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九月九

大河村远景

又是一年九月九，

我早早起床，为老父亲炖一次猪脚。

细火慢炖，希望没有牙齿的老人，

还能品出人间美食的味道。

起锅倒碗，捎起袅袅的炊烟，

踏上轻巧的小车，

回到我青山脚下那个小村庄。

远远的青山，静静的村屯，

黄砖铺盖的水泥房，

那里住着我的老父亲。

又是一年九月九 又是一年九月九

九月的天，黄叶应是满山径，

我家小院前，

却是一叶不见，一尘不染。

那是年迈的父亲，

心中冉起的一点节日仪式感，

或者让带着风尘归来的儿女

有一个爽心悦目的环境。

低矮龙眼树下，

父亲微驼的身影，

慢慢地转变了方向。

与我接触的刹那，

父亲的脸，

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我的心甚是欣慰，

没有让盼望中的老人失望。

又是一年九月九 又是一年九月九

父亲收下了我炖的美食，

舔了舔沾过汤汁的手指，

我的心闪过丝丝惭愧。

素来乖张强势的父亲，

很少与儿女有交流的语言。

更多的时侯，

我静静地坐在父亲的身边，

听听他讲讲家里的琐事，

或者是他曾经峥嵘岁月。

沧桑的岁月，

慢慢抹平老人的脾气。

谈话间，

他的话语已变柔和，

眼光闪过祈求盼望。

讲到成功种养，

他竞然央求我亲临看望。

又是一年九月九 又是一年九月九

又是一年九月九，

我能做的，

可能也只有，

回到山青水秀的大河村，

坐在父亲的身边，

听着父亲的唠叨，

陪着父亲去转转。

又是一年九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