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把她卖给一个傻子做老婆，只为换个手机

婆婆家有户关系不错的邻居，那家的儿子叫刘刚，小时候得过脑炎，成了傻子，每天总是傻呵呵地笑，不会干活，也不怎么会说话。小蛮子就是这个傻子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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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她到我婆婆的菜地里摘辣椒。我婆婆说自己种点辣椒都被这个小蛮子给摘光了，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能吃辣。我跟着婆婆过去瞧一眼，婆婆和她说那么辣的东西也就做个配菜，怎么能一下子摘那么多，会辣到肚子疼的。小蛮子怯生生地笑了笑，把辣椒放在她拉着底边的T恤上一兜，露着小半个肚皮就回去了。

我还以为小蛮子是她的名字，后来才知道，当地人区分来自南北方的外地人都说“南蛮子北侉子”，因为小蛮子来自西南的大山深处，不会说当地方言，说话又蛮里蛮气的，所以全村人都叫她“小蛮子”，时间长了，“小蛮子”就成了她的名字了。

我们这边属于还算富庶的中部农村，经济条件还行，但是因为重男轻女导致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女孩子很少，所以当地很多男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还都单身。至于刘刚这样的傻子，更没有可能娶到老婆了。所以婆婆刚开始说小蛮子是刘刚的老婆时，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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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小蛮子是刘刚他爸爸从外地买回来的。据说是因为当地太多娶不到老婆的单身汉了，所以就有人动心思想到了去贫穷的地方带女人。所谓的带女人其实就是去买，有专门的介绍人牵线，不同于那些人贩子拐卖，他们买回来的女人都是被自己家人卖掉的，算是自愿跟人走，不过明面上当然不会说是卖掉她们，而是说拿了多少彩礼嫁掉的。

零几年的时候，那些在当地娶不到老婆的大龄单身汉还有身体有残疾、精神有点问题的男人，只要花上几千块的彩礼钱就能“娶”个这样的外地女人。所以小蛮子的出现并不稀奇，不过我疑惑的是刘刚这样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人，娶老婆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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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第二年，这个小蛮子竟然生了个女儿。我不禁大跌眼镜，和婆婆八卦说刘刚应该没可能是孩子他爹。婆婆微笑着说，对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都知道刘刚不是孩子的爹，是孩子的哥。那丫头是刘刚他爸的种。婆婆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说今天早上的包子馅是白菜肉的一样，很平淡，好像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稀松平常的事。

我不禁很是惊诧，刘刚是傻子，刘刚他妈妈还有小蛮子不傻吧，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婆婆说刘刚妈妈也是可怜自己儿子，以后老两口不在了，有个一儿半女的可以给刘刚养老送终，刘刚自己又生不了，只能他爸和小蛮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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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蛮子，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她怎么想。当初刘刚爸爸回来说，小蛮子那时候才十六七岁，长得干巴巴的，很瘦小，可是一大块石头毫不费劲地就背起来了。当时她弟弟指着小蛮子对刘刚爸爸说，看我姐多能干，你带走她肯定吃不了亏，彩礼就是你那个手机，你看行不行，行的话你现在就能带她走。

刘刚爸爸那个手机是最老款的，相当于现在的老人机，并不值多少钱。小蛮子弟弟就是个孩子，刘刚爸爸表示不信他的话，让他父母出来谈谈。却没想到这么大的事，他父母竟然表示全听儿子的，说另外两个姐姐也都是儿子做主这么给“嫁”出去的。

刘刚爸爸回来说，他把小蛮子带回来也算是一件积德的事情了，因为如果当时他没同意用手机换了小蛮子，她还不知道被她弟弟那个混账小子给卖哪去了呢。好歹我们这吃穿不愁，日子过得也很不错，又不虐待她，小蛮子比起她两个姐姐，已经算是很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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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婆婆搬到城里后，我们就没再回去过了，偶尔听婆婆说起邻居们，我都会想起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丫头，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小蛮子。

婆婆说，她又生了一个儿子。过得好着呢。可是我总是会想，对于小蛮子来说，什么才是过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