兮公寓房门，进到客厅，看到浴室门开着、灯亮着，花洒蒸汽腾腾地喷着水，霍兮穿着睡袍站在花洒下面。
“霍兮！你在干什么！”覃文景冲着她大声质问。
霍兮转身看见客厅里这几个人，露出不以为然的冷笑：“睡醒了洗澡啊，不然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覃文景气结。
欧亚敏心想：哪有你这样穿着衣服洗澡的，这丫头怕不是受了刺激神经出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