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一周

2020-04-26  本文已影响0人  若兰木凡

        疫情期间,做为一名心理老师默默承受着很多不属于自己的压力,面对学生和家长24小时在线咨询,高压负荷下每周都是身心疲惫,我知道自己必须给自己减压,于是固定周三下午和周末会选个时间让自己带娃进行户外活动,经常光顾周围的白鹭洲公园、海湾公园、植物园、环岛路海边,上周三中午去了鼓浪屿,这周三中午在厦大进不去的情况下最后还是如愿包场整个上弦场,自己跟着孩子放松,压力也得到释放,四月份身体的一些部位也没之前那么紧和痛。在调整后庆幸发现自己还是有满满的能量应对工作上的事。

        这周高危学生接踵而至,周一接到一个班主任求助,班上一个孩子与父母冲突严重、有抑郁症、长期失眠、并有自残行为,了解到孩子的问题是父母问题,马上与家长沟通,爸爸脾气很大非常情绪化,一接电话是直接爆粗口骂人;妈妈认为孩子是装的,妈妈情绪压抑表示自己也快抑郁,已经都没精力管孩子,而且当前孩子是一个人居住在厦门,父母都不在身边,鉴于情况特殊赶紧上报校领导,多方关注。

        周三接到班主任反映班上一个孩子第二次再大量吞药企图自杀,第一次吞药是上周当时家人轻描淡写,班主任年轻没有危机意识,没有上报。这个孩子是初二从外地转学过来,家庭关系极其复杂,爸爸中风瘫痪在床上,妈妈在牢里,爷爷奶奶经重新组合,以前在泉州遭到爷爷、姑姑的虐待和打骂,初二才转学到厦门来,目前是和外婆一起生活,因不满外婆的管教一生气冲动就想自寻短见。医院诊断重度抑郁症,在服药同时建议心理咨询介入,并要防自杀倾向,我听后立即向学校逐层汇报,并心理危机介入。在几次沟通下孩子愿意接受电话咨询,和孩子长达2个小时的咨询过程中,孩子慢慢也愿意敞开心扉,说起自己被人虐待、压迫十几年,到青春期后就叛逆,自述长期在学校自残,都是用最锋利的美工刀、修眉刀划自己的手臂,只要心情不好就自残来发泄。从去年开始想死,不怕死,认为生命没有意义,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人和事。

      周四晚上我11点半去睡,没睡着觉得口渴就起来喝水上厕所,并顺便看一下手机时间,显示12点半,这时突然收到一个以前多次主动咨询学生从qq发来的一大段长长的话,描述有点类似遗言之类,同时埋怨心理老师在初一她自残、闹自杀时将情况告诉她家人,让她家人更加讨厌她。该生是家里的老二,家有三姐弟,一直觉得自己不被家人看重,上周就有出现过轻生念头,诱因是妈妈现在又怀老四了,面对父母只生不教育,妈妈觉得“前三个没教育好而不成才,老四肯定以后是学霸”,也很无奈。该生对妈妈的感情是复杂的,是既渴望能得到妈妈多一点关爱,在面对爱的失落又非常恨妈妈,同时面对妈妈的苛求和管教又非常恐惧害怕,因此不时就会轻生念头。在安抚该生的情绪后确认她当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时才安心,同时赶紧将紧急情况反馈给班主任、段长和德育处。

      这周的心情跟着起伏很大,小心脏都有点受不了,负荷过多时还有委屈,还好自己告诉自己一定多关照自己,并也需要从其他途径给自己赋能,于是在百忙之中还是参加周五下午园园带的呼吸冥想,得到了很大的慰籍,并第一次真正领略了神奇的呼吸,那种有点麻似乎又微颤的电流经过身体时,确实让自己也得到了放松,觉得好舒畅  (写到这困了,关于呼吸体验只是个开始,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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