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京都
对于京都的感受,我也就象个门外汉,在门口张望,入不了门,又流连不舍离门而去,离去时还再三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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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天参访过京都稻盛老先生的京瓷。因为都在企业行走,未能认真的在这千年古都中停停走走。己亥新年总算得偿所愿。
每到一处,我是要去博物馆打卡的。京都国立博物馆也不例外。以人类短暂如尘埃的生命,企图独自理解万物兴衰、文明涨落、宇宙运行的规律,不依赖前人积累,根本不可能办到。博物馆正好为我们提供了可以勉强了解艺术与科学脉络的神圣场所,那些文物跨越了时间,穿越千年万年,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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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日本和历史两个词联系起来,估计大多数人脑海里只能先浮现两个形象:一个是八年抗战里十恶不赦的日本鬼子;另一个是大唐盛世俯首称臣的倭国岛民。
曾经,中国改变日本,这是中国文化的骄傲;曾经,日本改变中国,这是中国历史的伤痛。
然而,横躺在中华大地身旁数千年的东瀛故事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日本一样拥有悠久历史,从旧石器时代经历了几万年人类发展。日本建国于3000多年前,自初代神武天皇开始天皇延续至今,或许旧事物能保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而我们中国朝代不断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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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博有新旧两馆,主馆一楼千年古佛像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还有那16世纪后阳成天皇的汉字书法,不由叹服中国文化对日本的影响!那丰臣秀吉的家书,正文用日语字母,行云流水……暑名用了汉字“天下”。
京都是一部活生生的日本史,也是个大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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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按自己方式在解读京都,那都是京都的标签:她是保守传统的千年古都,她是日本人灵魂的故里,她的花道茶道才是真正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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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条、到三条这里坐落着许多安静祥和的老店,完全可以沉浸在一杯咖啡,一杯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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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纤细的感受一份日本料理,那止于该材料所具有的滋味的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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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光着脚走在寺庙地板回廊里,在大自然的纯净空气里,寻得心灵上的满足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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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日本企业行中,京都的代表性企业是:京瓷、欧姆龙等,这些企业都是精密工业。精密工业的源头,毫无疑问,是扇子师傅、豆腐师傅、佛像师、宫殿木匠的技艺与匠心……还有,京都的大学是知识分子的聚集地,京都的工业是先进技术的诞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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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只是京都的一部分,当我们看到她的“古”、欣赏她的“缓”时,同时又很快意识到她是“新”与“快”的……它在一千二百多年中,并不因为历史之久而变得保守,反而更是包容进取的……
只是这些,我想我也是片面的,只是行走中絮絮叨叨,不敢辜负每段旅程的碎片之言……
在京都,流连于巷弄与古刹,却总像是在内心世界里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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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东方文化遗留在了这般风雅又深沉,雍容又质朴,宁静又繁华的京都这里了……曾向往过西方,可越是成长,越是察觉到这种存在于血液本身的审美,是无可替代的。
京都自恒武天皇建都之始,在公元794年至1868年的1000多年间,京都一直是日本的首都,它深受唐文化的浸泡和熏陶,遣唐使多次来中国长安学习我国的文学、天文、地理、建筑等等,京都完全仿照当时我国洛阳及长安的城市建设。京都至今仍留有洛中、洛西、洛南、洛北等称呼,而前往京都还被称为“上京”或“上洛”。在日语中,单说“京”一字时指的是京都而不是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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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是酒店大堂的瓷壁画:洛中洛外图)
虽历经诸多纷乱以及第二次大战的浩劫,京都总算基本全部保留了下来,这其中也免不了像梁思成等古建专家,摒弃民族、国籍的界限,在美军轰炸之前提出的保护古迹免除轰炸的感人事迹。
一个京都,据统计,便利店900多间,却拥有17处联合国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1600多座佛教寺庙和400多座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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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场所往往是一个国家某个历史阶段的文化、艺术、建筑和思想的总和,同时也有政治和军事的影子。日本信仰神道教,相信“万物皆有神灵”,神社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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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做为汉传佛教徒,不得不提下日本的佛教,日本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佛教文化,有历史也有政治的原因,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吃肉喝酒……与汉传佛教持戒,修持六度大相径庭。我们尊重历史,也不能忘却历史,佛法是没有国界的,但僧人是有国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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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净土真宗并非汉传佛教的净土宗)
在日本各古刹神庙,也是有功德箱的,只是它的功德箱上直接写“净财”,我个人以为倒是简单明了多了。佛经中,有“净财”之称。所谓净财,就是清净的财富。佛教认为钱财是必须的,不仅是维持生活的需要,也是弘法修道的资粮,依靠自己正当的劳动获得的财富是佛教所鼓励的。
京都是中国唐朝历史的一个折射 ,除了语言文字中显著的汉字的痕迹,那古寺名刹和楼宇中比比皆是我们传统古建筑的影子,各种单檐和重檐的歇山顶都是城市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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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恍惚间忘了身处何处。刚才还是一片现代繁华,转眼间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我想唐代的长安洛阳若能于历史中保留,发展至今,是否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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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的罄音——清水寺
在这里,我遇见了最空灵的罄音和这尊可以抚摸的萌萌的观音,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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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天空变化万千,本来无边无际的蓝,忽而会扫出一抹两抹的云,充满情节,聚集一会儿,下了点太阳微雨,空气中隐约感到一种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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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石阶拾级而上,就是当今京都最为古老的北法相宗寺庙——清水寺。
悬空的木结构主堂由139根纵横的木柱支撑起来,宛如一个巨大的舞台,远远看去,没有雕栏玉砌,也没有镀金的装饰,只是近似于黑的一座大殿,大殿里供奉着一尊11面千手观音像。在诵经声中,磕完头,我敲响旁边的一个巨大的罄,这罄声至今难忘,与钟声不一样,有嘘嘘之音,或许因为大殿三面透风开放的环境,更是余音绕梁……久久拨动我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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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山路向下走,我随着人流拿起长柄勺子,盛了分别代表健康、长寿和智慧的三股泉水,喝了这沾染传奇色彩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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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望山顶,阳光从高耸的木质塔尖后照耀过来,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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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本鸟居—— 伏见稻荷大社
伏见稻荷大社建于8世纪,它是京都地区香火最盛的神社。由于稻荷神是农商之神,主管丰产,许多日本企业敬奉稻荷神,在全日本,有约四万多所稻荷神社。而京都的伏见稻荷大社,是全国各地的稻荷神社之总本山。香客前来祭拜求取农作丰收、生意兴隆的人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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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稻荷大社的入口,矗立着由丰臣秀吉捐赠的大鸟居,在神社里,还能见到各式各样的狐狸石像,这是因为狐狸被视为神明稻荷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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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最出名的要数神社主殿后面密集的朱红色“千本鸟居”,成百上千座的朱红色鸟居构成了一条通往稻荷山山顶的通道。走进千本鸟居,光鲜亮丽的朱红色牌坊密集地交织在一起,透过阳光的照射显得格外壮观迷人,视觉上颇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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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风情最佳注脚——袛园
换上和服,和我可爱的婆婆穿行在祗园最著名的花见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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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整洁的小巷,带着厚重古朴,这里是日本保留下来最大的艺伎花街。300多年的历史,还很多保留着当时的建筑风格。里面错综复杂的小巷,木质推拉门上无一不悬挂一块门帘,往往门口还摆放一盆修剪整齐的盆栽植物。不过越往里走,越发现,原来在复古的外貌下,这条文化之脉依然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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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祗园的印象,源自电影《艺妓回忆录》,每晚的笙歌燕舞,车如流水马龙。
在节奏缓慢的古老音乐伴奏下,期待的艺伎表演上演。这名舞子17岁,在艺伎训练所学习舞道、音乐。学到20岁,可以成为艺伎。她说她的目标是成为艺伎,终身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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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日语发音Kabuki)是日本典型的民族表演艺术,非物质文化遗产,它起源于17世纪江户初期,最早演员只有男性。
对于旧事物的保护和坚持让京都有了外来者最欣赏的精致和规整,它承袭着日本的文脉。
袛园自然是日本千年璀璨辉煌的最佳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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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碧波的辉煌——金阁寺
大年初一,于晨光中走过德川将军的二条城的唐门……前往金阁寺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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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碧波上的金阁,就像是一艘跨过时间大海驶来的美丽的船。明亮的太阳,光把树与人全了罩进去,瞬间光彩流布,像受到邀请,我们也金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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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阁寺是一座位于京都北区、最早完成于1397年的日本古刹,也是日本国宝。它的正式名称其实是鹿苑寺,因为主建筑舍利塔外面包有金箔,所以又名金阁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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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阁寺是一座临济宗的寺院,其名称源自于室町幕府时代著名的幕府将军、 足利三代将军足利义满之法名。最早是将军作为别墅而修建的,足利将军死后被改为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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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将军足利义满,可就是那位动画片中《聪明的一休》的朋友足利将军呀,别看动画片里的将军整天跟小一休和尚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样儿,他可是室町幕府时期当政时间最长的将军,在位三十多年,最有作为。当然一休小和尚后来可是大德寺方丈,80岁还重建寺院。
据说以金阁为中心的庭园表示极乐净土,池塘与金阁相互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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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禅意——京都岚山,沧桑天龙寺
从市区前来,走过渡月桥,便正式进入了岚山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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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月桥连接两岸,因为被形容为“像是从一望无垠的月光上走过去”而被称名。两岸商铺林立,有纺织物、陶瓷器、京扇子、京果子、居酒屋等等……
天龙寺是京都五大禅寺之首, 天生具皇室血统,原是嵯峨天皇的一座离宫,1339年改成禅寺,是足利将军为供养醍醐天皇而建的。南北朝时代著名的禅师,当时被尊为国师的造园家梦窗疏石所设计,庭园静寂闲雅,富于禅风。梦窗疏石在设计完该庭院后就整日在庭院前后参禅悟佛,认为如此盛景并不是真正的禅宗,禅宗应简而非繁,应单而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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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寺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风景,樱花红叶白雪,建筑之美,依托于环境。天龙寺完美地应证了这一点。寺内的庭园布局与整个岚山景致有机结合,将日本贵族的气质与禅宗的玄机妙悟融为一体,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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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龙寺游人稀少,多了份静谧,古朴清幽,和一份浓浓禅意……那些斑驳的老树,也似乎诉说着那一段段不寻常的历史………在这里邂逅了株绿萼梅,之前涂鸦过一幅油画绿梅,有人在问我真有绿梅吗?……还真是有呀!她真真切切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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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天龙寺北门,便是世界上最美的森林小路野竹林,。因为多年前李安导演的《卧虎藏龙》的竹林打斗戏在此拍摄更是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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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连于京都的所有大寺,没有一个能代替我对岚山的喜爱。这些清冷静谧的古建筑让人安静而忧伤,仿佛穿越时光,回到古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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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东渡日本留学的周总理在回国之前游览了岚山,在此处留下了诗文《雨中岚山》,后刻碑于此,面朝山水,历经四季。
“雨中二次游岚山,两岸苍松,夹着几株樱。到尽处突见一山高,流出泉水绿如许,绕石照人。潇潇雨,雾蒙浓;一线阳光穿云出,愈见姣妍。人间的万象真理,愈求愈模糊;模糊中偶然见着一点光明,真愈觉姣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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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已逝,可故人的记忆,仍然在此间流传……
海上京都——天桥立
京都府地域其实很大,倘若放眼全域,朝北可延伸至日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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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立,是京都府北宫津湾内的一座天然形成的沙洲。沙洲全长3.6公里,横跨海中,将宫津湾一分为二。沙洲上自生有8000余棵松树,有着漂亮的白沙青松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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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徒步其中,青松各具身姿……然后乘船到文珠山下。山下是元伊势龙神社,供奉天照大神(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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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缆车登上文珠山伞松公园登高远望,从胯下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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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沙洲的曲折,从这个角度看去,沙洲宛如一条游走在天上的飞龙,大概“天桥立”也是因此得名。
天桥立智恩寺是日本三大文殊寺庙,将吉祥的扇子系在了黑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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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佛教艺术的巅峰之作——三十三间堂
拥有千年历史的国宝三十三间堂毗邻国立博物馆。三十三间堂正式名是莲花王院,它是世界上最长的木结构建筑,南北长120米,堂内有柱子34根,将殿堂隔成33间,故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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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正中供有一尊巨大的木造千手千眼观音坐像,像高约3米多,整体高度达七米多,是镰仓时代日本大佛师湛庆代表作品,至今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观音正反左右共计十一面,相貌表情各自区别,栩栩如生;42只手各执法器,形体姿态优美,精雕细琢,庄严无比,让人震撼,堪称佛教古代观音木雕像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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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尊左右的佛坛每侧各有500尊十一面千手观音合掌立像,这样合计共有1001尊千手观音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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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尊观音立像前有28部更高大的天神像护卫着。呈现半裸身形,造型夸张,筋骨毕露,充满着超自然力量的跃动感。那风神肩扛风袋,雷神光背擂鼓,极其生动。
千尊千手观音菩萨立像及天龙八部沿主尊两侧整整齐齐的一字排开,金碧辉煌,气势夺人,我做为汉传佛教的佛子不禁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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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十三间堂出门右转,又遇见两个寺庙,这是法住寺墙外的一株红梅,她那么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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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京都,是一座无论游历多少次都会有新发现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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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从此经过,留下风,留下云,留下丝丝痕迹,供我们去探寻与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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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萍记于己亥春正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