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80后回忆&华语人文歌手郑智化
文:锦璱(简书)
一提到“人文”二字,必然少不了对社会、时代的批判性,那些在人类世界具有普遍意义的事物,在人文歌手缔造的音乐中,虽然也有心之向往的美好,但“批判”绝对是绕不开的主旋律。
回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是个人文歌手涌现的时代,也是人文情怀泛滥的时代,即便这么说,本宫依旧对那个时代心怀惦念,大抵这便是逐渐老去后,面对无聊现实,仅存的一点美好吧。
那时的宝岛台湾正经历着音乐革命的洗礼,诸多人文歌手身处巨浪滔天的时代洪流中就像英勇赴死的志士,他们敢于直抒胸臆,针砭时弊,全然不顾世界的满满敌意。
那时华语乐坛最具代表性的人文歌手当属“音乐教父”罗大佑(简称老罗),而本宫今天想说的人并不是老罗,而是早被淡忘的人文歌手郑智化。
坦白说,郑智化的音乐之路跟老罗相同于鲁迅式的“弃医从文”之路是截然不同的,在我看来,他极力想要表达的或许只是活着,哪怕《我这样的男人》一无是处,却还是努力擦干眼泪,像只不起眼的蜗牛,一点点爬向《蜗牛的家》。
提及郑智化,绝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起得一定是身残志坚的“励志”标签,还有当年经久流传的《水手》《星星点灯》,总给人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感。
然而只有仔细听过郑智化的其他作品,才会恍然发现他在《年轻时代》也是个狂放不羁的叛逆青年,这种叛逆与老罗不同,带着他自己独有的人格魅力,浪荡天涯,《游戏人间》。
郑智化的很多经典老歌并不像老罗的歌立意宏大,虽然他也曾对《大同世界》做出追问与探寻,甚至以尖锐措辞狠批《大国民》,但更多还是带着低入尘埃的倔强感,直刺人心,正如某网友评价的那样“听得绝望,听得流泪”。
两岁时就患有小儿麻痹,终生腿疾造成的伤害,只有郑智化才知道过去的人生有多苦,无人懂得成长于自卑中的强烈求生欲望,到底需要流多少泪,才能变成一只《沉默的羔羊》,即使面对坐牢谣言漫天飞,也只是一而再地缄默,“在现实中学会坚强”。
人这一生无可奈何的事太多太多,亦如郑智化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不喜欢的 “励志”标签。不喜欢, 又能如何?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将内在心声以私房歌的形式分享给喜欢听他唱歌的人们,跟分享快乐并无区别。
一个有灵魂的歌者,必定是率先能够感动自己的《落泪的戏子》,鲜有人知道郑智化这辈子最重要、最爱的一首歌竟然是《别哭,我最爱的人》,那是一个十七岁少年在无比绝望之下向世界做出的告别书,这个少年正是郑智化本人。经过他的深情演绎,很多人误以为这首歌是一首失恋情歌,完全就是误会一场。
也没人知道,当初差一点就死掉的我,反反复复听着《别哭,我最爱的人》,在眼泪流干之后,最终选择活了下来,怯懦地活到现在。
我们活不出让别人喜欢的人生,却总能在感动自己的音乐中找到活下去的勇气,幸好郑智化的歌有勇气,也有故事,还能看到一丝微薄的阳光。
逃离家乡的《老幺的故事》,拼命争取的《面子问题》,迷茫无措的《中产阶级》,志气不小的《小草》,灵魂空虚的《堕落天使》,拥挤不堪的《补习街》,赌场浪子的《三十三块》,美丽纯真的《麻花辫子》,想要怒吼的《沉默的羔羊》,渴望被祝福的《你的生日》……堪称时代经典的郑氏金曲承载着无数80后的青涩回忆,伴随我们一路成长,直至心甘情愿被现实社会所同化,没了自我。
郑智化的自画像 郑智化的画 郑智化与他的画 郑智化MV《游戏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