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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中国人才是最敢“怼”的

2020-01-30  本文已影响0人  以撒的仆人

“为什么克鲁苏文化会在我国逐渐兴起”。这是我晚上刷手机看到的问题。我这个年近40的大叔来说,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克鲁苏文化。本着学习的态度,我去百度了一下,以下内容来自于百度百科,不喜略过。

“克苏鲁是美国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创造的克苏鲁神话中的存在,是旧日支配者之一,虽然不是地位最高的,却是最知名的,也是克苏鲁神话的形象代表。

全称为“伟大之克苏鲁(Great Cthulhu)”,沉睡之神,拉莱耶之主,德雷斯构建的元素论中象征“水”的存在之一,形象为类似章鱼头、人身,背上有蝙蝠翅膀的巨大人形生物。

克苏鲁偶尔会利用精神感应与远处不特定的人类接触。与克苏鲁接触的人类,大致上感受性颇强,有许多人因为精神接触而发狂。然而有时,有些艺术家因得到这种疯狂的灵感而声名大噪。

克苏鲁沉睡于南太平洋的海底都市拉莱耶城中,但受到宇宙相位或其他外在因素的影响,有时拉莱耶城会解开封印出现在海上。不过由于封印并未完全解开(也可能是为了等待眷族们的苏醒),因此克苏鲁无法远离拉莱耶,之后当星象改变,封印的力量复原后,又会回到拉莱耶继续长眠。

你可能没有看懂,就像我一样,不过这没有关系,因为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所有的克鲁苏文化爱好者都遵循着这么一套世界观:人类的认知外存在着各种强大、不可名状的神祇,主角通过探究意识到这些神祇的存在后,往往会无法保持理智,产生“克苏鲁式绝望”——发现人类所有的创造和成就都被彻底否定,世界不可能会依据人类来运作。

这个理解是我本着研究精神找到的最容易理解的解释,如果你还不明白,这也不重要,因为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针对题主问题的一个回答吸引了我,原文较长,只描述大概意思,如下:

在中国恐怖故事里,妖魔鬼怪再强,就算没有观音钟馗,也总有和尚道士可以和他比划两下,不管输赢,我们总是要反抗一下的。但到了西方,就不一样了,人类都是渺小的,看不清真实的,无法做出一丝丝抵抗的,这能祈求神的威能来保护自己的。当然你会说有牧师,但牧师和和尚道士不一样,只能拿着圣经十字架念叨念叨,本身是没有飞天遁地,擒魔抓鬼的超能力的。到了克鲁苏这块,连神对人类都不是抱有善意的,不主动挑事人类就是烧高香了。中国人哪见过这种把自己设定的如此弱鸡的状况,真要遇到个鬼呀怪呀,中国人第一反应肯定是“咦,我为啥只能跑,有没有什么法器可以拿来砍他一刀啊”。

答主的回答当然可以商榷,不过要我说,我们中国人的确才是那个最敢“怼”民族。

神话时代:大禹治水与诺亚方舟

无论是巧合还是历史,许多民族都有史前大洪水的传说。我们最熟悉的就是大禹治水和诺亚方舟的故事。中国人自古以来相信人定胜天啊,来大水了,没事,怼他,父亲搞不定,儿子上;一年搞不定,那就十年;盗来息壤堵不住,那就定天下九州来疏,总之从来不存在“怕”“跑”这回事,无论如何都要搞定。但西方文明可不是这样,有大水来了怎么办?跑啊,逃啊,这种洪水是人类不可抵抗的啊,那有什么办法,顶多带着其他的动物一起逃,留个种就行了,其他的,也顾不上了。以此看来,我们自古相信人定胜天,所以夸父会逐日,刑天舞干戚,就连商纣王也敢调戏女蜗娘娘(当然这是个出自封神演义,只能当个玩笑,但西方可从没有听说过,哪个君主敢调戏圣母玛利亚的)。所以,中国人的“敢怼”,简直可以追溯到史前了。

青铜时代:匹夫之怒,流血五步

终于,神话时代结束了,我们不用怼天怼地了,天地已经被我们驯服,翻不起大浪了。但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的,怼谁呢?怼那些掌权者。从商朝一直到春秋战国,尤其是春秋战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思想大爆炸的时代,不夸张的说,我们今天仍然在消化他们的思想成果,诸子百家,各有所传姑且不说。那些臣子对国君也是敢怒敢言,将相和的故事小时候都学过,蔺相如请秦王击缶。更有甚者,推翻你自己坐庄也不稀罕,赵氏孤儿不就这么来的吗?就连底层人士,也不甘落后,豫让,专诸,聂政直到后来的荆轲,天子之怒,固然伏尸百万,然布衣之怒,却也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所以太史公有《刺客列传》并云“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较然,不欺其志,名垂后世,岂妄也哉!”

帝国时代:布衣卿相,可傲王侯

很小的时候看三言二拍,记得很清楚有一篇叫做《众名姬春风吊柳七》,柳七就是柳永,记得里面讲了“奉旨填词柳三变”的故事,为啥叫奉旨填词呢?柳永一生苦求科举出仕而不得,写下了名句“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于是皇帝告诉他“且去浅吟低唱,何要浮名”。但无论如何柳永落魄,确也没有污了“白衣卿相”的名头,当然与魏晋名士相比,却又差了一筹。比如说阮籍,阮籍这个人有才,相当有才,还很会喝酒,宿醉未醒,还能下笔成文,一字不能改,时人称之神来之笔。他还很会弹琴,被砍头之前,时人求《广陵散》曲谱,不传,“至此后,广陵绝响矣”。一般爱喝酒,又有才的人,就比较猖狂,比如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他也不例外,王勃的《滕王阁序》有言“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名声都传到四百年后了。猖狂到什么程度呢?司马昭想和他结成亲家,司马昭在当时就是当年的曹操啊,他根本不想理,又不能得罪人家,怎么办,喝酒,连喝60天,这酒量也是没谁了,无论如何,也没有低头,最终也因此而被杀。

唐朝三省六部,中书,尚书,门下。门下省(武朝时期,名字有变化,改称鸾台等,但功能没变),严格来说,从魏晋时期开始一直到唐朝都有类似的机构,比如《出师表》中的“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中的侍中就是这个部门的最高长官。这个机构干嘛的,有一项主要的权力就是封驳之权,什么叫封驳之权?皇帝的旨意,觉得不对的,可以退回去,也可以改了再退回去,名臣魏征就曾经担任过这个部门的最高长官“侍中”,所以他怼皇帝,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他就是干这个,他不这么干,他就是失职。不管怎样,这种“敢怼”的风骨算是传承下来了,一直到从宋朝,更是达到了顶峰。有宋一朝,不杀大臣(也不是很没有,但极少),大臣怼皇帝,口水都溅到皇帝脸上了,皇帝也能一笑置之。此外,宋朝虽然从未统一中国,但却被史学家称之为平民的盛世。

最后帝国:死水一潭,行将就木

朱元璋,是个奇才,为了自己掌握权力,直接把丞相,六部,三省,全部干掉了,要这些干嘛?我自己来,哪怕累到吐血,也没有关系。可能是因为底层出身,看谁都像贼。虽然他的子孙后来搞了个内阁。但洪武朝的大肆诛杀功臣,加上后期特务机构横行,一下子阉割掉了中国人的士人风骨,大家都不敢乱说话了,还好留下了一点,不用上朝便拜,还可以站着议事。但到了清朝,这最后的一点也荡然无存,一言不合就下跪。我一直强烈认为今天的所有清宫剧都有美化之嫌,当然我说的是《康熙大帝》《雍正王朝》《天下粮仓》这种正剧,不是《康熙微服私访记》这种戏说,更不是那些网络小说改编的偶像剧。比如在《康熙王朝》中有这样一段,陈廷敬怼康熙“建宫殿没钱,整军备有钱”,这也只是小说,历史上好像没有这回事,为啥,因为不可能。有清一朝,臣下自称“奴才”竟然还是一种荣耀,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奴才的,得非常亲近的自家人才行,主子对奴才的一切有随意处置的权力,财产,婚姻甚至生命,简直匪夷所思。奴才尚且如此,其下自不待言,。我至今看到清宫剧的“奴才”之称都觉得非常刺耳,这简直就是“天下皆为奴隶”。加之一直持续的文字狱,有谁敢怼,又怎么怼?最后的封建王朝逐渐走向死亡,难道和这种禁锢没有关系吗?

目前,疫情横行,全国上下,众志成城,抗击疫情。骨子里的“敢怼”让我们不惧怕任何疫情,所以我们都相信疫情一定能够战胜。但最初8名因为发表言论而被训诫的人呢?执法机关是否欠他们一个道歉?我们今天还有没有这种让人“敢怼”的土壤?“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个没有人敢说话的民族,注定是一潭死水,因为它没有生机,古训在前,今人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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