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果

近些日子似乎已到了橘子的季节，酸酸甜甜甚是美味。

老妈拎着一袋子橘子回来时，我还有些困惑，对它们的味道停留在中秋时候——除了酸没有别的味道。直到今天顺手扒了一个，瞬间被它充盈的汁水惊艳到，一连吃了八九个。橘子味美价廉，是我冬季水果的最爱。吃橘子唯一的问题在于剥皮，吃的多了总是容易把手指染成黄色。每次开橘子我都会垫上一张抽纸，隔着纸剥皮，让它迸射出的汁液都被抽纸吸收，而我只需享受美味的果实。

如果我有些闲情逸致，就会将橘子瓣儿外头那些白色的经络一点点弄干净了，再轻轻地剥开那层近乎透明的外衣，欣赏一会儿颗颗分明的果粒，再慢慢品味它饱含的汁水。这种吃法让我觉着自己在品尝原汁原味的“果粒橙”，心情自然而然地松弛愉悦。

和橘子一起出现在果盘里的，还有柚子。近些日子我吃过的柚子里，最好吃的还是小白柚。

之前，柚子们刚被摆上超市的货架，我就细心地挑了个圆润的红柚买回了家。结果扒开一尝，这红柚干巴的地方太多了，不干的地方汁水也不多，吃起来没滋没味的。后几次我换成了白柚，汁水丰盈，酸甜可口，吃得完全停不下来。看来现在还不是红柚的好时节。

柚子的汁水是带着点儿酸的甜，在唇齿间绽开实在是种享受，只是剥皮是个费劲儿的活儿。大学时候，我往往都是一刀切成两半，再剥出里头的柚子瓣儿。后来跟着室友学着，先在柚子顶儿切一刀，再绕着柚子的大肚子划上好几道，再一点点把皮剥掉，把厚厚的白色的内瓤撕干净些，就剩下柚子瓣儿了才掰开去吃。这法子让我开柚子的时间拉长了好多，不过习惯之后也不再更改了。

除了这几样儿，家里头还多了一箱柿子。我对柿子的记忆有些复杂，既有吸溜溜地吃熟透了的柿子时感受到的香甜，又有不小心啃到柿子皮儿时候被涩到牙根儿难受。

这柿子我轻易是不碰的，非得家里人尝过了，肯定地告诉我完全不涩，才会屈尊拿一个。熟透了的柿子里仿佛是裹着一泡水，柿子皮的颜色也深得漂亮，摘了帽子，把里头的柿子吸到嘴里，着实是种享受。

老爸一边吃着柿子，一边对我前两天买回来的柿饼评头论足。他直言现在还不是吃柿饼的时候，柿饼非得经过了霜冻，太阳晒干，霜冻出白色的点缀，才是好柿饼。我前几天买的那些个是纯粹的柿子味儿，吃起来跟柿子没差别，不能算是好吃的柿饼。

我左耳朵听着，右耳朵就倒出去，一边吃柿子一边下决心过段日子再买个柿饼尝尝，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