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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应台读懂中国式母爱

2018-05-13  本文已影响40人  沐戎飞洋

文/沐戎飞洋

从龙应台读懂中国式母爱

01

今天来写一篇关于母子的读书分享,书名叫《亲爱的安德烈》。

书中从一开始就介绍了发生的背景:龙应台是台湾人,她的儿子安德烈从小在德国长大。

在安德烈十四岁的时候,龙应台回台北工作了四年,结束工作再见到安德烈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十八岁的青年,一百八十四公分高,脸上早已没有了婴儿肥,线条棱角分明,眼神宁静深沉,透着一种独立的距离,手里拿着红酒杯,坐在桌子的那一端,有一点冷的看着她。”

龙应台接受了自己儿子长大的现实,他再也不可能是那个让她牵肠挂肚,头发上有点汗味的小男孩安安了,于是她决定重新认识这个成熟的安德烈,以互通书信的方式共写一个专栏,每月一封书信写了三年一共三十六封书信,于是便有了这本书。

他们的对话说出很多家庭里没有说出的心声,孩子是发问者,母亲是答疑者,他们是母子,也是彼此独立的两个个体,他们平等对话的内容涉及道德伦理、文化差异、普世价值、国际政治等,平等融洽,循循善诱的氛围不禁令人羡慕。

可能啊,从小到大,我们太缺了这样一场与父母的促膝谈心。

02

第一封信由龙应台先开始,写于2004年5月,龙应台在信中先说了她的十八岁:住在南部的一个小渔村里,脚踏车手推车把一条窄窄的马路塞的水泄不通,她不知道什么叫高速公路,不知道什么叫下水道,更没有去过音乐厅和美术馆。那个时候,她那里没有游泳池,生态破坏严重,永远都是“清晨六点出门候车上学,晚上七八点天黑回家,永远穿着白衣黑裙,留着齐耳短发”,而也是她十八岁的时候,“阿波罗登上月球,美国和越南军队入侵柬埔寨;德国的勃朗特总理上台,到华沙屈膝下跪,求历史宽赦”,而这些,对于十八岁那年的她几乎都是闻所未闻的,那时候读大学就是一切,世界是不存在的。(p.12)

而反观我的十八岁,2013的年我同样没有去过游泳池,没有去过音乐厅和艺术馆,甚至没有去过KTV,没有网购过东西,没有看过一场3D电影,没有做过高铁,更不知智能手机为何物。

没有人带我接触这些新鲜的事物,没有人告诉我世界的外面是什么样的。

和无数十八岁的同龄人一样,我正在经历着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对小城之外的地方一无所知,懵懵懂懂甚至有些异想天开,仿佛蜘蛛织网般一点一点形成着自己的世界观。

而十八岁的安德烈和朋友挤在法兰克福中心的“罗马广场”等候从韩国和日本参加世界杯回国的德国国家队欢呼;和朋友去了地中海的马耳他岛和巴塞罗那旅行;在青春岁月里,体验着“性、药、摇滚乐”这样凡俗的快乐。(“性、药、摇滚乐”是一个隐喻,所谓药,可以是酒精,可以是足球或者任何让你全身心投入、尽情燃烧的东西,“摇滚乐”不仅只是音乐,它是一种生活方式和品位的总体概念:一种自我解放,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自由自在生活的生活,对不可知的敢于探索,对人与人的联系加深·······P.032)

安德烈有“三分玩世不恭,二分黑色幽默,五分认真”,而龙应台有“八分认真,二分知性和怀疑”。

安德烈对龙应台“嘲笑有加”,龙应台对安德烈“认真研究”。

每每读到安德烈那些随性不羁文字,总使我对这样的世界观瞠目结舌,原来这就是另一个国家里青年们的十八岁,而每次又都会被龙应台独特巧妙、真挚诚恳的回复抚慰地如沐春风,受益匪浅。

03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幻想自己成为英雄,在我十八岁那年,稚弱的胸脯下装着的是一颗想要改变世界的野心。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英雄的机会。

我们小时候太多次被长辈问到长大想要做什么这样的问题,不经世事的我们很容易回答当科学家,当艺术家,当作家,当企业家,但长大之后呢?谁还会幼稚地说自己将来想要成为一名科学家?

毕业之后,要么选择考公务员考教师编,考更好大学的研究生,或者出来就业,靠着四处托关系送礼挤进某某企业,或者找一份实习工资三千的工作维持生计。

把那个曾经深信不疑,引以为傲的梦想被抛之脑后。

成家立业之后,再一次问自己的孩子,将来长大了你想做什么?

孩子们当然会回答的和你一样,只是或许你早已知道了他们的结局。

04

2005年的时候,联合国发布了一组青年失业率:美国的失业率是12.4%,英国的失业率是12.3%,法国的失业率是20.2%,香港十五到二十四岁青年的失业率是9.7%,台湾是10.5%,在巴黎有些地区,青年人有40%出了校门找不到工作。(P.190)

“然后,如果把自杀率也考虑进来,恐怕全天下的父母都坐立难安了。自杀,已经是美国十五到二十四岁青少年死因的第一位了,在台湾,自杀率也逐渐升高,是意外事故之后的第二死因。”(P。191)

这样的结论在我看来真的难以置信,在那样发达的地方,那样大好的年纪,那样充满着无限可能的人生,就算社会和生活的压力真的很大,为什么要选择轻生呢?难道我们不能选择成为一个平庸的人吗?

可能真的不能。

05

龙应台二十岁的台南是一个“魔术”的地方,这片土地上上演了太多的励志故事。

“眼睁睁看着贫农的儿子做了总统,渔民的女儿变成了名医,面摊小贩的儿子成了国际律师,码头工人的女儿变成了大教授,并非没有人颠沛失意”,但他们真的是“灰姑娘”的一代人啊,他们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逆袭出现,“看见南瓜变成金色的马车,辚辚开走,发出真实的声音。”(P.191)

而我们的父辈也是从“丑小鸭”到“白天鹅”这一代成长过来的,他们知道自己能力不够或者没有抓住机遇,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有的是“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尽的盼头和自古就有父母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希望。

而我们想做一个平庸的人这样的想法,或许连产生都是罪大恶极的吧。

安德烈却大胆对龙应台说了自己想要成为一个平庸的人。

龙应台忙问:“你哪里平庸了?你说的平庸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回答:“我觉得我将来的事业一定比不上你,也比不上爸爸——你俩都有博士学位·····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不太可能有爸爸的成就,更不可能有你的成就。我可能会变成一个很普通的人,有很普通的学历,很普通的职业,不太有钱,也没有名。一个最平庸的人。”

然后,他问妈妈:“你会失望吗?”

龙应台意识到孩子不是在和她开玩笑,这是一个青年人对自己未来最直接的预期。她没有着急说不,责备孩子不求上进,相反她从另一个角度说出了为人母最真实的心声。

“对我最重要的,安德烈,不是你有否成就,而是你是否快乐,面在现代的生活架构里,什么样的工作比较可能给你快乐? 第一,它给你意义,第二,它给你时间。你的工作是你觉得有意义的,你的工作不绑架你使你成为工作的俘虏,容许你去充分体验生活,你就比较可能是快乐的。

至于金钱和名声,哪里是快乐的核心元素呢? 假定说,横在你眼前的选择,是到华尔街做银行经理或者到动物园做照顾狮子、河马的管理员,而你是一个喜欢动物研究的人,我就完全不认为银行经理比较有成就,或者狮子、河马的管理员“平庸”。

每天为钱的数字起伏而紧张而斗争,很可能不如每天给大象洗澡,给河马刷牙。

当你的工作在你心目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剩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

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

我怕你变成画长颈鹿的提摩,不是因为他没钱没名,而是因为他找不到意义。

如果我们不是在跟别人比名比利,而只是在为自己找心灵安适之所在,那么连“平庸”这个词都不太有意义了。“平庸”是跟别人比,心灵的安适是跟自己比。

我们是终极的负责对象,安德烈,千山万水走到最后,还是“自己”二字。

因此,你当然更没有理由去跟你的上一代比,或者为了符合上一代对你的想象而话。”

这些话细细读来,瞬间泪目。

06

为什么小时候父母会允许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梦想,长大之后却只希望我们有钱呢?

归根结底,我们从出生伊始,便承载父母太多的期望,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为人中龙凤?

只是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生活方式,他们用他们年轻时积累的经验指导着我们面对现在社会的变化,他们理解不了我们所憧憬的那种浪漫随性的生活,因为他们这种生活在他们年轻的时候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父母习惯了走在我们前面,时时刻刻指导我们,帮助我们,但某一天却忽然发现他们的思想已经落伍了,他们因为失去我们的关注感到无所适从,焦虑无比。

父母的权威不再被我们奉为圭臬,于是他们说话变成了蛮横地大吼,不厌其烦地问一些重复的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只是想关心子女,就像小时候,我们一遍遍问父母幼稚的问题。

中国式的母爱,愚钝固执却也无怨无悔。

07

我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但是不优秀,没有钱,对父母来说可以接受么?

我想没有父母会回答不可以。

但是这样就够了吗?

显然不够。

我们必须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们必须找到一个给我们安定的生活,给我们尊严和成就感,给我们快乐的事业或工作。

父母啊,就是那些给了你生命,抚育你长大,对你无所求,但又是从骨子里盼着你优秀的人啊!

沐戎飞洋,公众号:沐戎飞洋

生于皖北,长在江浙,读书写作,弹琴摄影。

简简单单,干干净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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