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畔的曙光（3）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人的工作还算顺利，新的岗位上都被人认了，身份也没被怀疑。

宋小艳顺利进了市医院当助理外科医师，第三天就协助完成了一台难度不小的手术，院长当场对她留了个好印象。李和张大山文进了警察局，第二天就接手了一起连环盗窃案，三天内把人抓了，算是有点儿收获。宋大明在报社当编辑，第二天就发出了他重拾笔杆后的第一篇稿子。

3月10日下午，李文刚交完连环盗窃案的结案报告，正准备下班回家，边区指定的上级老马来到他们办公桌前，把他们叫住了。

“先别回家了，有临时任务，加个班，出现场。” 老马说。

“怎么了？” 李文见周围没别人，小声问。

“李将军（李兆麟）失踪了，最后出现在水道街9号（现兆麟街88号）。警察局表面上要去找人、出现场，但上面交代要谨慎，彻底查清楚。” 老马压低声音说。

三个人默默对了个眼神，骑上自行车，跟着其他警察来到水道街9号楼下。此时包围这座房子的苏军已经撤了，只剩几名警察守在门口。

老马带着其他几个警察进入现场勘查，李文习惯性地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张大山则凑到把守的警察跟他们攀谈起来。

“苏军找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现。但从昨天四点李将军进去，到现在一直没出来，肯定还在里面。” 张大山跟李文说。

“所有住户都搜遍了，只剩下一户锁着门。” 两人正在盘算下一步，老马从屋里出来，来到他们面前。

“领导，我觉得得进那一户看看。” 张大山说。

“我们先到门口看看吧。” 李文提议。

一行人来到二楼那扇门前，李文看了看门，点了点头，又绕过走廊去瞧了瞧窗户，然后回到大家面前。

“从窗户看，这屋子很久没人住了，门上落着一层灰。可这门锁像刚被碰过，还从外面反锁着。肯定有蹊跷。” 李文说。

“咱们从窗户进去看看。” 老马说着，带着三个人来到窗下。

进了屋，李文发现屋里东西收拾得很干净，这和门窗外头的样子不太搭。屋里也没明显的翻动痕迹。

“这是被收拾过。可一个大活人进进出出，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张大山看着陈设嘟囔。

“两种可能：一种是人根本没出去；另一种就可怕了，人可能被分成一块块带走。但这不太像——屋里没什么血腥味，说明没发生那种惨烈的事儿。” 李文说。

“你们来看！” 话音刚落，老马的喊声传来。

他们凑到床边，发现老马已经从床下拉出一具尸体，身上有七个血洞。

“是李将军……这帮家伙……太缺德了……” 张大山看着尸体，咬牙切齿地说。

“通知市医院把遗体带走做检查，这事儿要谨慎处理。大山，你们负责给局里写报告，我来给上面写。” 老马交代完，一个人顺着窗子爬了回去。

李文和张大山继续勘察现场，除了套刚洗过的茶具，再没别的发现。过了一个多小时，宋小艳带着几个人赶到了现场。她看了眼李文，没说话，径直走到李将军遗体前，先看了看伤口，又瞧瞧瞳孔，还扒开嘴检查了一下。

她皱了皱眉，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把手帕塞回口袋。

“我建议先把遗体带回去，仔细检查。” 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