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偶遇“故人”
一切又回到原点,生活还得继续,简单的工作好似古代社会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如果非要给这段略显平淡的生活写点文字的话,那就是两次略显滑稽的培训,说到这种培训,无论主办方还是参加者,都未必想通过这个获得什么,只是有这笔运营经费,不花白不花,算是一种变相福利,尽管很多人不情愿,但也没法改变,去了不用花钱,不去也不给发钱,因为没有人有权利有胆量分这些钱,用个名词来说就是专款专用。
组织者首先端出自己高高在上的状态,讲在经费多么紧张的情况下,经过多方努力,最终实现了这次具有长远意义的培训,尽管这些话基本都是对牛弹琴,可能说这些话的人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却必须要讲出来,既要显示自己天威浩荡,也显示平易近人,而下面这些牛则是另外一种状态,通过选举上来的村干部,对这些理论不会有任何兴趣,因为他们成为村干部,和理论水平高低没有任何关系,大部分靠的是自己有钱或者家族势力大,而奇童维这些刚刚走出校园,散落到基层的新兵蛋子,则是在这些理论的耳濡目染下长大了,上座的人的水平未必能有他们在下面这些人高。
除了吃吃喝喝,这些新兵蛋子需要做另一项工作,做工作报告,说自己在基层的工作和体会,而且汇报的内容需要是指定身份的工作内容和感受,比如奇童维便汇报的应该是基层司法工作,但前文提到,奇童维在司法所工作也不到两周的时间,他做的完全是其他的工作,但这些真实的都不让说,只能说理论上的工作,这种略显搞笑的做法让奇童维心里很不快,毕竟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
但奇童维很快发现,这不是奇童维的个人问题,而且普遍情况,别说那个时候,就是到现在,基层缺乏高学历人员也是事实,所以绝大部分人都在做其他对于基层来讲更重要的工作,有些人不满,有些人则认为理所应当,这好像一个投名状,想要在这个环境下做好,就必须练就这方面的能力,认为理所应当的人讲的游刃有余,不满的人选择草草了事,但奇童维就是奇童维,他再次“立异以为高”,让自己成为这次培训的焦点人物。他是怎么做的呢?
不让讲真话,也不想讲假话,这是奇童维在上台前面临的情况,那这不就是死胡同了吗?但奇童维却成功的跳出了这个死胡同——讲空话。
奇童维充分发挥大学期间在学生会和社团练就的演讲能力,从司法制度的沿袭到现阶段司法工作的主要问题,这明显是台上的人不想听的,奇童维被周大人直接打断,奇童维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的精彩演讲,最后被周大人直接轰下了台。
被轰下台的奇童维并没有什么沮丧,反而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因为他保住了他的尊严,在这时候的奇童维眼里,尊严是最无价的东西,而台上的周大人则意犹未尽,批判奇童维讲那些有什么用,而事实上,奇童维讲的那些问题,都是司法问题的关键,而周大人恰恰以身作则来验证奇童维理论的正确性,就是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符不符合个人或者这个特定环境的要求。
奇童维和周大人也算有缘,周大人原来是一所中学的乡村教师,这所中学恰好就在奇童维家那块,不过两个人在中学时代并没有交集,但彼此都有所耳闻,奇童维是少年天才,以全县第四名的成绩考上了县里面的重点中学,周老师不可能没听说过,而奇童维也从同学口中听过很多周老师的趣闻,在老师圈子里,周老师也算比较另类,可能因为没收到过专业的师范教育的缘故,周老师在教书育人工作并没有让其获得足够的知识储备和见贤思齐的内在涵养,和研究教学相比,周老师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巴结领导身上,所以在教学过程中,特别在一些脑子比较活的学生面前,经常囧态百出,所以周老师特别反感奇童维这种类型的学生,尽管奇童维从来没做过自己的学生。
但奇童维的一番“高论”好似让“飞黄腾达”的周大人变回窘态百出的周老师,所以周大人得好好教育教育奇童维,你不是脑子好使吗?我现在一定得把你踩在脚下,当然这些对于周大人的“诋毁”都是奇童维的主观臆断,但不得不说的是,单纯从表情来说,周大人确实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