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出故事（二十五）

        在两位警察出示了警官证之后，我就把它们让进了屋。进来的两名警察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典型的九十年代欧美电影中的警察形象。看到他们这形象，我一时觉得他们竟像是假警察，好在他们有警官证。

        瘦警察先开口了：“先生，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一个经常给你讲故事的男人？”

        我大概知道他指的正是我前面说的那个人，但我在不确定什么情况之前决定先含糊着回答：“你知道，出于我的职业特性，找我讲故事的人可以说是每天都有，我很难确定你们指的是哪一位。”

        “我说的是经常找你的那位，不会有很多符合这个条件的吧？”瘦警察说到。紧接着他有把那人的穿着打扮给我描述了一番。

我已经明显知道了他们要问的是哪位了，可警察为什么会问关于他的事情呢？我有些糊涂，我甚至不确定警察要问的是不是关于违法的事情。我内心纠结着要不要说认识他，但我的确怕他犯了什么事，而一旦牵连到我就麻烦了。但从警察的语气中，我能听出他们已经有了准确的线索，不然不可能讲的这么详细，我只好随机应变了。

“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得有半个月了吧，会经常出现在我的工作间中，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呢？”我冷静的说着，确实是慌张不起来，毕竟这貌似跟我的关系不太大。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桩案件与他有关，希望了解一些关于他的情况，还希望你可以给我们说一说你所知道的他的信息。”又高又胖的那位警察说着便打开了录音笔，准备做记录。

我的脑海迅速的搜索了一遍有关他的内容，竟发现我对他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曾问过他的名字，但他委婉的绕过了这一话题，大概是他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吧。

那天的天气不好，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下雨，天地都映衬的湿漉漉的，窗外的那棵合欢也被雨水洇湿了全部的叶子，显得没精打采的。我本以为在这样的雨天他不会按约定的时间出现了，但出乎我的意料，他又一次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了我的对面。

“想不到你在这样的天气中孩能这么准时，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寒暄着。

“怎么可能不来，答应好的事情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这又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把伞收好，放在了他自己带着的防水袋中，然后把伞把挂在了桌子的一角。

接下来有一一段必要的寒暄，之所以说是必要，那是因为若没有这寒暄，那故事的开始必然会很僵硬。

“先生，冒昧的问一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们已经相见了多次了，但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多少显得非常没有礼貌。”此时我问了有关于他身份的第一个问题。

他似乎早就考虑吧到了我会在此时问这个问题，他趁势笑了一笑，随机说到：“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我们也在追求很多美好的东西，但是这份美好一般会伴随着我们的得到而消逝不见。其实，这份美好恰在于那中欲求不满时的神秘感，而一旦捅破了这成窗户纸，那什么都会风化的。”他的面庞依旧是微笑着，似乎他是在说一段已经预备了好久的话一样。不过我清楚，他的确具备这种临场发挥的能力。“如果你觉得我讲的事情有乐趣，那就保持一些神秘感吧。”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吧。”我只能这么回答了。“你上次说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我很期待下面的内容，那请继续给我讲讲吧。”我顺势进入了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