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春天的想像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总是被梦魇惊醒,梦里面有奇奇怪怪的事,奇奇怪怪的人,有晚感觉是被痛醒的,心脏剧烈的痛感。我不得不用手左右抚平那些痛感,我醒了过来,想要明确那些痛感从何而来。朋友说,那是季节变换间的低气压。
早上听李荣浩的模特“用完美的表情 为脆弱的城市而撑着 我冷漠的接受 你焦急的等待也困着”,情绪就不由得低落起来,无以复加。我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生活缓慢地步入一种歧途,找不到出口和方向,没心情做事,没心情出门,也没心情想象未来。
找不到自己的时候就会出门坐地铁,走入人间烟火就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地铁上有个姑娘,暂且叫她苹果姑娘,她手里拿着一只苹果,也不啃,就那么捧着,跟其它捧着各种各样手机的低头族没什么两样。姑娘的脸有点儿苍白,眼神澄澈却有些淡寞,一身宝蓝色裙装,胸口钉着粉红和粉蓝的钉珠花朵图案。我一直仔细观察着她,揣摩为什么要带个苹果出门呢?安全感?温暖自己?
经过一段困顿的挣扎,总算可以自然醒来,自然穿上球鞋,那些久违的力量慢慢恢复,总算明白那些无来由的低落来自于生命本能的困惑,怀疑,两种力量不断拉扯,想随波逐流,又想主导自我;歌德曾说:相信自己,你就会知道如何生活。可是,这种相信,力量极微,时不时被现实击落,四分五散。我真的好想知道如何生活?谁能告诉我?
三月里的最后一天在夜里等地下铁归家,感受到这个城市的荒凉。很想知道,是谁,带走这个三月的晚风,曾喝过一杯粉色的清酒,曾幻想过粉色的樱花雨落下。是谁,在深夜里缅怀青春的操场,一圈一圈,全是美好的过往。等了很久,地下铁才钻出地面,载着一车空洞洞的躯壳,每个戴着各种面具的人群从这一点走向那一点。
有没有发现,最近的风特别温柔,在这个三月末四月初的季节,有没有感觉到?风幻化成一双看不到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你的面颊。它扬起你的发、你的裙、你那渴望远方的心情。有时候,我会在这起风的时候漫无目地的行走,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在走,过马路会被不停歇的车流裹挟,动不了,又回不了头。一直走,走到空无,走到失去自我。有那么短暂的一刻,获得禅定的平静。
在南国,四处的木棉花开得惨烈,大朵大朵跌落在地面,摔得粉身碎骨,但不会给人以凄凉感,因为它壮实坚硬的身体,红得又那么扎眼,一洌艳红。
傍晚有云彩,被风卷得一缕缕四处游荡,在河边看了会人群,听会儿歌,等着它慢慢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