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己
我,是一根紧绷的琴弦。期末考试的到来让我一下子乱了阵脚,这大概是疫情期间在家上课没有集中精力吧。回到学校后的我,每天早晨沐浴着阳光,走向食堂,布谷鸟在向我打招呼——布谷;傍晚路过沁湖,夕阳撒下柿子似的余晖,主教楼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在周深空灵的歌声中,我们踏上回寝的路,路边那盏一闪一闪的灯,与昏黑的夜晚相衬着。虽然每天都过得挺充实的,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估计是之前遗留下的伤痕。
怎么说呢,人总是在经历了不愉快的事情后,就想着怎样才能将其遗忘,但却不知道历劫之后的自己会对事情感到恐惧、战栗。我在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后,发现自己每天都想回到家里,一分一秒也不想回到寝室,想投进爸妈的怀抱,不想和任何人交流。想做一个哑巴,或许,这样就不会产生矛盾,不会难过。学校的生活,并不会按照自己的剧本去进行,因为在我们的周围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有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但是,当不愉快的事情过去后,当伤痕渐渐褪去时,我会发现自己好像又长大了一点,考虑问题向着成年人思维靠近了一点。我应该是被爸妈这两棵大树保护的太好了,经历了一点点挫折就觉得世界要崩塌了。
小时候有小时候的快乐,长大了有长大了的烦恼。我又何必去强求快乐多一点,烦恼少一点呢?学校的生活,就是一个小社会,就是教一个人怎样成长,不至于一出学校,就被击垮了。有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和自己打交道,不想和任何人交谈,喜欢一个人坐在沁湖旁听着音乐,喜欢一个人在图书馆看着书,喜欢一个人去教学楼上课,突然发现,一个人的生活也挺好的,这样就不会有不必要的摩擦,再也不用想着这个行为会不会伤害别人,再也不用担心说的玩笑话会被人记着……渐渐地,那个爱开玩笑的我,用拉链封住了嘴巴;那个满脸笑容的我,忧伤爬满了脸庞。
银装素裹的冬天已去,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了。我内心的伤痕渐渐褪去,一步一步走上正轨,久违的笑容可掬,但那段痛苦的回忆不会挥之而去,它教会我开玩笑要适度,说话要过脑,直性情也未必是好的。
逝去之事不可追,未来之日有可期。或许,以后的我会怀念这段苦涩的回忆;或许,我会把它写成小说;又或许,我会将其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