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善的距离（一）

当有一天，有人告诉你，我们其实是不存在的，我们其实只是影像，我们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在重复另一个星球经历，我们所以的感受都只是电磁影像的推论，你会相信吗？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做？我们作为生命的主宰，高傲自大人类，原来只是镜子里的倒影，结论也许只会让你付之一笑，也许会改变人类的进程。

                                                  —— JJR

正文

    头很疼，又做梦了，刚醒时记忆还很清楚，慢慢的就记不得了，每次都这样，当你越想把梦记清楚的时候，忘的越快。看看钟，要到上班的时间了，差五分钟七点半。我揉了揉我干涩疲劳的眼睛，一个奇怪的秒针倒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个声音是秒针倒退，但很肯定。我匆忙睁开眼睛盯着时钟，秒针像是停在那里一样，就在我觉得它停好长的时候，它又动了，正常的走着，一下一下。我试着从新闭上眼睛去听秒针移动的声音，很正常，和我刚刚听到的不一样。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开车走在下班的路上，夜班，空旷的路上只有我一辆车，车速在增加，但我感觉不到，没有对比就没有强弱。十二小时的工作让我发红的眼睛开始刺痛，我从方向盘上那去右手揉了揉眼睛，九五年霓裳车的离合器发出尖锐的叫声，就在我换档的时候，车子发出了像要爆炸一样的声音，逆火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血液在冲进我的头部，我气愤的疯狂的敲打着方向盘，车子没有熄火，速度反而更快了。

      醒来，脑中出现一个时间，七点三十，时钟就在我看它的那一刻走到了这个时间，心里很不舒服，感觉什么正在发生，我看着窗外，路灯刚亮，我三楼的窗户正好对着那盏灯，一只不知道叫什么的灰色小鸟，毫无理由毫无目的的撞向我的窗户，玻璃从它头部撞到的位置开始，呈现放射型裂痕，中间还有点点的红褐色液体，我的心情突然放松了。这可能就是让我不舒服的要发生的。不知为什么，我没有惊讶，感觉很自然。上班路上我做了一件我以前不会做的事，我把小鸟的尸体放进了一个我在垃圾桶里捡到的玻璃瓶里，盖好盖子放进了门口我的信箱。

電話鈴聲，奇怪的一天從電話開始，我的電話是不會響的，不是因為它壞掉，而是知道我電話的只有我工作的老闆和房東。我上班從不遲到，房租沒有遲交過，自從安裝了電話，這是第一次響。一位警官打來的，說一個什麼人留下什麼東西給我，让我去認領，我認為他們弄錯了，請他們再次查證，因為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然後掛斷電話，看看種，才七點十一分，我的計畫被打亂了，這讓我很不舒服，因為我有十九分鐘不知道應該幹嘛，突然想起那隻死去的小鳥，我走到信箱，打開，看了看它，沒有生命的它還在瓶子裡，和昨天不同的是有一點點紅褐色的血在瓶底。它的一隻腳縮在羽毛裏，眼睛睜開。我沒有碰瓶裝，只是看了看，然後把信箱關起來。

早上好，一個聲音在我腦中響起，我不是真的聽到，在上班路上的一個轉角，因為要從小路進入高速路，每次都要等一會兒，在我車子每次停的地方旁邊就是一個小的公園，公園離我最近的座椅上在這個時候總是會有一個很老很老的婦人坐在那裏對我說：“早上好。”但今天沒有，她沒在。其實我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任何一句話，哪怕是早上好也沒有说过，但因為已經聽了幾年的早上好，今天沒有聽到感覺怪怪的。我看了一下車上的電子錶，其實我是知道時間的，每次我在這個路口等轉彎時都是七點四十一分。我不自然的把轉向燈關了，又再開，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