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无耻？

《无人生还》读书笔记 17。

Day 17，Page 54 - Page 56， Chapter 4。

主题：隆巴德和安东尼的“供认不讳”。

上一节老法官、女教师和将军分别为自己做了辩护，极力否认了对自己的指控。接下来轮到谁了呢？

轮到隆巴德了，那个如黑豹一样敏捷、危险的隆巴德，那个做事无底线、常常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危险人物，面对指控和众人的询问，又是如何回答的呢？

“菲利普·隆巴德，1932年2月的某一天，你杀害了东非部落21名男子。”

谁都没想到，隆巴德轻轻松松地咧嘴一笑说：“关于那些当地土著嘛，事情是真的。我甩开了他们，是为了自我保护。当时，我们在丛林里迷路了，我和其他几个伙伴拿走了所有粮食，然后我们就溜了。”

将军严肃地问道：“你抛弃了你的部下，就这么让他们饿死了？”

'Not quite the act of a pukka sahib, I'm afraid. But self-preservation's a man's first duty.'

隆巴德丝毫不为所动：“我自己也觉得这确实不太像是正人君子所为。但自我保护是人的第一本能嘛。况且，那些土著人也不怎么在乎死亡，你们也知道，他们可不像欧洲人那样看重生死。”

女教师维拉瞪着隆巴德说：“你就让他们去死？！”

“嗯，我让他们去死。”隆巴德一脸轻松地直视着维拉惊恐的双眼说。

这就是隆巴德的回答。他倒是丝毫也没有抵赖，干干脆脆地“供认不讳”了——为了自己活命，他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还美其名曰是自我保护的本能。

21条人命，在他眼里低贱如蝼蚁，他就是杀了他们又怎样？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他根本不屑于去隐瞒、去辩解。

另一边，帅哥安东尼的脑子里一直想着对他的指控：

“安东尼·詹姆斯·马斯顿，去年11月14日，你杀害了约翰和露西·库姆斯。”

他困惑地小声说道：“让我想想，想想......啊，想起来了——约翰和露西·库姆斯，一定是我在剑桥附近撞死的那两个孩子。太倒霉了。”

“谁倒霉？是你，还是那两个孩子？”老法官犀利地问道。

“我觉得是我更倒霉。当然，你说得对，他们也够倒霉的。但那纯属交通意外，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冲了出来，害得我被吊销了一年的驾照，真是麻烦死了！”

说着，他又给自己加了一杯酒和一杯苏打水：“要怪也只能怪英国的交通太糟糕了，让人无法用适当的速度开车。不管怎么说，那不是我的错，那只是一场意外。”

哈，这又是一个“供认不讳”的人，一样的毫不隐瞒，一样的面无愧色，一样的蔑视生命！

真不知道是说瞎话、企图掩盖事实的人更卑鄙，还是说实话、公然叫嚣无辜的人更无耻？

---

英文小知识：

1. 'Not quite the act of a pukka sahib，I'm afraid.'

这句话是隆巴德说的。意思是“我恐怕这不太是一个绅士的做法。”

pukka sahib是一个英式俚语，源于印地语，当用在英文环境中，有两种意思，一个是“显然地、当然地（absolutely）”，另一个意思是“绅士、厉害的人（true gentleman，excellent fellow）”。这个俗语在大英帝国统治时期，会被用来形容欧洲人或是大英帝国势力下的行政官。

pukka这个词在19世纪至21世纪的英文和希腊文中仍是个正式用词，用来表示一件东西是上等的、一等的、极好的。

印巴裔Pukka（网图）

2. 'I and a couple of other fellows took what food there was and cleared out.'

这也是隆巴德说的话，整句话的意思是：我同另外几个人拿了所有粮食，然后溜走了。

其中，couple作名词时常用的意思是“两人、两件事物”，在本句中的意思是“几个人、几件事物”，英文释义是 a small number of people or things。例如：a couple of minutes——几分钟。

clear out的意思是“迅速离开”。clear有“清除”的意思，clear out包含一种“离开得非常仓促，像一阵风一样快”的意思，英文释义是 to leave a place or building quickly，例如：

He cleared out with all the money and left her with the kids.——他把孩子们丢给她，卷款而逃。

3. 'Must have been a couple of kids I ran over near Cambridge.'

这句话是安东尼说的，意思是：想必就是我在剑桥附近撞死的那两个孩子。

run sb/sth over的意思是“（车辆或司机）”撞到并碾轧”，英文释义是（of a vehicle or its driver）to knock a person or an animal down and drive over their body or a part of it。

例如：Two children were run over and killed.——两名儿童被轧死了。

——以上小知识来自“薄荷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