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燥的一天

文/书行影

2018/8/25  星期六  台风天

泡杯茶，让自己的心浸润一下青绿的色彩

台风天。厌燥的情绪。烦闷的天气。风雨不停，无休无止，从昨至今。

风声雨声，交相呼应，不绝于耳。一直哗啦啦，淅淅沥沥的。

探头往窗外望去，地面满是积水，清澈见底。清幽幽的积水在风雨中荡漾着阵阵涟漪。由于长久下雨，雨水无处排泄，地面逐渐满溢成了河流。举目望去，汪洋一片。

躺在床上，偶尔清醒的时候可以听到噼里啪啦的急促粗重雨点猛烈撞击着紧闭的窗玻璃声响。听得我一阵胆战心惊。内心莫名涌起一股悲凉。

秋，原本就容易勾起人某种的悲凉和萧瑟，何况是在这绵绵不绝的雨水天气里，情绪越是加倍了。

我不喜欢雨天。不但导致生活不方便，还让人无端生出丝丝缕缕的惆怅情绪来。回忆绵绵。没有尽头。很容易让人陷入情绪的深渊里。悲从中来。

而且，雨天也很容易隔绝了我与大自然的接触。让我失去了自我释放情绪的通道。让我倍感煎熬。仿佛被人抽去了主心骨，没了支撑和丧失了灵气。

虽说喜欢阳光，雨露。也不是说非常讨厌排斥雨天，但总是不喜欢绵绵不绝的雨。偶尔下一阵即停，或是若有若无的绵延雨丝，打在身上，头发上，一片轻盈的白珠子，微湿。轻轻掸去，毫无痕迹。内心还是欣喜的。

喜欢温和的东西。对雨也是不例外。欣赏不来暴戾或是强烈，一切太过刚硬的人或物。却往往会被柔和所包裹，并且心甘情愿被其吞没。强硬只能引起我的对峙和反抗或是远离。永远没有妥协低头或是合作的可能。

按朋友的说法，就是犟。

一整天呆在室内。开着空调。昏昏欲睡。从早上睡到午后，越睡越迷糊，身体软榻，仿佛永远睡不醒。倦意就像窗外不停休的雨水般绵延不绝。

漫长的睡眠。冗长的梦魇。无可自抑的思绪。某刻，我感到自己紧闭眼睛进入睡眠状态却突然看见了强烈的一片白光。良久。思绪清醒。我十分惊异，同时内心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涟漪。就那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着耀眼的白光。然后突然失去意识。进入昏迷不醒的状态。持续好几个小时。

再次有了意识，发觉自己软塌塌地躺在床上。感觉到来自自身体内的灼热。体温不断攀升，眼皮重到无法睁开眼睛。一直昏昏欲睡。梦魇不断。潜意识里还有小心思在涌动，感叹幸好是周末。要是在上班，会是如何？这样的状况。

迷糊中被一股外力猛烈地摇晃醒来，同时伴有不停的绵延叫声。是女儿稚嫩的双手和稚嫩的声音。她说自己要洗手。那刻多希望她可以安静，或是给我一些时间缓冲。我实在无法从睡眠状态应激过来。可她就像魔鬼一样不依不饶，我突然情绪奔溃。

五个月来第一次冲她发脾气。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忍无可忍，拿起枕头毫不犹豫地砸向她。像木头人一样没有思绪，是条件反射的激烈反应。完全出于本能。她惊悚地望向我，眼神里满是疑问和不解。哭泣不止。她呆立在那里，一遍遍地嗫嚅道，我要洗手，希望妈妈帮忙开门。我把门反锁了。她无法打开。

片刻，情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瘪了下去，消失无踪。

我起来帮她开门。然后去烹饪食物。

醒来后，感到迷糊，沉重，仿佛浑身不洁，浑浊，混沌。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混乱。我跑去浴洗室，像往常每一次感到不痛快不舒心或是感到压抑时那般去冲洗自己。从头到脚，站在莲花喷头下，冲了不下一个小时。彻底清醒。浑身轻盈。

曾经对一位领导说过，在室内呆太久我会无精打采，就像花朵缺失水分逐渐走向枯萎。我必须要行走。越走越精神焕发。领导说我适合旅行。领导是个极其人性化的人。每个人都是自己，然后各司其职。因此安排了一个符合我脾性的岗位，做好工作的同时，我还能是自己。我对他的用人制度深感庆幸。不然，像我这样的脾性，大抵是无法适应正常人节奏和生活。会被打回原形。成为边缘的一分子。

所有的际遇我深信都是上苍懵懵中最好的安排。

什么样的人就会遇到什么样的境况和体验。

接近傍晚，神情开始恢复日常。开始看书， 写字，听歌，心绪趋于一片美好宁静，并且计划着明天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