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家 十年前的旧房
全家福 俯瞰农居 仨兄弟
回家
(一)
今年春节在老家过,呆了几天。浓浓的年味!
儿子两岁了,第一次回家过春节。在老家的几天,一旦安静下来,儿子都有一会儿的小闹腾。总是叫嚷着“要回家,回家”。我和他说“爸爸妈妈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他又叫着“要回江西老家”。我们和他说,我们就在老家,他好像完全听不懂,继续重复着“回家”的话语。
回家!屁点大的小孩朦胧中好像已经知道“家”的意思,那是个熟悉安全的地方。儿子的小闹腾,可能是对新环境的不习惯,也可能是撒娇,还有可能是缺乏安全感。
回家,在中国,在重要的节日特别是春节,是所有中国人必须所思所想所为的大事。春节,“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回家才能解乡愁、除思念,回家才是真团聚、实团圆!
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外地工作二十多年来,春节回家屈指可数。虽然,大多数时间父母都和我们在外地一起过春节,但是兄弟姐妹以及其他的亲人不在一起,那种“回家”、“春节”的味道还是很淡,“年味”就更差。对于老人来说,不能与所有亲人、熟悉的人一起过春节,就没有真正过大年。可是,春节的团聚和团圆,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稀有的、奢侈的。往往,“回家”过年,都是近半年甚至提前一年都是计划好的。譬如今年离开老家时,叔伯、兄妹等都会问一下“明年回来过春节吗”,我只能摇摇头的,不确定,很难说。
(二)
乙亥年的春节真是高兴!回家的感觉真好!
父亲仨兄弟的晚辈们几乎都到齐了。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堂兄、堂姐、堂妹,以及很多的晚辈媳妇、儿孙。我们走家串户地吃饭喝酒,谈论过往,纵情把酒言欢;小孩们尽情玩着城里没有的烟花炮竹,开心地走着、跳着、追着,烤红薯、追母鸡、捡蘑菇、玩泥巴......从来未谋过面的他们,因为春节,因为血脉亲情,很快打成一片。几十年来,第一次,我们围着父亲仨兄弟,拍了全家福,留下了珍贵精彩瞬间。真是:张家前辈仨亲兄 ,古稀之年微群中;儿孙常年奔波忙 ,幸福奋斗各西东;血脉亲情心相印 ,乙亥春节喜相逢;男女老幼手牵手 ,镁光瞬间铭亲宗。
隆重齐心地到大伯家拜年。在隔壁镇一个叫村头村的地方,我们还有一位同母异父的大伯。他已经到了耄耋之年,经常念叨要他的弟弟们去看看他。我们之前一直有往来,奶奶去世后,往来相对少了。可能大伯年纪更大了,这几年更想念我们这些亲人。甚着这次我们回家的晚辈人比较齐,侄子辈的我们几乎都出动,两个“老弟弟”也成行,一起到大伯家拜年。无法形容大伯看见我们时的兴奋劲。大伯精神状态很好,好过他的三个弟弟。自酿的水酒、刚宰的家养母鸡以及一桌的好菜早早候着,就等着我们上桌。外甥女的老公--小卢。听说我要去,两口子早早地又来到外公家,等着和我们唠家常、喝两杯。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到大伯家,第一次,我们也拍了一张全家福。大伯说,你们能来,过几天,我一定回去看你们。年纪越大,思亲之情更浓。有时间、有机会,多与血脉亲人会会面!
儿子“妥仔”也表现出完全不一样的喜悦与活跃。与两个堂兄玩得不亦乐乎,尤其黏上了健健哥哥,有时尿尿都要健健哥哥亲自动手,搞得哥哥突然好像长大许多;与楠楠姐姐好似没有了年龄的差距,能玩几个小时不离开;与大伯的亲近,从第二天开始就没有了陌生感;和堂弟的小女儿“妞妞”玩耍时,有时两小无猜,有时羞羞答答,有时大打出手;和姑姑、姑丈们也是自来熟。妥妥仔,俨然成了大家的开心果。玩鞭炮、烟花,玩沙子,赶公鸡等,一天下来,满身泥巴,不知疲倦。唯一奇怪的是,与带了他两年的奶奶不亲近了,离得远远的。好才奶奶一直在忙家务活,要不肯定很伤心。
女儿有几年春节没回老家了。这次回家,把学习计划完全抛弃了,整天和哥哥姐姐们混在一块,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几年没见,大家最惊诧女儿的升高,突然间好似不认识了。大年初一早晨,在我的烦叨下,女儿和我一起晨跑到镇上的大桥边,回来时几乎跑不动了,走走跑跑地回到家。还好,一路上感受镇上早晨浓浓的年味,欣赏路边成片成片金黄色美丽的油菜花,与早起赶集的乡亲们擦肩而过......
老婆已经慢慢地习惯了做农村人的媳妇,一直被浓浓的乡村春节气氛感染着。美中不足,一直被儿子粘着走不开,还老担心儿子暂时留在老家时的种种不适和可能。其实多虑了,我是很放心的,暂住时间不长,儿子适应力又强,照顾他的又是爷爷奶奶,还有很多人帮手呢。可能是老婆近段时间和儿子亲密接触多了,妈妈角色完全融入,多了不舍和担忧,人之常情。
(三)
中国的春节,回家,是关键词,热门话题,是一场盛大的全国性甚至输时全球性的人群大迁移。
在国外求学、经商的人,早早计划春节前回家。国内,在外经商、打工或是久居外地工作的人,提前计划回家过年。庞大的人流,导致车票一票难求,返乡的高峰,导致处处堵车成“风景”。农村的车流增加六成以上,到处都是外地车牌,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美丽大方的俊男靓女。农村地区的春节消费,增长是巨大,大大拉动内需,提高当地的GDP。相反,城市,越是发达城市,越是冷清。虽然有不少人春节旅游,虽然有不少的“反向春运”人流,但是,在春节时期,大都市与三、四线之后的城、镇相比,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氛围和人气。这就是回家带来的巨大反差!
家里有故土,有血脉亲情和浓浓的乡情。回家团聚是最喜悦的!回家团圆是最幸福的!我们的春节文化其实就是团聚、团圆、团结的文化!
有人说,家是心灵的港湾。这里指的是最小的家,或是单身的小窝,或是小家庭的家。一天的辛勤忙碌,回到家,忘记所有,好好歇歇。长时间的到处奔波,外面再好,也比不过在家与亲人在一起,吃得香、睡得好。
我们的出生地、父母居住所在,是我们心灵深处永远无法舍去、忘却的家。这个家,有我们童年无穷的记忆,有着我们不变的乡音,有着我们难以改变的口味和思维,有我们众多的亲人朋友。走得再远,这个家永远是我们“根”之所在。
曾有人说,父母在,这个家就在;也有人说,房子还在,这个家就在。因此出现父母离去后,再不回老家或是很少回老家;老家没有落脚的房子,不愿意回家等情况。我觉得,生我养我的地方,从来永远都不会变,包括我们的晚辈,也要让他们经常回老家,知道“根”在何处。忘记历史是背叛,忘记祖先是不孝和背叛。近十年来,我们那里长居外地人们纷纷在家建房,或是修缮祖屋,就是在形式上先留住自己的“家”,以备回家时更有家的感觉。这也是对中华传统的孝文化的传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离不开领土的完整和统一,台湾的民进党、台独人士,特别是主张台独的政客们,大多忘记自己的祖先在大陆,他们是数典忘祖典型。目前台湾当政的民进党领导人蔡英文,死不承认“九二共识”,要做“坚定”的台独人士,她忘记了自己福建的祖先,如果她的祖先在天有灵,该有多伤心。
春节回家,家家阖家欢乐,人人幸福安康。对于国家来说,这也是小家。小家好了,大家就和谐安定了。大家强大了,小家才安全幸福。小家、大家相互相成,唇亡齿寒。曾有歌曲唱得好: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家是最小国 ,国是千万家,在世界的国,在天地的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唱的真好!
家,是我们最幸福的地方,是我们心灵深处的港湾,是我们身心最大的依靠。幸福是奋斗出来的!为了自己的小家,好好拼搏奋斗,努力工作。常回父母的家看看,不一定需要多有钱,就是一份情感,一份孝心,也是一种责任。看看自己的乡土,感受那里的人情,体会那里浓浓血脉亲情。回家,无论男方家还是女方家,都是亲人的家。回老家,不但自己要做好,还要教育好晚辈,这是文化的传承,这是孝道的延续,在这方面,身教比言传更重要。
(四)
家,是爱的集中地,是我们担当责任行孝道的源泉。上班、做事累了,回到温馨的家,好好补充体力精力。再难、再疯也不要夜不归宿,忙完了早点回家;我们上班的地方,是另一个家,要爱它、敬它,它是我们生活的保障,它是我们的事业,我们体现社会价值的地方;老家,是我们的“根”,存在心灵深处之外,还要常关注它,多回去看看它;国家是我们的大家,有国才有家。尤其对于身在国外的游子,它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不要做玷污它形象和荣誉的是事。多关注我们的国家,多回来看看它。
家,回家!是一个跨越时空的永恒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