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吃什么——红豆沙

春分后没多久，我给自己熬了一锅甜糯沙润的红豆沙。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广东人，但对于甜食的兴趣总是不大。想起来，大概是从小就不爱吃，即使妈妈总是变着花样地煮糖水——绿豆沙海带、淮山鸡蛋、清补凉、红豆沙、芝麻糊——但每次都是吃一碗就停。

——“舌头都被甜麻啦。”

现在倒是知道用来煮糖水的食材，对身体有好处。像绿豆和红豆，像淮山和鸡蛋，哪一个单拎出来不是优秀的食材？——当然，如果放糖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自己住了，倒也会煮。但选择不放糖就是了。就是刚入了春天，和友人约了一起吃饭，友人嗜甜，想着不如就给她煮一点红豆沙糖水，带上了邀她尝一尝。想着，便盛了两杯的红豆，浸入水中，静置一晚后，再看，好家伙，红豆衣被泡开了，红豆也吸足了水分，鼓涨涨，变成一副圆滚滚的憨厚样子了。

“红胖子，红胖子！”我一边念叨着，一边倒去红豆水，再放清水，上锅开始煮了。

任何食材，都有声音。红豆也不例外——把它们从罐子里倒出来的时候、在水龙头下清洗它们的时候、手指捞过它们的时候——它们相互碰撞，相互问好，一同发出了滴沥滴沥的清脆声音。但当它们在锅里煮开了，倒是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听着挺厚实，跟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唱一和。我用长勺子不断搅动着它们，满心期待。

放了一小块糖进去熬，糖很快就融化在一片暗红色里。担心会糊锅的我，仍然不敢懈怠不断搅动着糖水的手，偶尔用勺子捞起红豆，观察一番，发现红豆早已经被煮出了沙，还仍然还不够糯，于是便继续熬煮。

时间像蝴蝶纷飞，红豆沙煮好了。趁热先盛出一小碗，自己尝了先——红豆沙酥烂、软糯；同时，味道也是清甜又温润的。用勺子在碗里搅着，听到了沙沙的声音。

很爱的一部电影中，一位很尊敬的奶奶说：

——“我认为这个世间的一切，都有可以诉说的故事。”

如是如此，我很期待红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