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老师
上了岁数的老人,十足的孩子气,老小孩,有点道理。
一大早上班刚出门,还不到七点,就接到禄老师电话:“建-民-”声音是绵长的“震坤,咋还没给我来电话呀!我想他了,你啥时候来呀”?语气常着责怪弟子们不照面。
“震坤家里有点事,忙完会过来”人在商丘,来郑一趟也不容易,忙着跟他解释“我这两天抽空就去,马上周末了”。
“今天周几啊”?显然时间观念有点模糊。
“周四啦”!我这边安慰他,跟他说本周一定去看望他,该春节了,早该去了,给自己找个理由确实琐事太多。
禄老师,我在省邮电学校上学时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也许只有我们一个班是高中班,那年是第一次招高中生,进这个学校全省平均也就一个地市一个学生,还有中南几个省的同学。说物以稀为贵,不合适,但有点那个味道,感觉能接触到的老师好象对我们班同学确实有点特别关照的意思,比起初中生考上的学生较懂事。
那几年与禄老师见面聊天谈往事记得还很清楚,每每提起海南的小姑娘,体育课50米训练,邱玲中途褪掉鞋子光着脚丫子跑到终点。与众不同的个性,老师记住了她。王震坤是体育代表,风风火火地,喜欢跟南方孩子一块踢足球,至于我,也许长得像南方人,也许好动,比较有个性,见到老师很有礼貌,应该是禄老师记住的理由。
郑州上班,又在省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老师的家属院紧挨着省公司,是我们学校的旧址。上下班路上要经过家属院门口,总能碰见些我们的老师。偶尔也到他们家里坐坐,看望下老师。禄老师刚退休那阵儿,见他常去附近人行院里打蓝球,转眼间上了己是耄耋之年,我也是奔六十的人了。岁月催人老,我也有那么一天。
不知什么时候他不小心摔了一跤,家里找了个陪护。见他时只是腿脚有点不便,看上去气色还不错,记忆清晰,喜爱书法,墙上裱糊着他的作品,我也欣赏好多次;跟我一样有时喜欢写个打油诗。记得我们同学毕业二十年聚会邀请去了十多位老师,在老师当中禄老师和余老师都上了年岁,我们刚毕业没几年他们就退休了,说到这儿,十多年没见过余老太太了,挺想她。聚会那天禄老师念了他专门为我们同学写的打油诗,存了底稿照片,现在欣赏字体确实漂亮,有印章,有落款,相当规范。
几年光景,老师上了年级,也变得絮叨了,儿子在深圳,不在身边,闲时净想些过去,我给他加深了那段时间记忆的片断,有事没事总爱“骚挠”我,这几天次数增多。我应该去拜访下我的老师。
爱,是人生的主题,生活的内涵。做人,慈悲为怀,方得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