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醉(三)
还记得 那天马蹄下
你身上的味道
那时你给的怀抱
淡淡的温暖
永远回荡在我的心间
那晚的烟火
格外的绚烂
照亮的眼底
似乎有我不敢期待的东西
可是 我不敢确认
那一刻
我对自己说
这一生
你去哪我去哪

“紫绪,过几日就是母亲生辰了,你准备一下,我们去温玉阁给母亲看看首饰。”过几日就是母亲生辰了,也该准备准备生辰礼物了,也不知道温玉阁近几日出新式没,能不能找着母亲喜欢的。
“紫绪,这个簪子怎么样?”凌汐拿着手里的簪子问紫绪。
“好看!其实只要小姐买的,夫人都喜欢,嘻嘻。”紫绪一脸就是如此道。
“嗯,走吧。”
家里的马车赶到温玉阁门口,紫绪扶着凌汐正要上马车回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人骑马飞奔而来,“让开!让开!”街上行人纷纷四处逃窜,瞬间空无一人。不!还有一人,一个两三岁孩童望着飞奔而来的马匹,惊得忘了哭闹,呆呆的望着越来越近的人和马。身边也没有亲人,孩子的母亲估计刚才在附近摊贩买东西,孩子自己在身后玩,刚才大家慌乱往两旁跑,也不知把孩子母亲挤到何处了。
道路两旁的百姓,看到路中间还有一孩子,纷纷叫道:“孩子!孩子!快过来!父母呢?”
“真是可怜。”
“这谁家父母也是,孩子也不看好,一会看到这孩子,有得哭的!”
“要我说,这人也真是。。。”
身边人赶紧道:“嘘!说不得!说不得!谁知是哪家权贵。”
看到这,凌汐顾不得其他,甩开紫绪的手,急忙向孩童奔去,抱住了孩童。周围百姓这时只见温玉阁门口一红衣女子向孩童奔去。可是惊马就在眼前,避无可避,凌汐无法,只能先护住面前的孩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蹄正要踩上两人时,只见茶楼上飞出一人,抱住路中的两人向一旁商店滚去。这时,马匹一瞬即过,向城门奔去,只留下飞扬的尘土,久久才落下。静息的尘土告诉人们,刚才的一切似乎是幻觉。
这时,人群中跑出一位妇女,边跑边喊道,“孩子!我的孩子!”一把抱住孩子。
“哇哇哇哇。。。”妇女怀里的孩子似乎这时才缓过劲来,“哇哇”哭出声来。
“谢谢!谢谢!谢谢这位公子,还有这位小姐,救了小儿一命。”妇女一个劲的向凌汐还有卿寒道谢。
“夫人下次要看好小公子,这人多的,走散了就不好了。”卿寒回答那妇女的道谢,望着凌汐问道,“没事吧?阿汐?”
“没事。刚才多亏了卿寒,谢谢刚才的救命之恩了。不知卿寒有没有事,正巧前面有个医馆,我们过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求个心安。”
“嗯,去看看吧。为兄还寻思过几日上门拜访。前几日为阿汐准备了一件礼物,作为那日阿汐礼物的回礼。正巧今日遇着阿汐,不过,要晚上才能给阿汐。不知道,一会去医馆看过之后,为兄是否有幸能请凌小姐吃个饭,先压压惊,然后再奉上阿汐的礼物。”
“看公子这般诚意,凌小姐准了。”凌汐答道,随即吩咐车夫回家告诉家人一声。
夜幕降临,卿寒带着凌汐来到南莲桥旁,“阿汐,先闭上眼睛。”卿寒说着,随即向身后的随从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
只见在河的对岸,一排排烟花已准备好,只待主人一声吩咐,就飞上夜空。
“咻!咻。。。。。”听见烟火飞上天的声音,凌汐睁开眼,看见一朵朵烟花飞上夜空,照亮河的两道,也照亮了身旁人的眼。那眼里好像有凌汐想要的东西,但凌汐不敢去问,怕错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这人了。
“谢谢,很美。”只是那日随口一提,不想这人竟放在心上了,他,是不是对我,也像我想的那样。转过头,不再看卿寒,凌汐右手摸着心得位置,卿寒,你叫我怎么放的开。
两人间不再说一句话,就这样静默着,无声的看着夜空的烟火绽放,四周只有烟花的声音萦绕在两人之间。那一朵一朵的烟花如此绚烂,然后消逝在夜幕中,就像人这一生,繁华落尽,只余你?我?他?我们,他们烟花散尽还在吗?
“阿汐,我要走了”烟火散去,夜空重回黑色,卿寒突然道。
听到这话,凌汐突然楞了一下,然后问道:“卿寒要去哪?”
“去边关。去帮我舅舅守住这江山,去守住我晨国百姓的安宁。”身为晨国子民,这是逃不了的责任。我也想护住阿汐这一世的烟火。
“你是谁?”舅舅?江山?百姓?卿寒你到底是谁?这一刻,突然清晰的明白,我离你这么远。
“我娘是南莲公主,南莲桥的故事相信阿汐是知道的吧。娘说,皇家之人,难得的是自由,当今圣上,我舅舅当年许了我娘后生的自由自在,娘说,端青,你是好孩子,但娘不能这么自私,为你的人生做主,跟娘一生平平淡淡,以后的路你自己来选择,只要你不后悔。阿汐,我身上流着一半 百里家的血,这是我的责任。更何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去多久?那你还会回来吗?”那我呢?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不知道。阿汐做个约定吧。我若还能回来,我再给你放场烟火,可好?”阿汐,若我还能回来,对你,我一定不放手了。
“好。”卿寒,你去守护这百姓,那你呢?谁来守护?我来守护你吧。凌汐心里默默道。
“阿汐。”想到可能再也不能再见,卿寒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多想和阿汐再说几句话,再看几眼眼前的人儿。那眉那眼,卿寒在心里默默地,一刀,一刀,刻在心里。
“嗯。”
“你想过死后葬在哪里吗?”
“想过。”
“哪里?”
“我希望我的骨灰洒在海里,随水而行,水到哪里,我到哪里,去看看那些我不曾看过的风景,不曾看过的人。”
“阿汐,如果。。。”卿寒沉默半响,说:“如果我不能陪你看那场烟火,你就在今日这里给我放场烟火吧,可好?”
凌汐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场景,不敢想,一想到再也看不到这人,心就止不住的疼,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阿汐,可好?”阿汐,为了你我一定努力活着回来,许你一世烟火。
“好。”卿寒,若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如果再也见不到你,那不如你到哪我就到哪,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如果要我用余生来回忆你,我宁愿用今生追逐你。
写我的故事与君说。
(前面有些许改动,但变化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