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有故人,吾要相忘

2018-02-01  本文已影响0人  玫瑰苏染

我推开门的时候,球球还是想进屋来,我拿着旅行箱将她轻轻抵了出去。转过头,和屋里的同学说再见,我下了台阶转了一个弯儿之后,回头看着,球球果真跟了过来。

我将头扭了回去继续走,待我又过了个弯儿,试着回头看,球球依然跟着我,我冲她挥挥手,她不解,以为我在唤她,怔愣片刻还是向我奔了过来。

我不禁酸了鼻子,感谢她的不舍与挂念。尽管她是一只猫。

球球是流浪猫,于这个小区很多流浪猫一样,不知在哪日午后她就会过来讨些吃的,也不知道于哪日吃饱喝足之后就会跑开。这些日子天很冷,球球大抵是想找个可以让她好好度过寒冬的窝,于是在我们门前,她乖乖地卧在这里,撒娇打滚求把肚子填饱。工作室的一个小哥哥和他的女朋友很爱小动物,自己吃饭的时候还要想着球球的伙食,买了猫粮与牛奶,一天天的伺候着,我也将饭剩下来,留些荤腥于她。

我妈妈是属鼠的,似乎与猫不太合得来,有时提及她幼年家里养的猫,所有猫总是不及那条聪明护主的黑狗,我却不这样觉得,不论猫狗,对它好,它总是知道你的好。

来到这个尚为陌生的城市,尤其在经历了许多事情,而后我才明白,有些事是不得不吃些亏的,偏生这些事情总还是让人难忘。哭无法,悲亦无法,我劝劝自己还是看开的好,做事情大大方方,又不失体面二字,也足够了。

也许,南国以南没有故人,我曾试着相忘。

大步走到车站,一只狗带着它的孩子在马路上抢食着过路人用卫生纸包裹住的一根骨头,那张白色的卫生纸却怎么也扯不开。我有些不忍,转身去了对面那家小店买了火腿肠来,剥开给它们。又急忙跑到公交站赶上那班车,隐约间有什么蹭到了我的腿,我回头看是它跟了上来,冲我摇尾巴。火腿不大,它应该没吃饱。

若一切美好都做故人,那我便永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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