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小说

小说:《你是我的班长、我是你的兵》

2019-04-17  本文已影响1人  孩子他三大爷

                       第七章


新兵连长邓子扬把高云楷他们从狼群里救出来后,回到新兵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九点多在高原还是大亮的天,在距离新兵营上百米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每个新兵来到这里,都是一样的迎接方式,虽然白天到新兵营的时间比他们同年度兵晚了十来天,但迎接新兵的规矩没有变,这跟白天是白敬远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

白天刚下车,挂在大门口的鞭炮就响了起来,一个新兵营的干部急忙在白天胸前挂上了一朵大红花,看着所有人为自己敲锣打鼓,白天穿着列车员的大衣行走在夹道欢迎的队伍里,肩上背着吉他,没走两步他倒是害羞起来,不时回头看着旁边的高云楷。

白天依稀还记得,他上次跟着父亲去新兵营巡视,还是白敬远没调到兰州的时候,那时他也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同样都是在高原,没想到自己当了今年的新兵,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李建涛走在前面,领着高云楷和白天走在后面,他们的新兵班是五连三排二班,走到新兵班后,班里的其他五个新兵已经站成一排等候着。

李建涛对着五个新兵说:“这是我们的班长,大家也都是第一次见,欢迎。”

五个人异口齐声的鼓掌说:“班长好。”

“你们好,我叫高云楷,由于出去领兵,第一次跟大家见面,你们自我介绍下吧。”高云楷站在前面打量着他们班的五个新兵。

依照队列顺序,五个新兵依次介绍起来。

“我叫宋楚河,来自江苏。”

“我叫乔英杰,来自重庆。”

“我叫马小波,来自宁夏。”

“班长好,我叫赖宁,来自浙江。”

“班长好,我叫庄北北,您平时可以喊我小北,我来自河北。”

听完他们的简单自报家门,高云楷点头示意了下,之前李建涛已经在电话里汇报过这五个新兵的情况,由于高云楷去兰州领白天这批新兵,当他们五个来到军营的时候,都是李建涛一直在负责,这次回来,高云楷第一次见到自己班的新兵,还是有些生疏,新兵三个月不长不短,按照以前的惯例,自己带的新兵最多有一两个跟着自己回老部队,其他的那些人,等新兵结束后,根据新兵营的分配,会分扎在军区的各个岗位。

“好了,都散了吧。”李建涛听完各自的介绍,忘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白天。

“副班长,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白天看着面前的形势,居然把自己给忘记,直截了当的怼上了李建涛,听到白天说这话,李建涛才回头看了下白天。

“你啊,他们早就耳熟能详了。”李建涛态度不友好的说,可面前的五个新兵依旧整齐的站着,他们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也摸出了里面的门道,现在班长高云楷回来,没他的发话,就算副班长再发狠话,还是要以班长的口令为基础。

“白天,你给大家介绍下吧。”高云楷看着白天和李建涛脾气不投的样子,在中间有意调和的意思。

“副班长不是说了吗?大家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班长,我饿了。”白天朝着自己床前走去,把吉他放在床上,开始脱下身上的列车员棉大衣。

“大家都散了吧,该洗漱洗漱,我去炊事班看看有什么吃的。”高云楷忙着脱下自己的棉大衣。

“班长,你也累了一天了,让他们几个去。”李建涛说。

其他五个新兵摘下腰带走了过来,庄北北很活眼皮的说:“班长,我去炊事班看看。”

“行,就你去,我和你班长都一天没吃饭了,多打点过来。”李建涛吩咐。

庄北北转身要离开,听到白天喊道:“我想吃班长做的油泼辣子面。”

大家听到这话都愣住了,庄北北也愣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样子。

“行,你们先洗洗,我去炊事班看看。”高云楷放下手里的棉大衣要离开,但被李建涛拦住:“班长,你也累了一天了,吃什么油泼辣子面啊,炊事班有什么吃什么?”

高云楷回头看了看白天,推开李建涛说:“行了,我也想吃了。”

高云楷转身要离开,只听到白天说:“班长,不是新兵来的第一天,都要给打洗脚水吗?你去做面,就让副班长给我打盆洗脚水吧。”

听到白天说这话,李建涛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大吼道:“你想干什么?”

“我说错了吗?如果我没记错,新兵来的第一天,都是班长给打洗脚水,这不是迎接新兵的老规矩吗?副班长,我今天可是第一天来啊。”白天脱掉身上的列车员衣服,正在漫不经心的换上床上放好的新军装。

李建涛被怼的哑口无言了一会,想再反驳,被高云楷拉住:“好了,你跟我一起去炊事班吧。”李建涛被高云楷拉着走出去班级,而李建涛依旧气呼呼的样子,对着其他的五个新兵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不用洗漱啊。”

五个新兵听后惊吓的都在拿着自己的脸盆毛巾齐刷刷的离开班级,所有人走后,白天倒是脸色沉默了下来,他望着窗外的白茫茫的新兵营大院,突然感觉像鸟儿进入了笼子里,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但又既然赌气来了,即使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当他踏上火车那刻起,开弓就没有了回头箭,不管是糠是菜,他明白,这条路要走下去,这碗饭至少要咽下去两年。

高云楷在炊事班做着油泼辣子面,每个动作还是一丝不苟的样子,李建涛在一旁烧着开水,嘴里不停的唠叨起来。

“我就想不通了,人家就不愿意来当兵,干嘛还要带回来?”

“你搞清楚啊,不是我带回来的,是我追过来的。”高云楷回话有些不走心,李建涛却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你就是势利眼,不就是看他爸是老首长吗?你下了趟高原,人都变了。”高云楷听后只是笑笑。

“我承认我势力,你能不能别戴有色眼睛看他。”

“我可不管,这三个月我就忍着,你不能把他给我带到老单位去,小心我告诉站长。”李建涛用勺子舀着洗脚水,只听到一旁的高云楷开始用油泼面,满满的一盆宽带面,遇到油之后,滋啦滋啦的响着。

李建涛看着油泼辣子面,用手夹起一个尝试起来,突然想起说:“他怎么知道迎接新兵端洗脚水的规矩?”

“这些都是他爸在高原时定下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李副班长,部队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你惹不起就躲着点。”

“班长,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这十二年在高原也不是白混的。”

高云楷端着一盆面,手里还拿着三个碗,直接走出炊事班,李建涛跟在后面,满满的一盆洗脚水冒着热气。

如果称呼一个人活的像戏精,那白天就是军营里的一根神经,各种规章制度他不仅了如指掌,更是铭记在心,当年他跟着白敬远下基层看望新兵,为了让新兵不想家,深切感受到部队的温暖,白敬远就提出了让新兵吃碗迎兵面,班长第一天给新兵端个洗脚水等等迎兵传统,第一次落实这些制度的事情,白天就跟着白敬远在军营的第一现场。

白天的床铺在李建涛的上面,靠近窗户,他换好衣服后,用手拨着吉他上的琴弦,一种了无牵挂的伤感,看着旁边叠好的列车员棉衣,他用手抚摸起来,用各种回想打发一个人在班级的时光。

此时,高云楷端着一盆面走了进来,李建涛端着洗脚水也随后走了进来,白天看见后故意咳嗽了一声,顿时调整自己的状态。

“你是先吃面,还是先洗脚。”高云楷已经把面盆放在桌子上,开始朝碗里捞面。还没等高云楷回话,只听到李建涛把洗脚水重重的放在地上,地上还撒出不少。

白天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然后坐下脱掉了鞋子和袜子,又端起盛好的面大口的吃起来,可能是饿了一天的原因,李建涛端起面也是狼吞虎咽的样子,三人都没在说话,也没力气说话,都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一盆面,眼里早就都是望眼欲穿,垂涎三尺。

高云楷刚要坐下吃起手里的面,门外值班的一个战士走了进来,说是新兵连长让他过去一趟,高云楷听到后,又看了看手里的面,转身跟着值班战士走了出去,此时李建涛和白天已经把手里的一碗面扒下了肚子,两人不屑的看了下对方,又盛起了第二碗。

其他五个新兵已经洗漱回来,看着两人大口的吃面,虽然嘴上不说,但被他们的吃相震惊了,从开始的饥饿到后来吃撑,然后是吃撑后的再吃,两人好像要用面分出掉下悬崖下的那场对打比赛的胜负,一盆面一会的功夫,等高云楷在次回到班级,已经一干二净,不仅震惊了在场的五个新兵,高云楷看着只剩自己盛好的一碗面,又看看两人虚撑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都吃饱了?我这碗要不要再吃下去?”两人听后摇头示意,不时打着饱嗝。

“班副,你跟我出来一下,你们都赶紧睡吧。”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李建涛撑着肚子疑惑的跟着高云楷走出班级。

两人刚走出班级,睡下的庄北北抬头对着白天说:“哎,哥们,你可真牛,副班长你都敢怼。”

赖宁睡在庄北北的床对头,两人都是上铺,他闭目养神的插话:“小北北,要不你明天跟他混去。”庄北北听到这话,瞬间老实的躺下了。

新兵马小波睡在下铺,他与副班长李建涛的床是对头,一个班八个人,睡在下铺的还有宋楚河,外表看起来冷冷的,自从白天走进这个班级,就没听见他说话,一直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另一个乔英杰睡上铺,在白天的床对面,他与宋楚河有的一拼,也是各扫门前雪的那种。

白天吃完面起身要去倒掉地上的洗脚水,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筷,一脸吃饱撑的感觉。

“你去洗漱吧,我帮你把碗筷送到炊事班去。”还没睡下的马小波走过来要准备收拾碗筷,白天看了看他,红扑扑的脸蛋,憨厚的样子。

“谢谢啊。”

“没事,以后都是战友。”马小波端起面盆走了出去,只听到庄北北小声自语:“我们的小波波眼色活还不错。”

“你想巴结也可以去啊?”赖宁互怼,庄北北听后用被子捂着头侧身睡过去,他们俩的对话,是白天端着洗脚水刚走出班级偷听到的,而宋楚河和乔英杰依旧在睡自己的觉。

马小波、赖宁、庄北北、乔英杰和宋楚河,他们五个人的来历也各有千秋,庄北北为何在言语中有些畏怕赖宁,因为他答应过庄北北,等退伍后,可以到浙江跟着他去混,说白了,庄北北退伍后的工作赖宁可以给负责,赖宁的父亲是浙江那边的一个私企老板,他之所以来当兵,是被他父亲骗来的,在老家时,赖宁只知道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他父亲实在没办法,将来自己的产业是要赖宁继承的,但以现在赖宁的表现,家族败落只是早晚的事,为了让赖宁改邪归正,所以他父亲给赖宁签署了一个父子协议,只要他去当兵,回去后给买辆法拉利跑车,其中一个工厂的经营权直接过户给赖宁,这样他也不用整天伸手花钱看他老爹的脸色。

庄北北来当兵,纯粹是为了出路,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听说来高原当兵,两年的复原费用都是好几万,这比他在地方上打工好多了,加上他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的本事,说不准来部队就能碰上好的运气,正如他开始想的一样,来到军营碰上了富二代赖宁,虽然有时候也看不惯赖宁的做法,为了以后的出路,他也只能委曲求全,表面言听计从,说白了,庄北北现在是赖宁的小马仔。

乔英杰大学还没毕业,上的是华北很出名的一所大学,当年高考时,他是自己本事的理科状元,他之所以来当兵,谈了三年的女朋友跟着一个地方的富二代私奔了,他当兵纯属找地方来修复失恋的痛苦,按照在大学的习性,乔英杰还是比较开朗,目前一直处在自己失恋的世界里,只做好该做的,对于班级里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不仅如此,从眼神里可以看出对赖宁充满了痛恨,主要是赖宁的富二代身份,看到赖宁,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听说宋楚河的父母都是地方的公务员,家庭也很殷实,他来的当兵的原因是因为自己高考失利,他梦想着考取一所向往的军校,他爷爷是位抗日老英雄,从小灌输的思想,他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军官,本来父母让他再复读一年,或者以他的成绩上个二本大学也可以,宋楚河属于宁缺毋滥那种,当他踏上开往高原的军列,他就给自己定下目标,要么在部队里考上军校,要么直接提干。

马小波是宁夏人,与庄北北一样也是祖祖辈辈农家子弟,但他与庄北北不一样的是更加憨厚些,庄北北说马小波看着憨厚,其实最会做巴结的小事,不管班级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喜欢主动的去做去承受,给班长倒个水,给战友那个东西。。。。其实他就是发自内心的去做,但这些事到了庄北北嘴里就变味了,还刨析的头头是道,有次庄北北在背地里说马小波的坏话,不善于说话的乔英杰和宋楚河实在听不下去,难得两人异口同声的怼了下庄北北,本来乔英杰就看不惯他巴结赖宁,宋楚河怼说庄北北,是看着他实在说的太过分,在班级里受敌可不是庄北北的习性,他想做个两个三刀的好人,不想得罪任何人,说不准哪天就能用上他人的关系,他时时刻刻在为自己找后路,被宋楚河和乔英杰怼说以后,庄北北就很少再说马小波的坏话。

马小波来当兵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了,他就是想吃饱饭喝足水,将来能留在部队,自己有了津贴,回去给家里修个水窖,马小波的老家常年干旱,家里兄妹又多,能当上兵是他这辈子感觉最走运的事情,从他平时吃饭就能看出来,每次餐盘里的饭菜都吃的干干净净,一个人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做好事,时间久了就能看出来,马小波自从来到这个班级一直都是任劳任怨,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发自内心的做事,不像庄北北,班长在的时候很勤快,班长不在,得过且过。

白天从水房里走出来,看到高云楷站在雪地里和李建涛争吵起来,原来自他们回到新兵营,新兵连长邓子扬就被营里的干部叫去了,还是关于白天走丢的事情,上面要给邓子扬和李建涛口头警告处分,因为他们去火车站接白天的疏忽,造成了后来的狼群围攻事件,虽说有惊无险,但这个事情是要有结论的,李建涛哪受过这样的气,自从他来当兵,别说口头处分,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处分,不仅如此,还要写份检查交到营部,李建涛越想越生气,在给高云楷争吵时,刚巧被白天看到。

“你也别不服气,又不是你一个人写检讨,连长都在写,你就消消气吧。”一阵争吵过后,高云楷安慰起来。

“我明天就回去,你再找个班副吧。”李建涛赌气说。

高云楷听后开玩笑说:“跟我来这一趟委屈你了?”

“不敢。”

“来时站长可交给我一个任务,新兵下了连,你们这些老锤子也该考虑下自己的问题,你是走还是留啊,站长的意思让你留下来。”

听到高云楷说到这些,他转身朝着班级的方向走去:“管好你的兵,我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李建涛还在生气的样子,高云楷听后摇头笑笑,也跟着走了进去。班级里所有的新兵都到齐了,一切又是新的开始,按照新兵营发下来的训练计划,这一周是训练战术动作,宽敞的高原训练场地,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雪山,高云楷带着五个新兵在雪地里训练战术动作,一遍又一遍的滚爬在雪地上,平时看着高云楷不是很严肃的样子,在专业训练上,他要比李建涛严谨多了,这点五个新兵看的清清楚楚。

在不远处,李建涛在单个训练白天,由于白天晚来一个多星期,新兵的队列动作已经结束,高云楷决定让李建涛给白天开“小灶”,尽快跟上新兵营训练的节奏,本来李建涛是不想看见白天的,现在作为副班长的他明白一个副班长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白天一个人站在雪地里,远远的望着他们在热火朝天的训练战术动作,满眼的羡慕。队列动作的训练首先是个人的军姿站立,从早上出来后,白天就站在那里,像一棵雪地里的大白菜,满脸的不情愿,而李建涛却坐在一旁写着自己的检讨,虽然嘴上说不情愿,检讨还是要写的,晚上还要交上去,他写着写着有些不耐烦,看着旁边的白天更是一脸的嫌弃,这检讨就是因他而写,有点睹物思人。

“站好了,腿夹紧。”李建涛对着白天大喊。

白天听后一脸的不情愿,翻着白眼不愿多瞧一眼李建涛的样子。

“咋了,不服气。”李建涛放下手里的检讨走了过来,又不时用脚踢着他的双腿大喊:“夹紧,收腹提臀。”

李建涛围着白天看了一圈,他站在白天面前两人对视着,看着白天不情愿的样子,此次两人的脸颊相距不到两拳大小。

李建涛说:“受不了说一声,尽早离开,你也舒服,我们也不好受连累。”

“别以为会两下拳击,你就眼高手低,军姿是军人的根本,只有把军姿站好了,你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李建涛继续说。

白天才不理会他的这套说法,他一直看着高云楷在训练其他战友的战术,高云楷看着他们各个气喘吁吁,让大家围在一起休息着,白天看到他们已经休息,大声喊着:“报告。”

李建涛坐在地上低头写着检讨,故意没听到的样子。

“报告。”白天又大喊一声。

“怎么了?”

“我都站一个上午了,是不是能休息一会?”

李建涛听到这话抬头看着白天,说:“不能休息,你落下的本来就比别人多,好好的给我站着。”

“副班长,你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听到白天说这话,李建涛起身又走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要休息。”

“给我站着。”两人从语气上已经开始杠上了,白天哪管这么多,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李建涛看着冷笑了下,说:“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听到没?”

白天听后不仅没站起来,还躺下了,李建涛此时气不打一出来的样子,蹲下就拽起白天的衣服,一手把白天提了起来。

“想当兵就给我站起来,不然就给我滚蛋。”李建涛又是一句大吼。

白天哪受过这样的气,在李建涛撕扯自己衣服时,他一把推开李建涛,大概用力过度,李建涛被推倒在地上,看着李建涛要还击的样子,白天先下手为强,一拳过去,李建涛鼻子瞬间出血,只见血滴在雪地上,两人开始对打起来,不远处正在休息的新兵营,看到这边打了起来,全部人围了过来,各种议论纷纷的声音,李建涛一个鲤鱼打挺,把白天摁倒在地,一拳下去,白天的鼻子也是流血不止,因为写检讨的事情,已经让李建涛很是窝火,这次白天的挑衅让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当下面一拳又要落在白天脸上的时候,高云楷从身后一把抓住,只听到高云楷大喊:“都给我起来。”

“我才不管你爸是多大的首长,在我这你就老实点?”李建涛起身时大喊。

“行了,都给我住嘴。”高云楷喝道。

马小波把白天从雪地上拉起来,鼻子里的血还在流着。

“怎么回事?各班带回训练。”新兵连长邓子扬从后面走了过来。

大家纷纷散开,看着面前的李建涛和白天,邓子扬也是一脸的生气。

“高班长,把你们班的人都给我带回连里去。”听到邓子扬的命令,高云楷迅速整队,其他班排的战友看着五连三排二班被带走,都在猜测后面要发生的事情。

在医务室简单的处理后,李建涛和白天的出血鼻子没什么大碍了,但两人从医务室回来就被关到了连里的禁闭室,自从进了禁闭室,两人还打了一架,实在没办法,邓子扬把一旁的储藏室腾了出来,两人分开关闭,望着四面的石头灰壁,两人才算冷静下来,高云楷带着整个班也在进行整顿,一连三天的教育,让其他五个新兵有种株连九族的托累。

在这三天里,每次到食堂吃饭,其他连队的战友像看稀罕物一样看着他们班,在一次晚饭的时候,高云楷被连长邓子扬叫去,由于李建涛和白天还在关禁闭,五个新兵自己排队去的食堂,这也是高云楷去找连长前,吩咐马小波整队带过去的,在打饭的时候,多嘴的庄北北说了句旁边连队的新兵:“看什么看,没见过?”哪知道旁边的新兵也不甘示弱,回呛了一句:“怎么?你们也想关禁闭啊?

庄北北和旁边的新兵没呛上两句,两人就打了起来,新兵把刚打上来的饭菜泼了庄北北一身,其他四个人看着庄北北被欺负,本来这几天被牵连的就很懊恼,都在有气找不到撒放,五人齐心协力又把这个回呛的新兵打了一顿,一项老实巴交的马小波这次也没心软,由开始的两人斗嘴,变成了最后两个班的斗殴,搞的整个食堂一片狼籍,这让高云楷是没有想到的,只是开会的功夫,班里的其他五个人也被关了禁闭。

高云楷一个人回到班级,看着空荡荡的床位,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光杆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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