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雪(原创)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回到了家乡,那里下着铺天盖地的大雪。我们一帮孩子在雪地里追逐嬉闹,互掷雪球,每个人满头满脸身都是雪,玩得不亦乐乎。醒来良久,眼前还是一片茫茫的白色。
童年的雪(原创)
我现在居住的城市是一个不会下雪的地方,这些天看到朋友圈里到处都飘着雪,着实让人羡慕,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家乡的雪,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我的家乡的冬天也会下很大的雪。
那时候我们居住的房屋都是平房,一条条的小街巷四通八达,像迷宫一样,但我们从来不会走错路。一下了雪,家家户户的房檐上会有一条条的冰凌垂落下来,晶莹剔透,有的冰凌很长,一直垂落到地面跟地上的冰雪连为一体。
我们这些孩子会大街小巷的转悠,寻找一些形状好玩的冰凌,拔下来当武器,有些小的冰凌精巧可爱,我们也会放到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像吃冰棍一样。现在的家长很多都会觉得雪啊冰啊太脏,不让孩子去碰或吃。而我们那时候觉得雪可干净了,尤其是下雪的时候,莹白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树上,地上,屋顶上铺满了雪,就是一个纯美的童话世界。
童年的雪(原创)小的时候我住在爷爷姥姥家里,那时候还没有自来水,家家都是用的水缸。下雪的时候,水缸里的水也会结冰,有时候早晨醒来要烧水,打开水缸盖子会发现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爷爷就会去找铲子或者其他的坚硬的东西来把冰敲开,之后大人们忙着烧水做饭,而我和姐姐则会不顾寒冷把水缸里的冰块拿在手里玩,有时也会吃上几口,水缸里的冰最是干净纯粹。有时我们调皮起来也会把一些小的冰块偷偷从大人的领口处塞进去,大人们先是惊叫之后就是一顿喝叱,而我们则早已跑远了。
在我的印象里,雪天不是冰冷的,而是温暖有趣的。姥姥怕我们冻着,总让我们穿着左一层右一层的衣服,带着围巾帽子手套,全副武装的我时常觉得自己像只熊,走路都有点迈不开腿了。那时候爷爷还做着一些小生意,从乡下收来的一些甘蔗就放在家门口摆卖。下雪了,甘蔗有时候没卖出去,爷爷就会在炉子上把甘蔗烤来给我们吃,那味道甜丝丝的又带着些暖暖的热气,似乎比平日吃起来更甘甜了几分。有时邻居被我们家的甜香味吸引,也会敲门来买上几根。
爷爷家除了前面两间堂屋,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间厨房,里面有一个灶台。平时爷爷煮饭是用的煤球炉,煤球炉用起来方便,放在大屋里冬天也比较暖和。爷爷有时候也会用这个灶台煮饭,也就是现在所谓的柴火饭吧,那滋味确实与煤球炉烧出来的不同,尤其是用大灶炕出来的锅巴,特别得焦香。厨房后面还有一间房,主要用来堆积杂物,后来舅舅从乡下回来就收拾出来让舅舅住了。
童年的雪(原创)
家里养了两只兔子,冬天冷的时候就让它们呆在厨房里,厨房里有柴草暖和。有时候雪天没地方去,我就去厨房找两只兔子玩,那天无意中在柴草堆里发现了几只小兔,一色的红眼睛的小白兔,那可真是意外的惊喜了,我们竟都不知道何时生的小兔子,而且看起来已经是满月的了,兔妈妈可真能干。
有了小兔似乎更有得玩了,每天放学我和姐姐就会先去菜场捡些好的菜叶,拿回来喂小兔。这第一窝的小兔子是我的最爱,以后虽然母兔子还是时不时地会生一窝小兔,但都没有了第一窝那纯粹的白色,都是杂色的小兔,黑的、灰的、黄的、花的,唯独没有了白色,谁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明明兔妈妈和兔爸爸都是相同的。
那时候冬天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没有生气,而雪就成了冬天最好的装饰品。爷爷家小院里还有一棵梨树,很小,瘦瘦的枝条,纤细的树干,我们都以为养不大的。那一年,竟意外地结了几个梨子,也是格外的小巧,我们都没舍得摘下,一直由着它们在枝干上挂着。那个雪天,梨子外面裹了一层晶莹的白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雪球,格外的诱人。我忍不住偷偷摘了一个下来,想着这就是冻梨了应该很好吃的,及至咬到嘴里才后悔不叠,原来梨子在树上挂的太久里面早已没了水分,只是看着还好看,实际完全不能吃了。
有雪的日子仿佛都是特别的快乐,在学校也是,放学后老师总是让我们把走廊里的雪打扫干净,以免同学不小心滑倒。可如果雪天不能滑雪玩那还有什么意思,于是我们在打扫干净让老师检查过之后,再泼一盆水在走廊上。第二天来上学时水已经全部结成了冰,整个走廊就变成了一条冰道,我们在上面溜过来溜过去玩得很起劲。当然被老师发现后也免不了挨批,但并不影响我们玩乐的心情。
现在想来,我们的童年生活真的非常简单,没有现在的这些电子工具,但依旧可以幸福满足。那时候随手拈来的就是乐趣,仅仅是雪就可以让我们快乐一整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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