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吃真有缘
一.在书里吃
今天读了汪曾祺老先生的两篇文章《四方美食》《无味》,从汪老先生的笔下了解到了很多不敢想象的“美食”。有些所谓美食,只是读文字已让我感到恶心。比如书中提到的傣族人爱吃的苦肠,竟然是牛肠里没有完全消化的粪汁,蘸肉吃;还有什么炒肉芽(蛆)。实在想不出他们如何能咽得下去,更想不出为何他们会觉得这些是美味。
不过就像作者所言“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写到这,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但凡能够获存于世,那他一定就有存在的道理。如果我们不能理解,那就包容他们的存在好了。
二.终于吃上面了
作为一个地道的北方人,天天吃米饭真的很腻。这两天天天盼着大嫂煮的饭不够吃,这样我就有充足的理由来吃面啦。可是总不能如愿。
今天早晨原本想煮面吃,可是昨天做的薯粉(把地瓜磨成粉,然后和成面团,再压成一条条的粉丝。)没有吃完,只好忍住了吃面的冲动。
今天中午,怂恿小孩子们吃面,我顺便跟着吃了好大一碗,吃得那个满足呦,哈哈,真舒服。
三.在回忆与现实交错中吃
今天跟三姐去市场买东西,看到路边有个卖田螺的,我们商量了一下就买了大约四斤田螺回家。
吃完晚饭,我就静静地坐在桌子边等田螺上桌。
当一家人围着桌子,呲溜呲溜地一边吸食田螺一边讨论怎么煮更好吃时,我一下子想到了奶奶煮的田螺。
那时候,爷爷奶奶要蹬着三轮车去很远的地方把田螺载回来。刚趸回来的田螺是很脏的,有很多泥巴和青苔。一开始爷爷奶奶都是用刷子刷,可是根本刷不干净。后来干脆穿上高筒的雨鞋,把田螺放到缸里加水来踩。
每天下午,爷爷都会踩好两缸田螺,然后用清水浸泡一整个晚上。一晚过后,田螺就会把身体内部的脏东西吐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大约凌晨五点钟,他们就会起床洗第二次。这次是把田螺捞到一个很大的盆里,用清水反复打捞几遍,直到水变得清澈才行。
田螺洗好以后就可以下锅了。奶奶每次煮完都会留一桶汤下来,作为第二天煮田螺的老汤。她说用老汤煮的田螺才更好吃。
奶奶煮的田螺确实好吃。每次煮完都会给街坊邻居送一碗,他们百吃不厌。一边吃一边夸奶奶手艺好。
田螺煮好后,用几个大水桶装好,搬到三轮车上,奶奶就骑着三轮车去走街串巷了。
听奶奶说她经常看到有人端着碗等在家门口,等奶奶经过他们家门时就高高兴兴地来一大碗。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听到奶奶悠长的叫卖声才跑出来的。奶奶的叫卖声成了一段时间里,周围村子里的人最想听到的声音。
我能顺利地从高中读到大学毕业,靠得就是爷爷奶奶起早摸黑地卖田螺。
今天晚上,吃着田螺,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奶奶卖田螺的时光里。其他人吃够了,走了;我却还在吃,坐在桌旁久久不想离开。我不愿离开却并不是因为今晚的田螺有多好吃!
今天的时光又成了昨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