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中国,千年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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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下午,和一位朋友去了二手书店,朋友买了几本书;而我用一个多小时看完了想看已久的《乡土中国》这本书,这篇算是读后感。
费孝通先生写的《乡土中国》,从宏观角度探讨了中国社会结构的著作,分别从乡村社区、文化传递、家族制度、道德观念、权力结构、社会规范、社会变迁等各个方面分析和解剖了中国乡土社会的结构及其特色;著名的“差序格局”所议论了“文字下乡”、“长老政治”、“无讼”、“男女有别”等,书中涉猎非常广泛,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而且至今受用,具有很多现在研究中国社会结构值得借鉴的价值。
众所周知,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千年的农业大国,农业文明;虽然当代农民的占比越来越小,但依然有近6亿农民。农民、农业、农村,三农是第一产业之根本,毕竟民以食为天。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乡村之广,其实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各个阶层的自治才是常态;即使基于血统与族群传承千年的宗法制已经几乎荡然无存,但地方有地方的制度,千差万别。并不是一句法治社会就能解释各阶层各地方的治理,儒家的仁义贯穿始终,“长老政治”更是流传下来。
费孝通先生在书中着重强调了自由,或者说叫做“群体界限”,在这里本人也详细扩展一下。中国人说的自由,指的是解除世俗的负累与束缚。比如庄子的逍遥,陶渊明的田园诗生活,这都是中国人所理解的自由。这种自由,是文明社会里,人们对生活的一种超然态度。或许,自由一词,可能会为庄子陶渊明这样的高人雅士所不齿,他们可能会觉得,适性自然,自在逍遥才是他们的境界;而所谓的自由,不过就是粗人撒欢子放纵罢了。
西方人真正的结束他们的奴隶制社会状态,不是古罗马之后,而是近代林肯发起的废奴运动后的事。他们在奴隶制里面呆的太漫长,而我们在奴隶制里面呆的又太短。所以,当西方人的自由概念,传入中国之后,严复把它翻译成了“群己界限”。因为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中,实在无法把要么奴隶要么自由人,这种非此即彼的原始人观念,和庄子、陶渊明们的超然旷达联系起来。
中国的传统是,从个人到社会,是一个多层体系。就像我上面写到的,庙堂、江湖、乡下;但中国人深受儒家思想之影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个人能力与志向层层向外部扩展。个人与社会,对中国人来说,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你死我活的二选一。以身观身,这是讲个人性。以家观家,开始有了小范围的公众性。一直到最后的治国平天下,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个人行为的公众性,放大到了最高。严复所说的群己极限,就是这多层之间的分界,一层一层的,在什么层做什么层的事,不要越位和失范。因为中国几千年以来都是文明社会,我们没当过奴隶,所以我们不懂为什么西方人老把个人和社会对立起来看待。
即使我们现在无法再回到老庄所阐述与向往的“天人合一”的道家境界,但是我们国人做为炎黄子孙,拥有共同的祖先,血缘相同的族群,统一的国家;这些都是集体共识,在很多时候个人与集体还是能够做到完美的统一。在一个英雄辈出的国度里,个人英雄主义的发挥也可以淋漓尽致,为公而战,人民也集体敬仰与祭祀,何况现实中还有那么多的平凡英雄。
中国地大物博,幅员辽阔,无论是自然风光,还是人文景观;无论是现代文明,还是古代文明,都是应有尽有。但我们无论是通过书籍了解还是亲自用脚步丈量,都很难透彻中国各个阶层和社会多元结构。而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千年传承的民族共识,个人也很好地得到了生存与发展。虽然当代中国搞城市化愈演愈烈,大部分人都不再喜欢乡土气息,不再踏上乡村的泥土,不愿意再做一个乡巴佬;但人不能忘了本,断了根,丢了魂。
乡土中国,千年铸就;生在华夏,实属幸运。多加奋斗,我辈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