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张洁,1937年出生于北京,辽宁抚顺人,中共党员,文学作家,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
1978年开始文学创作,北京作家协会专业作家。美国文学艺术院荣誉院士,国际笔会中国分会会员,中国作协第四届理事,第五、六届全委会委员、第七届名誉委员。2005年,凭借其作品《无字》获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2019年9月23日,张洁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无字》是2002年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是张洁继《沉重的翅膀》之后,第二次夺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的桂冠。也是目前唯一获得两次茅盾文学奖的作家。
2022年1月21日,女作家张洁因病在美国离世,去另一个世界寻找最疼爱她的妈妈了。
自从1991年10月28日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开始,张洁就明白,失去了妈妈,她就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无从替代的母爱。
在《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这本纪实作品中,张洁用饱含深情的笔触,记录了妈妈人生最后三个月的艰难时光。
张洁自幼与妈妈相依为命,是妈妈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扛起生存的重担,并且把张洁培养成中国人民大学的高材生。
这是对母亲去世的最沉重的悼念;这是对母爱凄婉、深长的颂歌;十几万字、七十几幅图片,详尽记录了母亲生命中最后的八十多个日夜;很少有这样刻骨铭心的长篇自述;它讲述的是生命、爱和灵魂的故事。母亲,一个伟大又普通的名称,每天都有无数人无数遍提起,漫不经心却掷地有声。母亲,一个总会在别人面前炫耀我们的人,一个不愿让我们担心的人,似乎永远不会疲惫。 母亲是一位年过八十的老人,白内障让母亲视力变得越来越差,脑萎缩让母亲变得越来糊涂和孩子气。面对女儿的到来,她即开心又惶恐,缺乏存在感又担心女儿嫌弃。 母女二人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却也经历的一波三折。刚开始面对年迈的母亲,内心感到愧疚的她对母亲悉心照料。发现节俭的母亲为了省钱而不顾自己健康时,她生气的扔掉了母亲买的烂水果和毛巾。 病情恶化需要住院甚至可能需要进行手术的母亲,在向邻居嘱托时也不忘炫耀女儿的孝顺。面对母亲做手术可能会下不了手术台,但不做可能会失明并且只有3个月左右的寿命,她变得惊慌失措,毫无依靠。拿不定主意的她竟想着去和母亲商量,最终还是没去,却被母亲发觉。 倔强的母亲坚决要去做手术,母亲怕失明的自己会成为女儿的累赘,做手术成功了万事大吉,失败了也给女儿省心了。母亲安慰女儿说自己还可以再活三五年没问题,母亲又说“我不能死,我死了你怎么办”。给母亲洗澡成了她最惬意和喜欢的事情。 手术需要剃头发,母亲想要留下有头发的自己的照片留纪念,其实也是想给女儿留个念想,却被那照相的人骗了却在责怪自己。面对被剃光头发的母亲,她心疼的不行,安慰母亲都八十岁了还眉是眉眼是眼的。 手术前的母亲故作镇静假装入睡来抚慰自己的女儿。幸好,手术成功了,母亲却突然变得懒惰和孩子气。满嘴胡话,不停耍小孩脾气,一次次的折腾女儿。母女两人的矛盾升级,女儿生气的离开,母亲还不忘嘱咐女儿外面下雨加衣服。准备母亲接回家中居住,臭美的母亲非要挑一个好看的假发才去女儿家。面对和丈夫生气的女儿,母亲仍旧不忘宽慰女儿。
母亲的病情依旧恶化,变得越来越糊涂,需要进行锻炼来延缓病情。她开始督促母亲锻炼,却忽略了母亲的身体状况日趋下降。她怕失去母亲,一次次督促和教训母亲,让母亲锻炼。自知身体状况不行的母亲,却为了宽慰女儿而进行锻炼。
出差回来的她看到总是不愿多动,总是需要人搀扶。她生气,生气母亲不愿自己站起来,她说母亲手术完成了,已经没病了,却忽略母亲曾是个只有3个月寿命的人。 母亲变得越来越迟钝,身体状况越来越不行了。最终母亲还是走了,走在她买的跑步机旁。 我们都在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但有多少子欲养是在亲不在后才会意识到。年迈的老人会变得即孩子气又费事,那是老人缺乏安全感,怕儿女会忽略自己。 片中的母亲便是如此。但片中的母亲尽管年迈,但依旧像每个母亲一样,在乎和心疼自己的孩子。母亲的心中,孩子永远在第一位,从不变更。 或许有一天,母亲会离开我们,但永远会在我们的脑海中,会在我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