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爱2
杜东君的微信响了,连续响了两声。
毛莉看着放在豆豆书桌上的电话,一把拿起电话走到浴室门口。
她看到微信名叫领袖的一个人发来消息,锁着屏她看不到内容。
“杜东君,你电话响了!”她拍着门喊道。
东君伸出湿淋淋的手接住电话:“谢谢。”
无论毛莉有多不讲理,多爱唠叨,他从来以礼相待。
秦悠扬请了一天假,她没有办法凝神聚力的工作,这样打了折扣的工作状态势必不会有好的效率。
她回到家时满屋狼籍,昨天晚上闹腾到最后纷乱不堪,地上撒落的蛋糕黏糊糊的,摔碎的酒杯随意躺在地上。桌子上,墙角边,沙发上,到处溅的菜汁酒渍,站在门口,她不知该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突然心中一股酸涩,这就是自己火爆脾气,乱砸乱扔的战果,看来米尔已经没有了耐心,这个三十岁的生日是他们划历史的记忆点。
这个场面自己造的,就得自己收拾。
可是难道自己不应该发火吗?明明是自己过生日,为什么大家会开起米尔的玩笑?而且那个对象是欧瑞,欧瑞是米尔兄弟的妻子,几个人竟能毫无顾忌的说出那么大尺度的玩笑话,真是不知羞耻!
现在想起来,她仍然感到心火难耐。
她摔了蛋糕走了,米尔也走了,她没回来,米尔也没回来。
结婚五年,这就是道坎。
本想回来休息的秦悠扬逼着自己静下心收拾残局。一切妥当后她躺到沙发上,这一躺,眼泪竟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为什么米尔和自己走到如此地步?她是爱米尔的,无论米尔有多大男子主义,多么重的事业心,她都能理解,宽容。难道自己做错了吗?即使说米尔没和她生孩子是因为已经有了别的孩子,都无所谓吗?即使说,那个孩子可能就是米尔和欧瑞的也无所谓吗?尽管,这一切都是在开玩笑,尽管他们开玩笑的目的是想让她给米尔生个孩子。
可,她不接受。
欧瑞凭什么和米尔生孩子,这玩笑过了头,在秦悠扬心里,无论米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应该和欧瑞有任何瓜葛,更何况如此玩笑。
可一切都发生了,米尔直到天黑也没回来。
五月天是风清云淡舒爽怡人的季节,悠扬常常想着自己的母亲有多伟大,把她生在这个美好的季节,万物生长,人生悠扬。大概因为如此,她才取的这个名儿吧。
可今天的悠扬足足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和米尔谈判的机会,她不该叫悠扬,叫惆怅还差不多。
实在难以入睡,秦悠扬换了衣服,拎着包去了天上人间。
群魔乱舞的天上人间里,人声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夹杂着各种各样的说话声。
秦悠扬走进角落里的小格挡,要了一打啤酒,点燃一支烟。
一个人潜藏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三五成群,两两成双的男人女人们,自己竟有些另类的感觉,本想寻求的那种热闹没有找到,更多带来的反而是更加令人难过的孤独感。
一杯一杯喝着,喝酒这件事从小父母就不严格要求,她的酒量足足可以喝倒几个男人,一打啤酒也就是清肠涮肚而已。
可是抽烟这件事除了杜东君以外,没有人知道。
她家是严禁抽烟的,她学会抽烟就是因为米尔。
如今的自己烟酒均沾,昨夜宿醉,今夜又来,生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醉意朦胧,让自己迷失的找不到出口。
再拿出一支烟的时候,“吧嗒!”一只打火机递了过来。
“一个人?”一声磁性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
“谢谢。”她顺势点燃,猛吸了一口,淡淡回道。
“这么个喝法容易醉,一起喝一杯!”男人转身坐到对面,“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随意。”秦悠扬低垂着眼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人,昏暗的灯光下,这个人看上去也像是一个另类的人。
“天上人间是寻找快乐的地方,不是醉酒的地方。”男人尽力用能盖过音乐声的音调说道。
“是挺快乐的,干!”秦悠扬举起酒瓶,大声回道。
放纵是为了寻找出路,如果就这样喝下去,醉下去,出路又在哪里?
如果米尔不回家,秦悠扬不打算跟他联系,尽管她很想知道此刻的米尔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