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本子📒

化妆间之灰

2018-12-01  本文已影响96人  下山饮茶

有一天上古基课的时候,我突然生发了一个念头,想写一本关于舞蹈班的集子,探索每个同学不为人知的一面,找到她们舞蹈之外的品质与亮点。

突然,一个响亮粗犷的声音在我耳边喝起,把这个想法驱逐得消失殆尽……

是的,这位同学总爱这样说话,仿佛自己是领地的主人,要用声音的震慑力使其他人臣服于自己,震得我心尖直颤~

拜托轻一点,可不可以。

我不愿意写了,我本是不喜欢一些人的,难道要违背内心去夸赞歌颂她们吗?有一些人,是即使你知道或许她们没有那么坏,或许她们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善意,但是你已经不愿去探索,没心劲儿去相信了。

我把这叫做放弃。直接放弃一个人是最决绝的,你漠视她,而非与她争执。又何尝不曾试过,只是道理无用,还有什么好继续说的呢?

我在化妆间听到过最多的词语是整容。

“我妹妹本来不愿意整容,我劝了好久,终于把她说服了。”

其次是关于学习的调侃。

“我特别讨厌学英语,你知道吗?上次我听听力都没有带耳机。”
“我也没带!”有人发现宝藏似地附和。
那人越发来了兴致“当时我跟我男朋友讲,结果他也没带!”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无言,真的无言。去放在凳子上的书包里翻找出化妆包,为演出梳妆。刚打开有小镜子的粉擦了一两下,视线里突然有人拍了两下我的书包,我随之抬起头,看到一个砌了白粉的下巴扬了一扬。

我不解,当它不会说话罢了:

“学姐,你要用吗?”
“我要用?我要坐啊!”

虽然我在辩论场上有说不完的话,但生活里我好像从小就没有与人争执的能力,总是最先离场的那一个。

于是我拿走书包抱在身上,继续化妆。

可能我一个人是不该占两个椅子的吧,可能那本是她坐惯的椅子,临时离开回来却发现叫我占了。

我习惯性地去想自己不对的地方,为什么这样?

我记得高中时的谦和与退让,总是可以换来更甚的谦和与退步,甚至赏识,他们从不会因此进一步而洋洋自得。可是这人却不像高中同学那样理解,那样领情,把一切看作是自己应得的。

殊不知,得了物件,失了人心。

如今这般嘴脸,我真的受够了。我恨那个不能在当时硬气一点冲上去的自己,我恨疲于维护人际关系的自己,我恨明明心里波澜起伏,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自己。

可是我更不喜欢,与那丑恶因蒜皮小事开撕的自己。我的细小的声音,大概会被掩埋在这沸反盈天的化妆间,恐怕敌人也是听不清的吧。

还好,舞蹈班里好的同学同样数不尽。

有和我一起努力修二专业的同学;

有同样不喜她们惊乍的姑娘;

有不满意别人只夸赞自己美貌,想变得宠辱不惊的姑娘;

本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我何须与她们在两个维度上辩说争执,不过是给化妆间的无聊看客寻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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