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姑父文
今日晌午,于异乡,接吾母之信。获知姑父重染恶疾,于石城求医而不诊。故闻诊而不医则寓天命不远,顿生寒意,悲从中来。矜心之哀,表以文字以奠吾姑父,顿首灵前……
是夜,吾于万里之距,伫立窗前
祭姑父文遥首,任倾雨肆虐,心绪飘远,点滴之吾姑父音容,如在雨前,如在近前,如在面前,犹然在立,谆谆教诲于耳边,如昨日发生,丝毫不能忘……
吾姑父中年与吾姑母结缘,吾姑父姑母以超人之虔,抚盖吾姐二人及壮,孝顺吾祖母,尽吾子孙未能尽之孝悌。历经辛酸,尝遍人间疾苦,方能使姐二人成家立业,并门风清秀,勤俭持家。然天意弄人,吾姑父即参家之梁柱,吾家上下深受荫泽,未有残缺之撼,每念至此,良旭叹悦之余甚感为幸。故天伦楚情,致吾姑父与吾姑母情感甚好,夫妻与儿女双情交融,细节之末,心灵之犀,点滴于方寸言表,故曰乃吾姑母此生之大幸事。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眼望方圆十里乡里,吾姑父堪当行下之楷模,谨世之典范。今染疾故去,典范已殁,楷模烟消,却芳名永存,硕果积淀。
吾姑父一生勤勉,未曾半日歇息,乃吾家后辈之典范,竭劳碌之躯,耕耘不辍,不避艰辛,风雨无阻,然天眼遮蔽,使勤者古去,空留生者之思念。犹记吾年幼时,吾姑父常携吾玩乐,康健壮年,精神充沛。近前返家见吾姑父,鬓角斑白。现念及,见之如然,顿生悲念,叹岁月无情,伤之萋萋。
犹记吾年少时,书至寒暑之闲,常栖姑父之第下,视为己出,甚为欢颜,迎怀之隙嘘吾之学业,教诲于膝,指点长短于掌心,承欢及第,憬然赴目而豁达开禁。后至大学殿堂,常感受姑父姑母关怀,于生活之细节。此为吾今生之幸事,未敢有丝毫之忘却。
然吾及承学业,平添忙碌,始犹记能致电问候,后却忙于学业,而既冷吾姑父之记挂,联系甚少,空念使之为吾平生之憾,竟未能找补,余心悔之而痛。
矜矜吾心,悠悠吾情,伤之唏嘘,犹记吾姑父之体形笑貌,勤劳之躯,历历在目。今吾姑父驾鹤远去,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然累吾姑父至此者,及至积劳而成憾,恶疾使然,终生之劳辍,岁寒侵,肌体损,殇之,故余闻之哽咽而泣不能声……
字成,而吾犹立窗前,泪如雨下,遥望家园之地,及备时馐之奠,乃能衔哀致诚,告姑父之灵,呜呼!姑父病吾不知日,殁吾不知时,生不能尽孝至诚,殁不能抚汝以尽哀,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此吾之大不敬,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姑父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伏帷尚飨。
侄儿于异乡寓居遥望衔哀致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