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丁香繁华败
一树丁香繁华败,
未等燕落,
疑似故人来......
沙漠大番茄我的奶奶和妈妈都是老师。
小学,我就在她们当太阳的地方初长成。
那时候,家在那所学校的院墙外,
时值晚春,那一簇簇的紫色丁香冒冒泱泱地顶在红砖绿瓦上,安静滴享时光馈赠的厚礼———安逸。
我儿时的记忆,都捆在丁香浓郁且幽谧的香气里。
那时候我还小,
蹿梭在娅丫濛濛的岁月长河里,
染指着紫色的花光,
我童年的纱裙在丁香树旁荡漾,荡漾。
因为家人的缘故,
我在学校里畅游自如。
那时的我,
爱谈天,
爱说笑,
爱拈起一束丁香照着太阳绕,
爱把白凉鞋放在树丛里,光脚奔跑,
爱把自己头发扎成小啾啾,再插一支丁香做青春的爱巢。
小时候的丁香年头,
我还不知道薰衣草为何物。
尽管现在薰衣草遍开世界,但它不及丁香的优雅知性,也没有丁香的温婉淑女。
主要是那丁香在我年少无知的时光里,
慢慢成画,
成诗,
成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小时候,是单眼皮。
沙漠大番茄的小时候门牙挺大,
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
记得那年9岁,
我特别喜欢在丁香树的缝隙里,
和夜空的月,
比眼睛。
我把手放在自己的双眼,
嗅弥漫在年少时光里的丁香气,
深呼吸,
直通心底。
那时候没有过担心,
觉得年华不易老去,
故人不还归!
所以,
我贪婪地想吮吸丁香般的孩童时代,
只可惜,
故人不在,
光阴已醉!
现在的城市,丁香不多见,可能是花期短暂,不得人心。
我在摇曳的风中,
生姿多茈的俯闻大地的光色,
那一抹斜阳,
是丁香带走我生涩童年的美好追忆。
我曾想化作一只燕羽,
落在丁香的逍遥与凄迷。
我曾想化作一只雁荡,
飞过紫色的沧海茫茫。
我曾想再做回笑弯双眼的纱裙女,
踮起脚尖感伤树丫嫦嫦惶惶。
我曾想扎起丁香花簪的马尾,
舞嗅年华无情无意无所畏惧的凄迷。
一树丁香,繁华落尽,
天不饶龄,
我亦无权追问过去。
天要苍涯尽,
丁香岂敢不无情?
我那蓬蓬裙,
定格在时光深处的丁香紫云庭,
燕未落,
无枝丫,
春雨之后热敷裹,
燕飞无处躲,
怎奈红尘嚣嚣,
故人依旧在,
朱颜玉貌改!
故人不曾来?
一树丁香由天败!
祭奠我丁香般的孩童时代,
紫紫灰白,
回不去了,
就当,
我是燕,
落在故人犹在的小小丁香岁月!
静好如你,
爱,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