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创作

复流水记(八)

2020-09-11  本文已影响0人  素颜浣溪纱

  到了八班,好歹一天有次图拍了传群里。要么拍的吃吃吃,要么玩玩玩。

拍游戏,散步也比较多。整个班里,哭鼻子的几乎没有了。

我笑她,呀,你现在头发都没啦。变成了光头了,咋办?她默不作声,低头咬了我一口。

  快松开,再不笑你了。她细细咬着我拇指,不轻不重,但有些吃疼。长牙的时候牙痒痒,她也没咬过人。

看来她心里是介意的。可是好好的头发是她自己给剪坏的,她趁我入了厨房,拿了她爸指剪包里的小剪刀,突兀兀就在头上剪了三个长坑出来。我再给修了修,修成一个爱心。

可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红果老师问我,你怎么又给她剪短了头发?

第一遍她问我时,我说,她头发又黄又细。据说剃剃光头会好一点。

我们家的几个女娃子,小时候就被剃过很多个光头的。

剃完头发,头发堆在一起,烧得虱子啪啪作响,血液喷溅。

也有女同学头发特长,虱子最好,却打死不剃光头的。我们坐在旁边,有时候就看见那虱子爬出来乘凉,一准备捉它,细小的脚在头发丝上蠕动得飞快。有的忙着在发丝上布卵,圆圆亮亮的小小白卵,不间断的孵出幼小的白虱子。捉是怎么也捉不完了。有时候虱子们在发丝上荡秋千,荡着荡着,就跑到其它同学头上去了。

那肥肥胖胖吃得圆滚滚的虱子们,在人头上这里咬一口,蠕动到那里再咬一口。有的同学手抓不过瘾,用手中的笔在头上划划划,划烂了,一处笔印子。

我至今说起虱子头皮是一阵一阵发麻的。除虱子,多半得母子给捉捉。捉住了,两拇指甲一按,啪,肚子就破了。虱子被压得扁扁的,头和腿脚还完完整整,剩一具空壳。捉完几十个虱子,头也就趴木了,再捋虱子卵,一根头发丝上,串几个十几个虱子卵,要一根头发一根头发的捋虱子卵,更是费时费力。最后用热水烫一烫头发,抹上茶籽粉,长帕子包好。才算完成了一次大歼灭。

后来索性买了个电剃头刀,三下两下就解决了问题。每看着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又落了地,就眼泪汪汪的了。如果怕人笑话,还得戴顶帽子。

  被取笑自然少不了的,那时候普遍长虱子,没过几天大家都剃了。你是光头,她也是光头。相互指着,你笑我,我笑你,但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后来有了种低毒的白色毒虱子粉末,再加上注重了个人卫生,头上长虱子的女孩子就少了。因长虱子被剪光头的情况也就不再发生。

由于头发又黄又细,在娃娃幼年多剃个光头,不知被谁提出来。为了以后乌黑长发的美,也是现在不少家长给女娃子剃光头的主要原因。

在我不地道偷笑时,妹宝对我说:给我剃光头的妈妈,才是光头强。我不喜欢剪光头,再也不剪光头。

不是光头,是短发。不是光头强,而是假小子。不是公主,是灰姑娘。我继续忽悠她。她不依不饶的反驳我,不,我不是。急了说,啥我也不是。我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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