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做酒食
十月初十,是老爸的生日,刚巧是周六,于是兄妹相约回老家。
本想绕道菜场买点菜。先到的大哥打电话来:抓紧回来!新鲜的泡豆腐,刚出锅,再不回来就凉啦,趁热好吃。
一看时间,才九点,老妈已经泡好豆腐,炖好白笋,菜地割回青菜。
水池边上,桶是桶,盆是盆,浸了很多糯米。
我惊喜地问:等会儿蒸糯米饭吗?
妈妈说:是呀!昨天酒坛里已经放了水和酒曲,蒸好糯米,等凉了就可下坛了。
好惊喜!
小时候的回忆立马浮现上来,做酒的糯米饭不会太软,特别有嚼劲,拌上红糖,热乎乎的,刚好把红糖融化,香香甜甜。
先忙着准备午饭,好吃的糯米饭,故意延迟满足似的。
等我午觉醒,糯米饭已经满满铺在竹蔑上,冷却中,有点变硬了,等待下一锅热腾腾出炉。
十月十,做酒食多戈早上特地去我学校门口吃台湾饭团,此刻叫他吃糯米饭,他表示正在作业,显然兴趣不大。
而我,欣喜期待的样子:会不会和小时候一样的味道?
怕年长了,口味变了,记忆中不存。
先用瓢羹舀一小口,整颗的饭粒在齿间被舌头撩到,红糖第一时间被舌尖味蕾传满整个口腔:是的,还是那个味!
一口下去,需要嚼三十下的那种感觉,嚼到糯米粗糙变粘甜,香味冲到鼻子。
妈妈乘着锅里的热水洗饭甑,我坐在炉边小凳子吃糯米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你看,我在锅边垫了一块纱布。去年就是锅沿把饭甑弄脏了,洗好了才发现,外面一圈黑黑的。
饭甑要用热水洗,洗好了就放到三楼晾干,明年打开,就油油的光光的。如果没洗好,第二年打开就黑黑的,烂掉了。
蒸的时候没看好,有人就把饭甑就烧焦了。
……
十月十,做酒食我问妈妈今天的天气温度是不是适合下糯米?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飘起小雨,温度也感觉低了些。
妈妈说,村里人都找人算过了,避开庚日就可以,今天好酿酒。
我不知道其中究竟,查了民谣:
甲乙造酒清如镜,丙丁二日似醋形。
戊己似泥壬癸淡,庚日清来辛日酸。
这里讲的庚日是适合酿酒的日子,也许和妈妈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
反正我知道的是:好日子都凑到一块儿了,不日一定有好酒喝。
在妈妈看来,酿红酒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七十几岁的老太太,耳聪目明,身体硬朗。
老爸说,老妈今年收了800多斤玉米,还有半筐黄豆,还有一缸咸菜咸萝卜,满地的番薯……
我说:老妈,你真会干啊!比我们上班的忙多了!
老妈说:人家也说,我这么会干!我呢,能走能动,就很快活!
我那快活的老妈,让拄着拐杖的老爸佩服不已:你老妈,不输同龄人!不输年轻人!
七袋八袋,把我们的车后备箱装的满满的。
我说:你都想不到你家老太婆这么厉害吧!
老爸说:那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
我由心佩服:独一无二的能干老妈,行动派!乐天派!
我是丁若木,相信叙事的力量。
坚持叙说187天,坚持锻炼17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