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许，冬鸟

午后的北方

几只小鸟停落在瘦弱的枝头

狂乱的北风挥舞着鞭子

抽打着他们灰色的羽毛

我知道他们不是一盏点亮的煤油灯或

一支燃烧的蜡烛

轻轻吹出一口气不会使他们熄灭

他们比枝条更为细弱的爪子

仿佛抹了万能胶

让他们紧贴命运安稳站立

一阵大风袭来

为保持平衡或无力抗争

电车和人群狠狠的摔倒或努力倾斜

而这几只鸟：

在他们身下

几片干枯的枝叶伴随着北风跑调的歌声

为他们跳出一支动人的舞蹈

二

只有在北方

才使人看到冬的热情

几只鸟站在寂静的天空

点燃苍茫的心情

长久停留的枝叶仍不肯离去

他们的守候只为心中一个共同的期许

来年，遥遥可期

春天，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