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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絮语 | 这个年纪,我们做点什么

2019-02-11  本文已影响305人  书叉脸困觉猪2

      写这篇小文字的时候,外边清冷,我在屋里清坐,喝热茶,觉得日子终于慢下来了。

春节絮语 | 这个年纪,我们做点什么

      01

      尽量安排出时间,明晚一起吃个饭。

      章先生正月初一“下订单”,言辞切切,还安排了接送。人陆续到场,在政府、学校、银行、机场、投资公司、企业等工作,初中就一起的同学,班主任也请到了。

      诸事妥当。看得出,每一个菜品,都经过了精心准备。腌肉炖春笋,黄牛肉炖萝卜,红烧野鲫鱼……土货,土货,还是土货。

      章先生妹妹一家也在,还有些亲戚朋友,满满三桌。同学一桌还特意安排在里间。

      章家在村子路边,铁门围墙里,一座独立小院,二层小洋楼,小菜地,一些花木,整体感觉干净精致,与多年前老房子的印象一样。

      坐在阳光里,茶水泡上来了,嗑瓜子,剥山核桃,削香梨,吃车厘子,一年里难得的轻松时刻,享有的是味外之味。三两站着说话,几个坐着聊天,随性自在,悠闲温馨。

      奔五的年纪,大家真面目相见,聊起来,有很多的话题:出国经历,小孩读书,家庭教育,投资理财,运动健康……当然还有中学时代的不少趣事。

      这么多人聚在家里,章先生的夫人与母亲在灶间忙着,一盘盘菜品陆续上桌;父亲帕金森症有好转,和大家打着招呼;妹妹妹夫招呼着孩子们,其乐融融。

      席间,记忆深刻的是章先生对一个亲戚的介绍,“他是我们家族的榜样、骄傲,现在自己开投资公司,每一个亲戚的孩子,他都用心,工作都安排得妥妥的。我们都以他为标杆的。”

      亲戚姓张,原在省城银行界工作16年,后办投资公司。人高而清瘦,看上去,非常自律。话语之间,就觉人谦和、睿智、干练。他与在座的每一位加了微信,也聊得得体而开放。

      让人肃然起敬的,是“用心”两个字。

      章先生在省城工作,每次回来,总约同学到家里小聚,与父母介绍同学,说说往事,样样贴心用心,每一次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有心去做事,用心去对待,用自己的能力,用自己的行为去带动,正是章先生和他这个亲戚带给我们的正能量。

      那么我们是否也应该这样,努力做事,努力成为家族的榜样、标杆,去带动和影响呢。

      酒,有点下去了,惟不虚此行。

      02

      前些年,和几个老友约定,每年春节拜访父母。可能慰藉父母的,永远是我们回家去看看。儿子孝顺,朋友多,人气旺,家里热闹,做父母的就高兴。

      初三一早,老大几个一起,就去了合村岭源,那是老四的老家,他父亲健棒着呢。中饭之后,又转到后岩我家。

      我父母都认得兄弟几个,也叫得出名字来。初中时候,走动的就多,后来一直没有断过。

      茶水暖上来,火炉里旺旺的,在半装修的房子里,几个围着,聊着。

      母亲在临时搭建的灶台忙起来,“留下来吃饭,难得的。”母亲边忙边聊着。父亲在一旁,把坛里的酒灌到小瓶里。

      “不要叫你妈烧饭,噶大年纪,好歇歇了。”老大不时眯着眼,看样子,中午放开,有点小酒下去了。

      “我们等下,要去看老大爸妈的。不在这里吃了。”老三说着。我也跟母亲说了,晚上安排在分水家里吃,女人会烧的。母亲咕哝着,也不再坚持。

      老大家在百江,也是我们读书放假常去的。经过苧坑石桥,我想起了三十多年前,那些个暑假里,我们几个光着屁股下河去,扑腾在水中的,有着不可言说的欢畅。我还想起了夕阳下,在岸上一路追逐的调皮。

      笔直走,村道干净了,灯笼高挂,春节的气息弥漫着。

      一道铁门,院子仍是原来的模样,只是那棵老李子树不见了。房子有年头了,是那个年代村里最好的。

      “外面两亩拿过来了。”老大指着门口百米外的那块地说。

      “这位置真不错,好风水。”大家走过去看,都有同感,“前面还有个仿古凉亭,就是为你家造的。”

      老大的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烤火。前段日子身体有恙,在家修养中。我们一个个上去握手问候,她微微一笑,气色还不错。她叫我们坐,二媳妇给我们泡茶,老大父亲开始准备饭菜了。我们连忙叫他老人家歇着。

      我们一直陪着说话谈天,下午四点多了,才一一与老大父母握手告别。

      这样的一路看望,简单得像在朋友圈的照片下点赞。最大的不同是它更真实,不觉得时间在吞噬我们。

      晚上,女人烧饭,大家在我家小聚。“不要叫父母烧饭给我们吃,让他们多歇歇。”老大这一句,酒后说的,挺对。

      03

      “姨娘80了,你去拜年,给她个大点的红包。”除夕夜,母亲交代我。

      母亲兄弟姐妹四个,姨娘是老大,已耄耋之年。这些年,走自家这边亲戚,除了从老家带些油,饮料之类,我一般还塞个现金红包。

      过年,孩子们白天懂得夜的黑,睡得迟,根本起不来。早上,我们是不奢望他们一起出门拜年的。管牢上一辈,是我们的责任。

      姨娘在四姐家,一大帮人围着。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抱一个热水袋,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 “皮肤比我都好。”一向注重保养的三姐说。

      我走到姨娘身边,给她红包,拜年,并握住她的手。果然,姨娘皮肤是真当好的。她嘿嘿笑着说,“我大头外甥,好的。”她耳朵不便,听不清说话,已不向先前那样絮叨。腿脚也不利索,时间久了,已能熟练移动搭拐,自行走路。

      一切都好好的。

      04

      从除夕开始,没事就往老家跑。

      初五,在老家陪两个姐姐姐夫吃饭,又跑场子邻居家,小酌一杯。突然好想坐下来,约发小玩。记不得多少年,没有在老家玩了,都是吃晚饭就走的节奏。

      云强,红强,秋丰,涛涛,面子够大,凑齐。火炉生起来,旺起来,打牌。女同学敏芳也来了。

      11点多,黑灯瞎火的,又去富源村接另一个发小忠林,往分水赶,难得聚在一起,宵夜。

      又把正在麻将的建新约来。

      啤酒,烧烤,火锅……不会喝的也喝了一点,喝不下的就少一点。大家聊着,建新,敏芳抢着买单……

      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美好。     

      05

      春节,我们这个年纪,做点什么呢。每一个逝去的时光,是否都可以贮存意义?

      夜已经深了,我不再凝视着手机屏幕。真实与当下,责任与感恩,也许,我已经获得了某种新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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