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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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的车轮缓缓碾压岁月的轨道,长长的墨色留在了空白处。酿一坛温暖的酒,在冬日艳阳沿车辙的痕迹等春暖花开,等万物复苏。
隔窗听外面偶有炮竹声,才感觉年越来越近了。往年回湘过年凡事都有爸妈操办,如今在江南过年我也啥都不操心。生活于我除了上班,就是在家搞卫生。今年肩周有恙我更是啥都不管,关起门来睡它个天昏地暗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
其实如今在哪里过年年味都淡了,很多仪式都没有了。过年的滋味都需要在记忆深处去寻找。
图片来自网络我记得早些年过完小年,爸爸就得开始忙碌去做豆腐。一早挑着提前浸泡过的金黄金黄的豆子,翻过一座邱林到了小伙伴福兰家里,在一阵犬吠声中进了柴房间,排着队等着做豆腐。从爸爸离开家门我们就开始等,运气好天未搽黑爸爸就挑着豆腐回来了,如果做豆腐的人多回来晚了天漆黑一片。等爸爸一进门,我就跟在妈妈后面听她对新鲜出炉的豆腐评头论足一番。一般情况下还没等妈妈停下来,爸爸就会吩咐:“不要说三道四了,来,拿几块豆腐出来,趁新鲜给小孩炖豆腐。”
不等爸爸话音落,妈妈就会理直气壮地接应“还要你吩咐,我怎会不知道这档子事。”其实妈妈在此之前早就到地里把绿油油的葱拔回来洗净了,姜也切好了,就等爸爸回来呢。
紧接着爸爸就开始小心翼翼地从箩筐里拿出那白溜细嫩的豆腐,举刀切成一块一块的菱形状,妈妈往锅里倒油,火炉窜出火红的炉火,油在锅里“滋滋滋滋”响,葱头、姜丝同时下锅翻炒几个回合,爸爸再把薄厚均匀的豆腐放进锅里,顿时满屋的香味蔓延开来,吮吸着这香味心里悄悄地欢喜着。
不多会儿,听见豆腐在锅里“啵啵啵,啵啵啵”地欢唱着生活的歌,我不时望着爸爸安静地看着妈妈俯身在火炉边翻着煮沸的豆腐,再看看灯火映在窗外,心里又生出一阵欢喜。虽然那时还小,未曾读过汪老先生的书,但那句亲切的“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已经在我的心里萌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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