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绽放(散文)
别样的绽放(散文)
“绽放”这个词,自我学会弄懂它的意思后,总是与美好,灿烂,光荣,魅力,场面等联系在一起。可是,一则网文,让我觉得“绽放”一词,有了一丝悲戚,悲凉,悲壮的含义。
文载:罗奶奶,72岁了,一个人住在湖北老家,一个儿子在广州打工,一年可能回来一两次。今年,儿子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九的回来的,正月初三就走了。就在儿子走后的一个月,罗奶奶生病了。病痛折磨着她,她没有告知儿子,一个人默默地,坚强地,艰苦地,艰难地煎熬着……
退休前,罗奶奶是一名教师,她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退休后,孤独一人,发现可以写得东西越来越少了,翻开她过去一年的日记本,写得最多的就是“今日无事”。
罗老师的煎熬挺不下去了,终于有一天,她用了生命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写下了这几个字:“没什么事,我就先死了”。
就这样“没什么事”的第三天,儿子才得知这一消息(我写不出“噩耗”这两个字)。以后的情节我不看也不想知道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死了”!
这是多么的无助,无力,无奈,又是多么的安静,清醒,从容。
罗老师死了,她用一句让人不忍卒读的遗言,完成了她人生的最后一次绽放。
辛苦无人可诉,
生活无以着落,
生命无处安放。
这是罗老师的悲剧,这是一个家庭的悲剧,更是这个时代的悲剧。
罗老师死了,死于病痛,也死于社会的一种病变——这就是,在某种利益和企图下,驱使人们背离本可以生存,生活的家园,抛弃孝奉,舍家离子仍然去寻求最基本的生存,生活。由此,人性被摧残得支离破碎。在历史面前,现实该用什么来遮羞呢?
如今,我也算是步入老年了,幸好还是尚可自理的老人。我从罗老师的死,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悲哀已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罗老师死了,她以她的方式完成了她生命的别样的绽放——悲戚,悲凉,悲壮。
她的“绽放”,似乎有些暗淡,只有一些亲朋好友的唏嘘和感叹;似乎又有些闪亮,绽放之“光”,刺痛了更多人们的眼睛和良心。
也许,人们还知道,当今的城市中乡村里,肯定还有很多与罗老师类似的“绽放”,可我们良心安在,良行安在?如何身安,如何心安?