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曾爱过你,想起就心酸

2019-02-24  本文已影响13人  苏大人有只狗
我曾爱过你,想起就心酸

天气变暖,张楠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感觉到一丝燥热,天气回暖的速度超过张楠的预想,拖着一身厚重的衣服,张楠感觉自己如同冬眠刚刚结束的熊。

“铃铃铃”,自行车清脆的车铃响起,张楠急忙闪到路旁,两个穿着宽大校服的学生说说笑笑的并排骑车而过,正午的阳光温暖而刺眼,那一身校服晃在张楠眼里,晃到了心底。

初三那年,张楠遇到莫辰时也是这么个好天气。

我曾爱过你,想起就心酸

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从整个初三学生中抽出年级前60的学生,组成两个所谓的重点班,张楠学习一直是中上游水平,这次抽调,她也在内。

“同学,借过一下”,张楠和好朋友赵肖肖站在新班级门口,正在观察门口的名字,重点一班几个字让这个班级看起来不太一样,听到身后的声音,身体急往旁边让,回头便看到了莫辰。

据张楠多年后回想,那日阳光的角度正好,不偏不斜的打在莫辰的侧颜上,张楠向上看去,莫辰长长的睫毛像是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色,画面如同慢镜头,空气里的灰尘打着旋的落在地上,也落在了张楠的心里。

张楠痴痴呆呆的看着莫辰路过,赵肖肖拉她一把,悄声说:“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是常年第一名的莫辰。”

张楠呆呆的看着阳光里的尘埃,对赵肖肖说:“我恋爱了。”

恋爱后的张楠改名叫张扬,很快整个初三年级都知道有张楠这么一号人,喜欢莫辰。

情书小纸条唰唰的如流水般递到莫辰手里,每日里,莫辰身边就围绕着叽叽喳喳的张楠,可这一切石沉大海,莫辰没有半点反应。

赵肖肖替张楠生气:“他这是什么意思,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他,情书写过那么多,表白也不止一次,就算不喜欢,也该早点说出来,这么吊着你算什么。”

张楠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低声说:“肖肖,你别怪他,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谁让我喜欢他,他拒绝过我,每一次,是我自己不想放弃。”

原来莫辰看过张楠的每一封情书,对她直白的表白也都明确的说不,张楠一开始觉得时间久了,他会发现自己的好,自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

后来,张楠终于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和莫辰在一起,因为啊,莫辰喜欢同班另外一个女孩子。

他们做了三年的同学,莫辰喜欢了她三年,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莫辰以前的同班同学大多数都知道,张楠打听了一下,便听到了所有的故事。

那个女孩子叫蒋冉,清瘦的身材,清秀的面容,安静的不像个青春期的女孩子。张楠偷偷的打量,看着自己和李宇春一般的短发,听着自己爽朗到不能再爽朗的笑声,叹息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这样温柔的女孩子。

莫辰喜欢蒋冉这件事,一如张楠喜欢莫辰,一颗石头投进水里,却没有半点声响。

蒋冉一直都那么安静,在班里几乎没有存在感,如若不是莫辰喜欢她,那蒋冉就会是一个小透明般的存在。张楠不明白,那么优秀的莫辰,学习好,样貌好,她怎么就不喜欢,张楠替莫辰不值。

时间悠悠的过,初三的日子总是紧张的,成绩是摆在大家眼前的头等大事,这份三角恋情在影响到成绩之后,终于浮出水面,摆在了老师的眼前。

批评,写检讨,叫家长,一样一样的来。张楠的老爸是学校的老师,发生这件事情之后,自是批评了很久,张楠哭了一次又一次,到后来,莫辰的家长来到学校,听了家长和老师开诚布公的谈话,张楠才知道,原来莫辰的父母,早就知道蒋冉的存在。

张楠这份破土而出期待开花的恋情,结束在蓓蕾未开之时。

班主任是个刚刚结婚的女孩子,对于这份青春年少的懵懂爱恋的态度,接受度很高,和他们三个谈了很多,总的来说,意思就是你们可以互相喜欢,保持这份纯真的爱恋,但是不能影响学习。

事情看似告一段落,谁想起承转合后又掀风浪,这一次,蒋冉要转学。

得知蒋冉要转学的消息后,莫辰一改往日的淡定,拉着蒋冉就从教室里出去了,张楠看着他俩离开,眼睛红了一圈又一圈。

蒋冉转学的事情板上钉钉,莫辰那几天每天都魂不守舍。直到转学那天的到来。

那天,蒋冉收拾好了书桌,在班主任的陪同下,一起走了出去,莫辰却冲了出去,拽住蒋冉的书包带子,倔强的不肯撒手。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班主任见状只能劝导:“莫辰,快撒手,你这么拽着她干什么。”

莫辰沉默了许久,说:“我想和她单独谈谈,可以吗?”

班主任看了蒋冉一眼,默许了。

那天莫辰和蒋冉说了什么,张楠并不知道,只知道从蒋冉走后,莫辰消沉了一阵子,成绩下降很多,班主任和他的家长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也不见起色。

张楠那么张扬的喜欢就变的安静了,学习日益紧张,只有在晚自习的时候,走一下神,在日记上写着对莫辰的喜欢。

那个曾经在阳光下笑着说我喜欢莫辰的女孩子,终于只敢把喜欢写在心里了。

临近中考前三个月,莫辰如同开了窍,学习开始努力起来,由于以前的底子很好,成绩也像小火箭一般,蹭蹭的重新回到年纪前十名,但是第一名的位置上,他再也不是常春树了。

三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中考结束后,张楠发挥的还不错,考上了心仪的一中,莫辰也要去这所中学读书。

故事到了这里,让人以为会有新的开始,然而现实里,故事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我曾爱过你,想起就心酸

赵肖肖和张楠一起在高中度过了三年,这三年里,和莫辰相遇的次数竟然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遇见时,就和老同学一般打个招呼,谁也不再提起往事。

赵肖肖告诉张楠,当时莫辰学习一落千丈,莫辰的父母找到蒋冉,希望蒋冉假意答应莫辰,前提是他要保证自己的学习。

蒋冉同意了。

中考之后,他的父母说了实情,这一次,莫辰像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并未再做纠缠。

高中生活平淡而紧张,张楠偶尔会想起莫辰,想起自己天真热烈的感情,那种一厢情愿的痛在心里落了痂,丑了点,却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大学之后,张楠独自去了南方的城市,大家越走越远,朋友间的联系也少了很多,张楠有了男朋友,男朋友很爱她,细致的关怀让张楠打心底里觉得温暖,男朋友爱她所有曾经让她自卑的点点滴滴,爱她爽朗的笑声,爱她不拘小节的态度,爱她那些曾经在蒋冉面前自卑过的一切。

看,对的那个人始终会走到你面前,告诉你你身上有多少的发光点,带着满满的爱,告诉你是世上的唯一,时光会抹平伤疤,用爱的力量。

短发留成长发,张楠心里的伤疤渐渐光滑,夏末时,张楠要结婚了。那些年少时的爱恋和痛楚,喜欢与不喜欢,留在时光里,张狂而青涩,是青春的模样。而属于青春的所有的不舍与执着,不甘与挣扎,带着秘密成为旧时光里最温柔的画面。

“铃铃铃”车铃再次响起,张楠笑了起来,微风吹过,不再觉得寒冷,阳光里带着春天的味道,拂面而来,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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