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我有一双眼睛，一只顾前，一只顾后，左右的位置给了你。自己似一不知疲倦的机器人，穿行于朝阳及夜色中的人海里，顾不及左右，等回过神来，心的位置却已经空置许久。

01

“嗡嗡”的声音突然响起，身子斜靠在大门上睡着的老人突然惊醒，朝着远去的身影吼道：“你又要去哪里？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干嘛”？“你又不是我爸妈！他们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男孩的声音从前方飘来，独留下老人在门口抹泪，他是一名退休的教师，教了一辈子的书最终却无法教好自己的孙子，自从儿子去世后，孙子就变了，逃课不说还学会了抽烟喝酒和夜不归宿，以为只要自己守着他熄灯睡着就可以安稳一晚了，眼看着22点左右就熄灯了的人在1点多居然爬起来溜走了，他能安稳的睡一晚自己心里就踏实一晚，他夜里出行的日子从未睡过安稳觉，老人想着摸索出兜里的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儿媳妇，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孙子大半夜的又溜出去跟那些社会青年溜达去了。“你真的不准备回学校了吗？”女子给儿子拨打的第11次电话终于接通了，如果你不去上学了，如此那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本想着你还在校读书么，我一个人很多事情总不能总去请你伯伯帮忙，你爷奶身体还算健朗，趁着这会儿我出来找事情做，好为将来做准备，既然你不准备上学了，你就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爷奶为你操心，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我也就不回来了，等你到了结婚的年龄且有了喜欢的人，阿妈在给你筹备礼金。

男孩紧张的从吵闹的酒吧里跑出来，“阿妈！我不是不读书，他们都说你跟人家走了，不要我了，我想着我没了阿爸，又没了阿妈......，你真的不是不要我，是出去找活干的吗？”。刚拿到身份证不久的男孩整理了双肩包，手里握着身份证听着广播播音“G2925已经开始检票.....”，昨晚跟啊嘛约定好的，去看看阿妈工作的地方，回来后继续回校上课，做好爷奶的孙子，阿妈的乖孩子！

02

22点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呀！下雨了，萌萌妈还没有回来呢”！看着桌上盖章盖子的晚饭，她伸手摸摸碗壁，“嗯，温度还可以，应该来得及的吧”。房间里孙子已经睡着了，客厅里自家老头子在看着电视剧，自己的儿子在饭后又一次不知所踪，不过他们都已经吃饭，自己有时候在想，为什么非要等她回来跟着她一起呢。想起儿媳出门前自己的叮嘱：“婷婷！晚上回来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吃饭”。没上班的儿子整天都在到处逛，儿媳妇早出晚归拿的是计件薪资，自己六点下班也就只有晚上抚慰儿媳的心了。“老头子，下雨了，你开上车咱们去接婷婷吧！”，“公公去接儿媳说得过去吗?要去你去”！老奶无奈的又坐下，自己不会开车啊，自己去也白去。年轻女子湿漉漉的回来，放下包走回卧室换了衣服，去孩子的婆婆的房间里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轻轻紧了紧被角，“妈！我今晚不想吃饭了，您吃吧，以后不要在等我了，太晚这样对身体不好，我有些累，先回房睡了”，女子歉意中消不去的疲倦看着在帮自己清理包包上水渍的老人。“他又跑出去了！”扫了一眼客厅，似笃定似自言自语地走回了房间里。老人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是被传了湿气还是突来的鼻炎，开始有规律地传来老人吸鼻子的声音。临出门前，上幼儿园的孙女嚷着不去上学，要跟妈妈在一起，好久都没看见阿妈了，“你去哪里了”？年轻女子在女儿额头亲亲亲了一口“妈妈爱萌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