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的变迁
渡口一向是伤心与离别的地方,而“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更让人有了淡漠孤寂的味道。
在三亚有一个特别古老的渡口,听说是三亚第一个渡口,而木文见证了它是最后一个渡口。
十年前到此地设立办事处和度假村时,通往那里还没有路,七绕八拐的穿过渔民小屋,它孤零零的破旧的安于岸边,傍边也是低矮陈旧随意搭就的房子,最好的就是渡口派出所了,也是平房。
不管怎样,这个小渡口还是方便了木文们办事,1元钱3分钟就可以进入市区,否则要徒步一个半小时才能过去,因为没有路,开不了车、骑自行车也不行,三亚都是坡道。这就知道三亚为什么都骑电动摩托车了。
去年听说要拆了,做了一回,已经涨到三元了,权当纪念了;今天晚上没事儿,过去看看,竟然己是瓦砾一堆堆,对岸也是新楼林立,虽然有些还在建设,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变的更好。
渡口对岸 渡口瓦砾过去来到渡口边,遥望凝思,总是心事重重;让悲伤逆流成河。
后来渡口的对面建了酒店,晚餐后就可以任性的、擎一杯红酒,倚栏望月,没有繁星,但见云淡云重;任性的凭海临风、临雨,还是要起帆迎风飞扬。
夜半风雨声,渐行渐近,渐行渐密,昏睡间,风声雨声渐行渐远,可以让打湿的记忆在梦乡中飘散。
而在清晨时,雨滴声声,砸在窗台上,声声滴入心里,碎成伤悲。醒来,拉开厚重的窗帷,雨,早己打湿一地,白色的纱幔早已湿霖霖的……这海边的雨没有方向,任意漂洒啊,而我们,没有防范。
帝都的雨往往在北向,只要将北面的窗户关紧,风、雨、雷电都不会侵入你的房间。你以为的常规是对的、你以为的防护是有效的;可是,你不知道,在你转身时,有人又悄悄打开了窗户、在玻璃上打了洞,窗帘外面又装了假窗,雨水,早己倒灌成河……而你不知
你拿起布,擦拭打湿的窗台、擦拭沿着缝隙流淌一地的雨水,雨水湿了布,粘粘的、有点沉,拧干了,又擦拭又拧干,清洗、拧干、抖抖、晾在栏干上。
雨,涮涮涮的又紧了起来,没有了风的预兆、没有了雷鸣的提示。你要站起身,到各个窗前看看,看看雨哨的方向,因为你发现,没有风时,雨哨的方向要自己判定。
我们走过泥潭,将悲伤埋葬,来不及哭泣,来不及哀鸣,又被生活的泥流裹夹着前行。
有时,一个随意看到的剧情,一个曾经生活过的场景,一个似曾相识的物件,甚至于一个相同的姓或名字,都会像一根针一样,那针尖只须轻轻一碰,你埋葬的痛苦与悲伤,在时光的隧道里、喷湧而去、逆流成河!
好怕,好伤心,是不是不要去记忆、不要去触碰,这才是最好的埋葬?是不是也像渡口一样,让它也变成瓦砾、变成新的码头、新生活的启点呢?
在这个世上,什么是最甜的呢?是温馨;那什么是最苦的呢?是离别后的思念。
疫情快结束了,君先生的归期近了,尽管他说:短暂的离别是为了长久的相聚、厮守。木文内心还是万种不舍。
面对着离别时,木文不应该哭泣,不应该惆怅,而是应该轻轻的握别、再轻轻抽出手,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握别、温柔、热泪、凝视……少用这些伤感的词语,别去描绘渡口送别图。
缠绵不舍是真心,可这真不是木文的风格。
突然一阵风、突然一阵雨,雨,来送行了。
未来新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