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

【文·艾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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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偶尔翻到陈忠实写的《好好活着》，看的自己老泪纵横。对于陈忠实，以前只知道他写的长篇小说《白鹿原》，自己也有幸在1994年就买了第一版。据说后面的几版迫于压力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删节，作者自己也认为第一版的最好，后面的削足适履总有点勉强。据说他在赠书给女作家潘向黎的时候自己一边签名一边还说，有第一版一定要看第一版，足见他对刻意删节的心中不满。

家中旧书翻拍

小说白鹿原不用我多介绍，前一阵翻拍的电视剧已经红遍大江南北。张嘉译扮演的白嘉轩，何冰扮演的鹿子霖已经深入人心。

但是对于陈忠实写的散文却一无所知，无意间看到忍不住翻阅，才知道他和路遥同为陕西人。他们两个都是苦出身，家庭条件很恶劣。或许正是因为过过苦日子，所以才能使自己刻骨铭心，对于自己曾经的过往永记心头，时不时掏出来给自己惊醒。

只有好好活着才有希望，如果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希望？

他求学之路之艰难，也只有经历过那个时代吃过苦的人才知道。到不管怎么样，家里父亲对于他们兄弟俩读书是支持的，虽然最终都没考上大学，因为家里穷不得已休学一年，要不是或许一年，或许他就能上大学，走的路可能会更加平坦。但无论是平坦还是坎坷，心中对于文学的热爱丝毫不减。

在所写的散文中，他回忆了自己的求学路，对于曾无私帮助过自己的语文老师，负责休学老师对他的嘱托，他也是铭记心头。但是着墨最多的莫过于他的老父亲。

老房子推倒了，八十年代重新造了水泥坊，老屋消失了，可他父亲留下的也只有两棵树。一棵是皂荚树，另一棵是有着两个枝头的大槐树。这也成了他怀念父亲唯一的念想，人家出再高的价格也不会卖！

到了现在这个年代，也不知道陈老先生的子女是否已经把水泥老屋也进行了翻造？

看着陈老先生的字里行间，应该是和我父亲同一辈人。八十年代无论在哪里都对五六十年代的老屋进行了翻造，自己的爷爷曾留下唯一树木，一株长了五六十年的大枣树也由于叔叔家场地拓宽而消失。而对于我来说，最近把父亲的老屋进行翻造，父亲给我留下的那就是房屋东面的三株大榉树，出来发新芽，秋去黄叶飘飘。而自己十八岁时种下的桂花树却由于移栽遇到高温大旱而死亡，自己心里还是有点难受！长了三十多年的树，曾经是村里最大的一棵桂花树，现如今只剩下干枯的枝桠站在河边，夕阳下看着总觉得凄苦万分。

树，竟然是先人留给后辈最好的念想。人活一世不满百，树若成活可过千！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似乎也是天经地义。

好好活着，无论是树还是人，好好活着才有希望！

2023.3.30

沪上  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