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天
早上突然醒来,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四点四十八。生物钟很准。昨晚睡眠不错,脑子里空空的,没有一点做梦的痕迹,竟然有点遗憾。
又眯眼躺了一会儿,昨晚刷相亲的综艺睡晚了,觉得有点困。迷迷糊糊又睡不实,听到窗外的鸟鸣清脆婉转,此起彼伏,一刻都不停息。早上都是些什么鸟在叫呢?麻雀,长尾巴的喜鹊,脖子上有珍珠一样斑点的鹌鹑,还是黄色的娇小秀美的绣眼鸟,黑色的百舌鸟……我专心的听了一会儿鸟叫,想着是不是把今天的计划写出来,写了几个字,又觉得太耽误时间了,马上就五点十分了,应该赶快起床。
起来坐在了书桌前,把早课的勾线练习完成。凝神勾线的时候,我听到了窗外布谷鸟的叫声,远远的传过来,“布谷布谷……”这是最容易辨别的鸟声了。每年五月,榴花开的时候,布谷鸟的叫声最响亮。
榴花照眼绿荫浓,
布谷声催麦香重。
一夜闲情睡意浅,
临窗意笔写娇红。
窗户下面有一棵石榴树,榴花开的正艳,像一簇一簇小小的火苗。
六点二分,勾线还没有完成,还是赶紧把笔放下,马上来不及给孩子做饭了。
做了西红柿蛋炒饭,热了昨晚没喝完的紫菜蛋花汤,和昨晚儿子带回来的烧小龙虾,可能是他奶奶给带的。
六点十三,叫儿子起床。他说昨晚有蚊子没睡好,很困,又说“妈,你给我请假吧,早自习我不去上了,在家睡觉。”这样熟悉的场景我条件反射一样回答了不行。斗争经验越来越丰富了,又想缠磨我,没门!可能听出来了我语气的坚定,儿子没有再说什么,乖乖的起床了,长大懂事了啊,老母亲的心里一阵欣慰。
儿子吃饭的时候我坐下把没画完的线描完成了。完成了一天的第一个计划,心情真好!
上午要和同事去文联送参展的作品,今天的写生画不了了。特意选了一身文艺范十足的中式衣裙穿上,亚麻布料的宽松民族风,灰绿色调,砖红色的长款马甲,很像画画的。一共去了十七八个人,一间房子坐的满满的,作品堆了一桌子。先评的斗方,然后是四尺的画,开始还贴在墙上的毡布上展示,后来就直接拎着看一眼就过了,大家都不禁莞尔。每个画家都是相互认识的,画的怎么样都心里清楚,一念名字就知道作品什么样了。有两个斗方还纠结了一下,副主席说打回去重画吧,旁边脏了墨。主席说装裱的时候裁掉就可以了,画画的老爷子八十多了,精神可嘉,不要打回去了。我心里也想,我八十多的时候也能有能力坐下画画会多么好,多么幸福啊!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画了两幅山水,画面很灵动,但有点单薄,副主席说要打回去再画画 ,女子顿时有点不开心,说那我就不交了,我来不及画了。最后还是留下了一幅,我感觉画的挺好的。副主席是我的同事,山水画的很好。我的画是最后一个评的,打开一半,主席就说过了。我自己也觉得还行吧!哈哈,终于在老年大学学员的作品里找到了自信!
中午,吃过饭后儿子说他背书,让我给他画手抄报的美术字。我也画的一身是劲,美术字装饰好给儿子验收,还殷殷的问他,要不要再给你把版块涂个底色?儿子很随意的说,就是应付班主任的,这样就行了。
我依然还是做什么都想认真做好的主。一切的事,包括爱一个人,都想做到最好。
尽力不苛求,顺其自然才是感情正确的打开方式。
下午两节课。课间看了一篇讲范雨素的文章。一个农妇,北漂,写作者,曾经因一篇文章《我是范雨素》成为网络名人。文字真实质朴,写出了一个真实而残酷的人生。
范雨素说:“什么是真实?”她以为她现实的生活、经历的苦难并不真实,真实的是她写的虚构的故事,一个科幻的小说。
我们看到的真实是什么?
我也是一个容易在虚幻的梦里迷失的人。
虚幻与真实本就一念之间。我虽然想象了太多无法实现的未来,可当下的快乐和幸福却是真实存在的。
第二节课结束送学生出校门的路上,一个小男生看着我的脸很认真的说:“老师,你今天挺好看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我开心的笑着,温柔的对他说:“谢谢夸奖啦!”
确实啊,我也觉得今天很好看啊,心情也很好,越来越好!
在学校心神荡漾的做了一会儿课件,周末了,周末愉快!
晚上写字写总结,写的太晚了,很困。不能睡这么晚的,睡觉了。
晚安,亲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