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语·回味

城语·回味之我的初中二三事

——八十年代末的岁月，还是港片称雄，谭张争霸的金色岁月。那时的教室外的街道边是一条音响销售门店，喇叭经常放着流行歌曲。每到第二三节课的时候，那些需要购买磁带才能听到的歌曲，飞进教室塞满了我们的耳朵👂，时不时都分不清XY和动能，势能的区别。总有迷醉之辈被任课教师抓个正着，答不上正在上课的内容。余下众人皆心暗庆幸之。

——那时的操场还是煤渣铺垫，雨天一脚泥，晴天一天灰。足球是这个场地的绝对旋律，班级争霸是体育课最隆重的仪式。两边的女同学站在条砖铺好的操场边线后，为各自班级的男生加油。场上比的是体力和技术，场下比的是音量和气势。即使是雨天，仍旧有热血少年和青年教师同场竞技，一时泥浆飞溅，赤膊比拼，不亚于张艺谋《英雄》里李连杰与甄子丹的雨中过招片段，引来不上走道窗边的女生声嘶力竭的欢呼。

——同学家的父亲开音响店，在六渡桥有个门店。一帮子死党放学后总喜欢怂恿着他去门店逛逛。在他父亲没有业务的时候能拿起麦克风唱两句心仪的流行歌曲。总有麦霸天王赖着不走，耽误了做作业的时间。班主任了解到情况，责令参与人员写歌词。一哥们怕老师多想，唱过《南屏晚钟》，将“惊醒了我的相思梦”改为“惊醒了我的思乡梦”，那时连歌词都能我们这些懵懂少年脸红心跳。

——那时得初二有晚自习，沿前进四路回家的有不少人，自行车成了最好的代步工具。没学会的同学只好蹭车。我的带人技术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一哥们蹭车太久，心中技痒难耐，缠着父母买辆自行车，一个周末的时间就学会了，周一的晚自习跟着“江边四少”一道回家，从此，凑成“温拿五虎”。那哥们现在一国内知名高校当教授。

——那时的学习一样紧张，总有人来不及吃早餐，就被铃声召唤进了课堂。大课间的时候，总有不少人等溜出校园，在街边的摊点前排队买早餐。有时人多，还没等到送到嘴里，上课铃声又召唤起来，还有饥肠辘辘的队伍，非要等到铃响多时拿着刚起锅的面窝匆匆忙忙的往班上赶。等到门口就是任课老师一张严肃的面孔，加上后面去站着的温柔一刀。看着手里还拿着的面窝，任课老师一声吼，放下。新出锅的热面窝就掉落凡间，与光同尘了。下课之后，有好事之辈上前支招，你把面窝放一个下面，再把后两个叠着放不就可以救下66%的早餐了？当事者慨然……

——30年的岁月倏得一下就过去了，多费解的难题都不是问题了，多紧张的关系都变成见面的念想，多害怕的老师都年至耄耋，多灿烂的青春都现在都柴米油盐了。

（原文发布于2017年6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