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历史学》湖北省

南行漫记之武汉

2014-08-28  本文已影响39人  云大公子

      一年一度的暑假旅游成了固定的节目,今年早在3月份就定下了去泰国曼谷和清迈的机票,6月28日终于成行,先由南京到武汉,游览一天半后于6月29日晚飞赴泰国曼谷,曼谷游览两天后于7月1日晚飞赴清迈,到清迈玩3天后飞杭州,杭州再玩1天回到南京。

      如此行程安排,既照顾到了异国趣味,也能一并把荆楚大地和天堂杭州捎带脚地玩儿了,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武汉到南京全程高铁,3个半小时,我曾经大约在10年前从南京坐汽车到武汉开会,漫漫旅途,9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至今留下深刻印象。当时对武汉城市印象不深,只是象征性地去了一趟黄鹤楼和东湖南端的磨山,除了黄鹤楼上古老钟磬发出的天籁之音,其他只觉得乏善可陈。

      这次过境武汉,心中念想着一定要去瞻仰一下武昌首义纪念馆,某种意义上说,没有武昌首义,或许今天中国的格局全然不同。说起首义,其实并非是民军第一次起义,有据可查的是孙中山早在1895年10月即辛亥革命16年前就发动了著名了广州起义,兴中会、光复会、同盟会十余年间发动了大小十几次反清武装暴动,而独独武昌起义被誉之为“武昌首义”、“辛亥首义”是因为武昌新军第一次举义成功,引发全国连锁反应,犹如春雷一声惊醒了全国久蛰之人心,使腐朽颟顸的满清王朝和千余年的专制帝制似大厦呼啦啦之将倾,使共和思想第一次深入了人心。

      武昌首义纪念馆即原鄂军都督府,再往前追溯是1909年落成的湖北咨议局大楼,令人嗟叹的是革命终究跑赢了改良,本来是士绅贤达坐而论道的场所由于满清政府的一误再误成了军政府的指挥机关,让暴力代替了议论,军政代替了宪政,贻误中华国祚凡百年,真是越想越令人扼腕叹息。

        

       法国年鉴学派的学者布罗代尔曾经提出历史研究的时段理论,即区分地理时间——长时段、社会时间——中时段、个体时间——短时段,又将三者分别称之为“结构”、“局势”和“事件”,主张重视地理时间——结构、社会时间——局势对历史进程的深远影响,同时也要关注个体时间——事件的突发性和不可预知性。不但要细致入微地梳理事件的剧变,还须追究其背后的社会结构、内外局势的演化。

       武汉——长江与汉水的交汇,九省之通衢,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是清代湖北省会和湖广总督驻地,是两湖乃至华中地区的统治中心。十九世纪60年代汉口开埠及各国租界开辟之后,尤其是1889年张之洞总督两湖,主持湖北新政以来,兴实业、办文教、练新军,领一时风气之先,近二十年来的社会时间创造了得天独厚的革命局势,这种种豆得瓜的情形实是无心插柳之举,所以中山先生赞誉张之洞“可谓为不言革命之大革命家”,倘南皮地下有知,定会错愕不堪。

      离开武昌首义纪念馆,顺着黄鹤楼东路就来到了著名的黄鹤楼,中国四大名楼之一,我觉得一座城市由于一座建筑物而光转流长,绝对是这个城市居民前世修来的福报,而武汉这样的建筑物就有两座,其一就是发思古之幽情的黄鹤楼,其二则是四方交通的武汉长江大桥。现在的黄鹤楼建成于80年代,钢筋混凝土结构,虽然少了些许古意盎然,但是愈加雄姿阙伟,令人仰视。武汉长江大桥则是代表着一段与苏联的蜜月期,这座完全由苏联人设计建造的大桥不因意识形态的更迭变换而屹立于江汉两岸,为这座城市平添更多历史魅力。

       走在武汉大街小巷,还有一个突出的感受就是破落与崭新齐飞,衰败与朝气共舞,城市建设的日新月异固然引人入胜,但是历史遗产从来都是通过物质或非物质来传递的,就像汉江边的这处场景,常常让我浮想联翩,如果“现代”是通过对历史的割断来得到的,那么我宁愿不要这种所谓的“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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