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先生

2020-10-03  本文已影响0人  潘潘在写诗

和D先生的相识是因为一个叫做星星的演讲俱乐部,我和他几乎是同个时段加入那个俱乐部的,也是在同一天,我们完成了各自的破冰演讲。

对D先生的第一印象是他很高很帅,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一类人往往会带有一种偏见,那就是我会觉得这样的人一般靠颜值存在,他们自我优越,他们没有故事,他们简单无趣。

不过D先生很快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那是在他的破冰演讲之后。和所有第一次演讲的会员一样,台上的D先生显得紧张、局促,他谈到了他的童年,也谈到了他的家庭,他说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是他奶奶把他带大的。错愕中,他给我们看了他的纹身,左手臂上刻满了花纹,中间的部位是一张老人的脸,那是他的奶奶。

之后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很少去星星俱乐部。因为星星俱乐部离我家并不近,在每周六的上午我需要花一个小时的车程去到那里。但有时候我会特别想念那里,想念那种分享的喜悦,也想念那种倾听的舒适,那里有朋友,那里也有故事。

再次去到星星俱乐部,作为新会员的我和D先生都有了自己的馒头(英语“导师”的谐音)。D先生的馒头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正好轮到女孩演讲,女孩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说着,台下很安静,不经意间,我看见D先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轻触屏幕,记下了这难忘的一刻。

之后我很少关注D先生,相比之下我开始关注自己的内心,关注自己的演讲,关注自己想表达和分享的东西。工作之余,我喜欢写点什么,诗歌、小说,甚至我妈都会说,你写东西的能力可能比你的工作能力都强。

于是,我开始把诗歌或小说融入到我的演讲里,我开始教其他会员写诗,我开始让其他会员帮忙演出我的小说。也是因为这个,我对D先生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因为我的小说需要男女主角,而男生又是星星俱乐部的稀缺物种,我开始不得不考虑邀请D先生。在这之前我很犹豫,倒不是因为一开始的偏见,只是我和D先生很少有过交集,这让我觉得自己有些突兀和贸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D先生很爽快地答应了。

给D先生看稿子的时候,D先生问我是不是喜欢写东西,他说他平时喜欢拍一些视频,只是苦于没有情节,他问我有没有故事。我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欣喜。我调侃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是导演,我就是编剧了啊。D先生笑了。

很可惜的是,之后我很少写故事,而我给D先生推荐的故事也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进行。只是,每周末去星星俱乐部似乎变成了我的一个习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演员,隐藏了所有的怯场与不安在舞台上尽情表演,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像一个观众,安静地坐在台下把一切喜怒哀乐尽收眼底,而又是那么地置身事外。

而我和D先生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点头之交,只是他的馒头,那个可爱的女生很少才来星星俱乐部,而每次她来的时候,D先生都会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拿出他的相机,似乎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美好的瞬间。

我曾经会因为很多事情感动,一本书,一部电影或者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搞笑视频,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触点变得越来越低。时间很快,我在星星俱乐部快两年了,我看到有的人来,有的人去,有的人光芒万丈,有的人从容不迫,这里有朋友,这里也有故事。

D先生和那女生再度同框是在一次俱乐部的聚会上,所有人看出了两人异样的神情,似是而非却又坚定不移。我突然有些感慨,在星星俱乐部的这些日子里,见证了我的一步一步,也改变了我的很多想法。我有时疲于当一个演员,也有时急于表达,而此刻我突然只想做D先生手里的相机,安静地记录下那一个个不容错过的瞬间。

聚会的最高潮是一个游戏环节,在场的十几位会员需要写下自己的三个不为人知的特质,让不知情的其他会员来猜测是谁?稍作思考,我写下了如下三条:

1、玻璃心

2、想裸辞去支教

3、白莲花

轮到我公布答案的时候,D先生把他的相机转向了我,就像对之前的每个会员一样,那镜头安静地记录着一切。而轮到D先生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同样把目光投向他。在那个游戏中,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和彼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故事的最后,我想说,这不是一个八卦的爱情故事,更不是一个矫情的单恋故事。这个故事里有很多人,很多事,他们关乎生活,他们关乎成长,故事里有我,有D先生。就像星星俱乐部,有朋友,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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