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小柚子

吾之宠，名唤小柚子，吾弟之赠也。自六月初来余舍，至今已半载有余。

学业所致，不得归家，托吾弟照顾之。常挂念之，故虽不得见，然其起居饮食无不问之。故虽未常伴其左右，然其貌，其性，其喜，其厌，其作乐，其顽劣兮，吾皆了然。

其幼时，毛发色白带灰，耳与尾皆深棕色。眼碧蓝，圆润呆愣，憨态可掬。鼻间一点，呈爱心状。两耳尖尖，支似狐，卧似松鼠。常跳跃于房中作乐，被拎背训诫，只鼓着大眼，装作无辜。后仍作乐如旧。

几月余，色愈深，唇愈正，姿态越发可爱讨喜。越发仗可爱行凶，白日假寐，眼一斜一闭，不与人语。欲逗之，非小鱼干不可。静可坐卧沙发作花瓶，动可划拳打闹作陪玩。吾母未见时，蹙眉道“猫掉毛，有何可喜？”后至家中，母忽问“不食，甚或病了？”

小柚子来吾家，吾家同乐。唯顽劣一事，使人头疼。于新年第二日，不幸去世。

吾之家人与之相处甚好，唯吾终未得见之，深感遗憾。天不遂人意兮，岂可看时期。恰如一夜寒风吹碧树，满地破碎。方知去者不可追。

                                              一月二日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