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挪威的森林》:不能永远盛开,但她也曾绽放
文/邮寄员时生
这是一本对我有着深厚影响的书籍,初读是在初中时代。
我第一次阅读《挪威的森林》时,就深深被这位日本作家轻缓又凄美的文字所吸引。书中的风、花、草、林等景物的描写,是年少的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我无不惊讶于作者新颖的表达手法和敏锐的观察力,哪怕只是看着书本就能感受到他笔下所记载的一切。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段关于萤火虫的描写。
“萤火虫消失之后,那光的轨迹仍久久地印在我的脑际。那微弱浅淡的光点,仿佛迷失方向的魂灵,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彷徨。”
“我几次朝夜幕伸出手去,指间毫无感触,那小小的光点总是同指尖保持一点不可触及的距离。”
我看到这些句子时,心中某个地方突然松动了。眼前仿佛出现一只萤火虫,拖曳着暗淡的光线,彷徨于漆黑的夜幕之中。对于处在青春叛逆期的我来说,那只萤火虫仿佛自身的写照。
其次便是渡边的爱情。
书中的渡边与直子、绿子都有一定程度的感情经历,不禁让我惊叹那个时代日本年轻人的开放,这与注重儒家思想的中国有着很大的差异。这本书在我年少的心里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让我对海洋彼岸的那个国家有了某种程度的向往。
时隔多年,再一次捧起这本书已是大学。当我再一次读完后,不再像初中那样迷恋景物的细致描写。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长大后觉得这些景物描写不够精彩,而是心境随着年龄的增加有了改变。尽管那些景物描写依旧精彩,可关注点已偏向别处。
初中时我将渡边与直子、绿子的内容一目十行,不求甚解,现在却花时间细细品味其中的感情。
首先说绿子,绿子是渡边大学戏剧班的同学,性格活泼、俏皮、可爱。她乐天派的模样常常能够使渡边从与直子分别的思恋与痛苦中解脱出来,使渡边享受与她度过的每分每秒,最美妙的便是他们在天台看火的那一幕。
“我看着绿子的眼睛,绿子也看着我的眼睛。我搂过她的肩,吻住她的嘴。绿子只是肩头稍微抖动了一下,旋即软绵绵地闭上眼睛。约有五六秒,我们悄无声息地对着嘴唇,初秋的阳光把她的眼睫毛映在脸颊上,看上去在微微发颤。”
他们给了彼此一个温柔而安静的吻。
渡边在与直子的分离和不能帮她缓解痛苦的悲哀中挣扎徘徊,绿子则在家庭的不幸中寻求出口,两颗心在黄昏暮色的天台碰撞在一起。
此刻他们仍处于友谊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渡边心心恋恋直子,绿子也已有男友。
然后是初美,她是渡边朋友永泽的女友,一位有教养且美丽动人的女子。
然而这样美好的女子却死心塌地爱上了玩世不恭的永泽,她心知肚明永泽的各种出格行为,却还是选择了原谅。
她默默等待永泽的改变,终于在永泽去德国后心灰意冷,与一位男子结婚,两年后割腕自杀。
最后说说直子,她是一位安静、柔弱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子,是渡边高中同学木月的女友。木月死后一直与渡边为伴,与渡边存在着无比特殊的情感。
直子把渡边当做与外部世界相连的链条,唯一的感情寄托。渡边对直子充满爱意、怜意,他们仿佛两个并不完美的部分相互补充,以此分摊各自的不完美。直子在病情严重后住进了疗养院,开始与渡边用信件慰藉彼此的心灵。
疗养院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还有玲子作伴,直子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度过了一段安定的时光。之后直子病情加重,独自走出疗养院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