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2020-02-05  本文已影响0人  嘻嘻哈哈嘿嘿啦啦咯咯

这是一个关于爱与挣扎的故事,在家人的爱与独立的自我之间苦苦挣扎。

偏执的父亲、顺从的母亲、暴力的哥哥肖恩、懦弱姐姐奥黛丽……就是这样一个极度扭曲的家庭把作者折磨得近乎要疯掉,几乎失去自我,极度自卑,绝望至极。

当她受到别人的喜欢与表扬时,她说:

“我更喜欢给别人上菜,”我说,“而不是吃菜。”

对我来说,我假装自己不属于剑桥还有其他与阶级和地位有关的原因:因为我很穷,从小就很穷。因为我可以站在教堂屋顶的风中而不倾斜。这就是那个不属于剑桥的人:这次她是屋顶工人,不是那个妓女。那天下午我在日记里写到:我可以上学,可以买新衣服,但是我始终是塔拉韦斯特弗。我做过的工作没有一个剑桥学生会去做。不管怎么打扮,我么始终不同。衣服不能解决我的问题。我内心里有什么东西腐烂了,恶臭熏天,令人作呕,仅凭衣服无法掩盖。

当我失去姐姐,也就失去了全部家人。在这种心境下,我收到了另一封信:我获得了哈佛大学访学奖学金。从没有哪个消息像这样让我漠不关心。我知道,作为一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无知女孩,竟被允许去那样的地方读书,我应该感激涕零才是,但我丝毫提不起热情。我已开始思考教育让我付出的代价,开始对它心生怨恨。

“我能在风中站稳,是因为我不是努力尝试站在风中,”我说,“风就是风。人能受得了地面上的阵阵狂风,所以也能经得住高空的风。他们没有区别。不同的是头脑中怎么想的。”他茫然地看着我,不明白我的话。“我只是站着,”我说,“你们却都降低身体,试图弥补,因为高处让你们害怕。但是蹲着走和侧身走并不自然,这样反而让自己变得脆弱。如果能控制住恐慌,这风就不值一提了。”

就像《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第一次出门揽工,面对表亲的无情与雇主的温情,路遥有这样一段描述:

这两口子谁也没有挽留,甚至没有出门来送一送他。少平想起他做活那家人对他的情义,第一次深深的感到,人与人之间的友爱,并不在于是否是亲戚。是的,小时候,我们常把“亲戚”这两个字看得多么美好和重要。一旦长大成人,开始独立生活,我们便很快知道,亲戚关系常常是庸俗的;互相设法沾光,沾不上光就翻白眼;甚至你生活中最大的困难也常常是亲戚们造成的;生活同样会告诉你,亲戚往往不如朋友对你真诚。见鬼去吧,亲戚!

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你。有讨厌你的人,必定有喜欢你的人。

杨百翰和剑桥的教授同学们、善良的主教、哥哥泰勒、外祖父和其他亲人,以及作者阅读过的休谟、卢梭、史密斯、戈德温和穆勒的著作,给了作者温暖,给了作者思考,让她找到解脱的出口。

“你千万别这样想,”克里博士提高声音说,“你不是愚人金,只在特定光线下蔡发光。无论你成为谁,无论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它一直在你心中。不是在剑桥,二是在于你自己。你就是黄金。回到杨百翰大学,甚至回到你家乡的那座山,都不会改变你是谁。那可能会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甚至也会改变你对你自己的看大——即便是黄金,在某些光线下也会显得晦暗——但是那只是错觉。金子一直是金子。”

“决定你是谁的最强大因素来自你的内心。”他说,“斯坦伯格教授说这是《卖花女》。想想那个故事吧,塔拉。”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她只是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伦敦人。直到她自己相信。那时,她穿什么衣服已经无关紧要了。”

作者一直在不断的反思,一次次陷入深渊无法自拔,又一次次冲破束缚找到自我。

但我明白了一个事实:我曾一千次被叫黑鬼,以前我笑过,现在我笑不出来了。这个词没有变,肖恩说出它的方式也没有变,只是我的耳朵变了。它们听到的不再是其中的玩笑。它们听见的只是一个信号,一种穿越时间的召唤,得到的回应是一种越来越坚定的信念:我不再允许自己在一场我并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冲。

我所有的奋斗,我这么多年的学习,一直为了让自己得到这样一种特权:见证和体验超越父亲所给予我的更多真理,并用这些真理构建我自己的思想。我开始相信,评价多种思想、多种历史和多种观点的能力是自我创造的核心。如果现在让步,我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一次争论。我会失去对自己思想的掌控权。这就是要求我付出的代价,我现在明白了这一点。父亲想从我身上驱逐的不是恶魔,而是我自己。

回首往事,我发现这就是我的教育,将产生重要影响的教育:我学着弃我而去的那个哥哥的样子,在借来的书桌前枯坐,努力而仔细地研读一条条摩门教教义。我学习的这个技能至关重要,那就是对不懂的东西耐心阅读。

最终,作者战胜了内心的挣扎,回归自我,回归平静。

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没什么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


作者把自己的这一段经历,称为:教育。

那天晚上我在召唤她,她没有回应。她离我而去,封存在了镜子里。在那一刻之后,我做出的决定都不再是她会做的决定。它们是由一个改头换面的人,一个全新的自我做出的选择。

你可以用很多说法来称呼这个自我:转变,蜕变,虚伪,背叛。

而我称之为:教育。

这本书原版书名叫做Educated,正是教育改变了作者。我想作者想说的教育不是简单的上学,不是获得的学位,而是在教育过程中所接触的东西令她开始反思,反思世界,反思家庭,反思父母。教育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滋润着塔拉干涸贫瘠的内心。教育本身使得塔拉逐渐发现自我,最终接纳了自我,回归平静。

放弃不好的,追寻值得的,做好自己,不必在乎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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