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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莫言《贼指花》

2022-11-17  本文已影响0人  惑石

《贼指花》是莫言中短篇小说《晚熟的人》第四篇故事。我看到标题想到是这个故事一个贼的爱情故事,当我看完后却不一样。

《贼指花》是一首诗,是《松花江》月刊的诗歌编辑武英杰写给女记者的。贼指开花美吗?武英杰说是“有无可替代之美”,女记者背诵时都充满情感,连“我”都说是首好诗。武英杰原先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有名的反扒高手,而今离开到小刊物社当起诗歌编辑。至于离开刑警队是看不惯把事情弄即黑就不是白,即白就不是黑。他觉得小偷应苍蝇蚊子一样,是永远消灭不掉的,应黑白共存。说道他追寻伤了女记者的小偷时,小偷自己剁下食指的时,眼里湿漉漉的。为什么来作编辑,也从当地文联的编辑老梁口中找到答案,有点趣味相投。

武英杰以《松花江》月刊诗歌编辑的身份发起松花江笔会,是在一条豪华的小型游船上。驾驶员韩师傅对这些所谓的文人言语相击,充满了鄙视,扯掉文人自以清高的嘴脸。

后便有武英杰与韩师傅之间拼酒,以强势之态让韩师傅妥协。写尤金左环右抱,写胡东年满口跑火车,以及几位女作家的绘声绘色的描写。也从小船上渔民对这些人代表权力与腐败的恼恨,以及多年后“我”对中国当代的作家们和其他行当的知识分子们都跑不过被腐败油水所沾染的理解,也难怪驾驶员韩师傅一上来一阵嘲讽。

篝火晚会在青山镇学校的操场上进行,像样板戏《杜鹃山》中女英雄柯湘的女镇长热情推销当地生产一种越橘饮料。胡东年还是那般口无遮拦。因互交名片,让胡东年财富露白。

三十年后,“我”再遇到尤金时,提到那次松花江笔会胡东年钱包被盗事件。尤金排除见到钱包的人,是最可怀疑对象是“我”。说能给“我”平反只有自己,因胡东年已经进去了,后尤金以故事的形式揭露偷钱包的是范兰妮,而“我”不容置疑的不是她。

松花江笔会第三年(1989)初冬,“我”遇到一位熟悉的穿着灰色风衣高个男人从身边滑过,随后在一个羊绒商人三万巨款被盗,后在培训班食堂里遇到了武英杰,此时灰色的风衣正搭在椅子背上。“我”便觉得偷胡东年钱包的人是武英杰。

再说个重要的人物――范兰妮。我觉得她高贵的,不作言辞的,就连胡东年也满口跑火车的人都没有拿她开过分的玩笑,一方面范兰妮的“表哥”是武英杰,还有可以被范兰妮给怼过。对她的描写章幅不多,第一处在武英杰和韩师傅拼酒,对她有外貌描写;第二处在船舱内她看到山路边光滑山桃枝时,对她有心理描写;第三处在尤金讲给“我”故事中,描写她见到尤金后三天没有露面,因为偷回老家做了人流,也说道孩子的父亲是尤金认识的人。还给尤金一份礼物,是胡东年的钱包。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我认为是武英杰。第一处武英杰喊范兰妮,后还有指使,至少可以看出来武英杰把范兰妮看成是自己的女人,可以随意使唤;第二处胡东年说现在表妹是情人的同义词,范兰妮和武英杰都没有反驳。第三处范兰妮以被人抓摸光滑的山桃枝暗喻自己,问大家它痛不痛。而武英杰说它不痛,我痛!他痛什么?耐人寻味。然“我”支支吾吾一句痛吧,直接让范兰妮破防。

武英杰心痛什么?我觉得是心痛自己金钱。他根本没有考虑范兰妮的感受,只是想着怎么用金钱摆平范兰妮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只是小小诗词编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金钱,他自己又觉得偷盗本不是可耻的事,这样胡东年露白的钱财就是自己的目标,再说凭自己扔酒瓶和捉苍蝇的本领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能嫁祸于他人。

小说最后一句话:“或者,真的就像他们怀疑的那样,那个贼,就是我。”我看到这里想到不是胡东年的钱包的贼或者是“我”,而是我们都逃脱不了自己是个“贼”。

写于2022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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