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汕头(51-60节)
汕51侯子被扫地出门后,包子顶了他的位置,得以近距离观察且学习老黄的厨艺。食堂的燃煤由制衣厂支出,早点自加工利润不菲,老程因此找了个名曰阿白的女面点师顶了包子的位置,早班至中午,下午休息。阿白与包子年龄相仿,天使般面孔与魔鬼般身材完美地结合于一体,美得让包子都觉得几近窒息。因阿白的出现,老黄的秃顶愈发亮了,他随时都有返老回童的迹象,对阿白甚是殷勤,恨不得对其俯首为奴。为俘获阿白的芳心,一有空暇,老黄便抱出他那只旧吉他,在食堂奏上一两曲不等,且随曲哼唱;老黄的嗓音,富于磁性而略有嘶哑,颇具沧桑感。此刻的老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厨师的痕迹,全是文艺老青年的范儿。阿红痴痴地看着,眼里全是崇拜;然而,老黄并未在意,因为他的魂儿已随阿白而去。老程看阿白的眼神也颇耐人寻味,但他为人矜持,仅此而已。一天,老黄不在,老程对包子说:这一个决不能让老黄祸害了;他已经祸害了不少!这算是对包子打招呼吗?包子笑了笑,无言以对,不置可否。包子有了霞后,包子的心雯都挤不进了,况她人乎?包子寻思:是要把霞带过来给他俩看看,免得自己哪天莫名其妙地成了这两个老色鬼的假想敌,稀里糊涂地中他俩的招。青红紫绿们爆发出火药桶般醋意,处处刁难阿白。包子出于公心,挺阿白;老黄出于私心,护阿白;老程出于爱心,偏阿白;四比四,食堂因此在平衡中正常运转,蕴藏其中多层次多样性滋味却宛如酸菜鱼。
汕52霞已调离岗位至收银台。霞对包子说,最近有一潮汕本地小伙子每天下午六点钟左右必到超市,仅仅买一罐啤酒,然后到霞所在的收银台,结完帐,边喝啤酒边纠缠霞,酒喝完人即离去;霞对他不理不睬,他却风雨无阻。这让包子寝食难安。包子问霞,你有没有借钱给他。霞说没有且给了包子一个“神经病”的封号。包子稍微放了些心,决定去会会那另外的一个“神经病”。霞所在的超市是仓储式的,人气很旺;包子抵达时,华灯初上。其时,霞正忙。包子在旁边的长椅子上坐下,静静地欣赏这朵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花。霞的表情恬静而从容,忙而不乱。那小伙子如期而至,如霞所说般边悠闲地喝啤酒边无耻地企图与霞搭讪。小伙子白白净净的,颇有几分帅气,让包子很有威胁感。包子以在怀中篮球场三步上篮般的敏捷及速度冲了过去,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顾不上矜持了!包子一边单手将霞拥入怀中,一边对那个“神经病”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以后离她远点;年轻人有理想有追求,是好的,但要切乎实际;她的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请你自重,不要痴心妄想!小伙子对包子不屑一顾,居然嘴硬,用他那特有的潮汕普通话对包子说:你一个外地佬,想娶我们潮汕姑娘,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她没嫁给你时,我就有权利追!包子火起,云:外地人,如何;本地人,又如何;难道你们潮汕人的基因就一定优过我们外地人的基因;毛主席、邓主席、江主席都是外地人;你们汕头市市委书记也是外地人;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无论汕头,港澳台也同样属于中国;告诉你,我一贯的作风是先礼后兵,你懂的!包子后面响起了两个人的掌声——雯和珊不知何时来了,她们在为包子而鼓掌;随即带来一片掌声。小伙子在掌声中悻悻然而去,包子高喊:不送!霞幸福地向包子紧紧地靠了过来……
汕53包子每次见到霞和雯以及珊,便觉得自己在汕头并不孤单,有着完整的温暖。珊说:包子哥,你来得好少,霞姐说你是木头;刘哥这几天天天来看雯姐。雯有些羞涩,脸上泛起一片红晕,笑道:小丫头,每次见到包子哥就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包子心道:刘哥这个重色轻友的王八蛋,来了也不与我知会一声。嘴里却说:刘哥什么时候来的,辉哥呢?珊说:刚刚来几天;刘哥和辉哥看中一间门面,准备合伙开快餐店,订了下来,在天山路那家饭店附近;辉哥回去筹钱了。包子问:门面有多大?雯说:没去看过,估计不大;辉哥说,要是生意好,我们都去帮他们;还说,等定下来后,让你给他们取个店名。包子说:好的,等开业时,我们一起去庆贺;我先到外面转转;等你们下班后,请你们去吃夜宵。霞在百忙之中瞥了包子一眼,那一眼的温柔,洗尽了包子在人世间的所有烦恼;包子甚至有一个很贱的念头如电光石火般一闪——包子这辈子任你虐待,心甘情愿!包子飘到大门外,迎着风而停,找一处坐下,点上一根烟,惬意地喷出一团轻快的雾,随风而去,袅袅上升,盘旋到了月亮之下;满天的星星在对包子顽皮地眨眼,是祝福包子吗?包子挥手致意:彼此,彼此;风儿已带去我对你们的祝福!包子心道:此生有幸为学渣,不然,何以与霞相遇?包子正自陶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头,是刘哥!刘哥笑道:在做诗吗?包子说:在等你请我们吃夜宵。刘哥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包子坏坏地笑,说:有雯的诱惑,乃不可抗力,由得了你小子么,别废话,今晚你请,没我和霞你能认识她么?刘哥说:请就请,我先进去看看。包子拖住他,说:坐一会,一会就出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刘哥坚持,包子只得放手,目送其进入超市;包子痴痴的,觉得自己仍须努力。包子云:两情若欲久长时,且珍惜朝朝暮暮!
汕54五人集合完毕,打的前往夜排档一条街。在车上,刘哥与雯腻腻歪歪,包子觉得大可不必,甚至有些尴尬。霞对珊称包子为“木头”;然,草木若无情,何来春意浓?男人,有内涵才算风度翩翩。至目的地,来到一家大排档,刘哥豪迈地说:一人点一个,想吃什么点什么。包子要了碗排骨苦瓜汤,汤清见底,排骨的浓郁与苦瓜的雅淡完美融合,清热解毒。汕头特有的水土,常让人莫名其妙地上火;所以,汕头本地的饮食以清淡雅致原汁原味为特色。凉茶也成为其特色文化之一。刘哥与雯的郎情妾意进一步地巩固了包子让霞大为光火的设定角色即“木头”。“木头”无视霞的哀怨,低头潜心研究自己的排骨苦瓜汤,虽无端地被霞掐了两下,依然无动声色。刘哥终于摆脱了“温柔网”,抬头向包子说:辉哥让你给我们的店取个名字。包子云:民以食为天;要保证食材的品质及烹制过程的安全,切莫拿别人的生命与健康以及自己的人生作赚钱的赌注,饮食安全容不得错,错一次,毁一生;小本经营宜薄利多销,先赚人气再赚钱,设定主要人群为低收入的打工阶层;所以,店名要具有亲和力,让他们有自家厨房的归属感,就叫“好好快餐”,旁注“吃饱吃好,五元就好”;如何?刘哥说:好,回头我与辉哥说说。珊说:包子哥好有才!雯笑了笑,没吭声。霞拍了拍包子,谦虚地说:一般般了,马马虎虎。但,这足以让包子受宠若惊了。包子说:雯、珊、霞,你们三人哪天一起上我那里去看看?三人表示乐意前往,包子得以心安;心道:这三人组合,堪称包子的“梦之队”,足以打消老程与老黄对包子的顾虑,免得把食堂搞成了“三国演义”;就让他俩“楚汉争霸”去吧!
汕55霞、雯、珊三人的来访,激发了老黄和老程的本欲,搅乱了青红紫绿们的内心;食堂热闹得如同大观园,只是少了贾母贾宝玉林黛玉等若干人。老黄、老程的活泼可爱与女人们的惺惺相惜,让包子有着错觉的感动。老黄做了一桌子的拿手菜,老程拿出了自家土酿的米酒和两大瓶可乐。因担心霞、雯、珊三人不适应川菜浓郁的麻辣,包子加了三个菜:鱼香肉丝、葱油蛤蜊、水煮肉片,从川菜中改良过来的新版,适合清淡口味的人群食用,包子独创。包子想:这三道菜倒是对应了雯、珊、霞;雯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宛如鱼香肉丝;珊青涩年华含苞欲放宛如葱油蛤蜊;霞秀外慧中热情泼辣宛如水煮肉片。老黄对包子有些不满,大概是觉得包子有点抢他的风头,说:这么多的菜,还加什么菜?包子道:我的朋友来了,我为她们加几个菜,有甚不可;老程尚且不语,你多言何用?老程说:难得今天高兴,菜应该多点。老程与老黄都抢到了阿白旁边坐下,于是,阿白旁边左老程右老黄,让包子想起“左青龙,右白虎”,不禁哑然失笑。霞瞪着包子,一脸的问号;包子无法解释,也觉失态又怕遭其虐待弄得颜面全无,唯有极力控制,但憋得面红耳赤。这更激起了霞的不满,她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包子的脚一脚,竟奇迹般地消除了包子快乐的痛苦。阿青很快把自己灌醉了,嘴里对老程颇有微词。老程面有愠色,命红和绿送走阿青,即转柔和,继续谈笑风生。包子心道:这是个可怜且愚蠢的小三。阿白面对老程和老黄两面夹击的百般殷勤,颇不自在甚至尴尬若度日如年,匆匆扒了几口饭,便早早离席而去。饭毕,包子送霞、雯、珊回去,珊说:你们这里人很好,我很喜欢。包子笑了笑,云:看人,看事,看物,看社会,看人生,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样才能看到美好背后的丑陋,丑陋背后的美好;当然,一切事物无绝对,任何事物都是矛盾对立的统一体,要一分为二的看。珊说:我听不懂。包子云:譬如说,水煮鱼突出的是煮字,其实最重要的步骤是腌(码味),腌不好,就绝对煮不好。珊说:好象有点懂了。包子云:这个例子不怎么贴切,再举一个,当年,日本鬼子跑到中国来,说是解救东亚,建立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客观上是赶走了一些殖民者,但实质上是一个强盗打走了另一个强盗。珊说:我好象懂了。霞笑了笑,踢了包子一脚,说:听他胡说,就知道纸上谈兵。包子云:珊,看到了没;你霞姐踢了包子哥一脚,看似讨厌得很,实则爱意无限;此即“打是亲,骂是爱”。珊笑道:包子哥,我懂了,很精辟。然而,得意的包子沦为了霞的人体沙包,受虐中……。雯和珊开怀大笑,宛如春风里摇曳的两枝映山红。
逆袭汕头(51-60节)汕56阿紫欲回老家生孩子去,临走前,她望着老黄那一眼的怨恨,凡是人皆为之动容,但,老黄无动于衷。过了几天,阿白辞职了,她对包子说:必须得走了,每天面对着两个神经病,迟早要疯掉。洁身自爱的女人,都值得包子尊敬。在老程与老黄羡慕且嫉妒的目光里,包子拿着阿白的行李将她送到大门外,帮她拦了一辆的士。她上车后,感激地与包子挥手作别。阿白的离去,让老程与老黄伤痛欲绝。乘老黄不在,老程恨恨地对包子说:就是老黄那个王八蛋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吓跑了。乘老程不在,老黄恨恨地对包子说:就是老程那个王八蛋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吓跑了。失魂的老程重新回到阿青的怀抱寻找温暖,落魄的老黄再度挖掘阿红的风采继续游戏。两人开始交恶,常常大声地争吵。阿白离去了,包子也惨了,开始一顶俩,但包子顶住了。老程对包子很满意,加了包子每月300元的工钱且奉包子若上宾。这一切,让包子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汕57真正的老板娘从梅州赶来了,她与老程的女儿上了寄宿制学校,她得以脱身至此。阿青神一般的消失了。老板娘比阿青漂亮多了。包子无法理解老程的思维逻辑,他是耐不住寂寞抑或是与猪和鸭打交道过多使然?某天,老板娘找包子打听老程与阿青之间的事,包子惊诧于女人直觉的锐敏抑或墙的透风程度。但,包子很镇定,说:很平常啊,没发现他俩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啊。老板娘显然对包子的回答不满意,问:怎么我来了,她就逃了?包子答:很正常啊,你来之前都走了三个了。老板娘对包子很不满意,怨妇般的恨恨而去。但,老程对包子很是满意,偷偷地塞给包子一包香烟。包子为表达对老程的忠心,让他放心——包子会守口如瓶的,便欣然接受了。以后的日子,老板娘看包子颇不顺眼,常常对包子挑三拣四,对老黄却客气有加,只差嘘寒问暖。包子直接怀疑是老黄出卖了老程,好在老程与包子同仇敌忾,对包子客气有加,只差嘘寒问暖。老程与老黄的矛盾再度升级,文斗好几次差点变成武斗。真正让老黄郁闷的是,老程再也不肯借钱给他了。
汕58这一天终于来了。老程敲开了包子的门,惊慌失措地告诉包子,老黄不辞而别了。老黄不堪承受来自老程的压力,尚欠老程一千多元钱逃跑了。钱倒在其次,老程担心的是食堂的正常运转。包子安慰他:你尽快招工,我先顶着;没关系,有我呢。这就意味着包子自明天起将一顶三,包子也想考证一下自己有多大的潜能,所以反而有点兴奋。老程心事重重地告辞而去。第二天上午,包子主厨,老程和老板娘在一旁打下手。食堂中午有二千多职工吃饭,炒的菜堆积如山。包子准备不足,很多职工没吃上菜,骂骂咧咧而去。老程和老板娘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对包子大放厥词,只能忍着,两人的脸憋得如同坠入西山的夕阳。包子安慰他们说:今天估计不足,明日我定有办法。中午吃饭时,阿红不停地摸眼泪,不停地念叨:老头子就这么走了,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呢?这女人实诚,与老黄玩游戏玩出了感情。老板娘本来就气不顺,不胜其烦,骂道:你那么舍不得他,跟他去好了;别在这里哭,烦不烦?下午,阿红真的辞职了。厨师只有包子一人,帮工只剩阿绿一个;好在,晚上吃饭的职工仅七八百人,包子轻松搞定。第二天一早,老程找来了他家的亲戚临时帮忙;包子也找到了窍门,蒸煮炸炒相结合,同时开四个灶,顺利按时完成了工作。离奇的是,越是缺人老程越是招不到人。包子兴奋劲一过,累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常常背诵:天将降大任如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汕59包子每天在厨房里工作如同在炼狱里煎熬。老程和老板娘为了给包子打气,许诺给包子双倍工资且向包子透露了个小秘密即老黄曾陷害过包子两次。一是老黄偷厨房里的腰果去下酒,却诬陷是包子偷的;二是老黄用厨房点火用的碎布头,堵塞住厨房卫生间的马桶,说是包子拿碎布头当手纸以致如此。老程和老板娘对包子说:我俩相信你不会做这样低俗的事,你是个品位高雅的人;所以,我们以前提都没有对你提过;现在,他走了,才对你说说。包子很是感动,知遇之恩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苦再累,包子也唯有咬牙坚持了。老程和老板娘是一对善于折腾的人,他们弄来了一批地沟油,让包子用之炒菜。这种从泔水里炼制出来的油,用八角、桂皮、辣椒等大料炸制,再用碱中和而成;看起来,红红的、稠稠的;闻起来,香里有臭、臭里夹香;包子对此甚是恶心。老程和老板娘似乎看穿了包子的心思,包子炒菜时,他俩一边站一个,自己往锅里放地沟油。包子深刻体会了当傀儡的感觉,遥想当年溥仪也是如此吧。更恶心的是,老板娘居然厚颜无耻地说:这个油用起来,菜的味道真是香极了好极了!为了给自己的论点寻找论据支撑,她还大口大口地尝了几口菜,然后,竖着大拇指赞美口中的美食。包子觉得她比地沟油还要恶心。中午,食堂开饭时,职工纷纷议论说,今天的菜味道怪怪的且碗甚是难洗。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支鞭子在包子的心头抽打一下,包子的良心被抽打得支离破碎。包子对这对黑心人说:我辞职吧。他俩极力挽留,说要走也要等人找到了再说。包子说,留下可以,但我坚决不用地沟油。他俩无奈,只得同意。
汕60包子在食堂做特种兵般厨师已一月有余了。看着日益憔悴的包子,老程似乎不过意,说:老黄在另外一家食堂做得并不如意,要不,我们请他回来。有人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中,管他是谁;况且,老黄的厨艺,包子尚未学全。包子忙道:好的,好的。饵料下得足,鱼儿易上钩。老黄回来了,他凸着肚子背着手,以“舍我其谁”的豪迈气概在食堂里转了一圈,问:阿红呢?老板娘笑道:不是跟你去了吗?老黄怅然若失,说:没有。老黄是个典型的有厨艺无节操的厨师,他无条件地用起了地沟油。包子觉得此处甚是无趣,欲辞职,老程极力挽留;因为包子是老程牵制老黄的一粒最佳棋子,也是老程预防老黄反水的最佳底牌。屈服于老程的诚意,包子留下来了,继续做老黄的下手兼职面点师。经此风波后,老板娘对包子的态度有了180℃的转折,客气有加,甚至嘘寒问暖;包子有些不习惯。更让包子为难的是,老板娘喜欢上了与包子聊天,而老程偶而的惊鸿一瞥似乎是醋意盎然。于是,包子改了一下毛主席的游击方针——“敌进我退,敌退我回”,极力回避老板娘,不给她和包子探讨人生的机会。在老板娘的监督之下,老程一口气招了三个老妇女。加上阿绿,有四个女帮工了。对于老黄来说,这四个女帮工算不得花,全不在他的兴趣范围内。落寞的老黄,做菜之余,常背手而立,望着制衣车间那进进出出的一朵朵花们作沉思状。老程自老板娘来了之后,所有的兴趣都转移到他所养的猪和鸭以及那两块郁郁葱葱的菜地上。受霞的教诲,包子有了一定的养猪基础知识;所以,包子对老程的猪们很感兴趣,常常过去看看。老程对包子说:真想回家去专心养猪,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看看老程,想想老黄,包子心道:这是两个风格迥异的不惑之年的男人,一个花心而不忘本,一个忘了本地花心;龙能生九种,人也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